當初他們幾個在蘇州的時候,也想出國一段時間。
只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像是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一樣,看上去就像是仇人。
但是今天看到陸銀星這樣焦急的樣子。
李正楷可以確定,陸銀星還是很在乎這個哥哥的。
李正楷離開了。
陸銀星在病房裏面陪着夏夜。
看着夏夜燒得通紅的一張臉,陸銀星心裏有愧疚,又難受。
夏夜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差了。
陸銀星坐在旁邊看着他。
只覺得時間好像一瞬間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那個時候夏夜的身體很糟糕。
他還有一種罕見的先天睡眠症。
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夏央央全國求醫,最後纔來到了平安堂,由師傅調理了半年。
那個時候,他幾乎每天都要藥浴。
有時候泡着泡着,他就在藥盆裏面睡着了。
師傅怕他睡着了不小心被水溺,所以總讓她看着。
那個時候,夏夜每次泡藥浴的時候,陸銀星就習慣搬一個小板凳在旁邊看着。
因爲無聊,陸銀星就喜歡盯着那張臉看。
甚至無聊到開始數他的睫毛有多少根。
那段時光,至今爲止還清晰的烙印在陸銀星的腦海裏面。
但是每每想起來,都總覺得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般。
陸銀星呆了一會兒,就回宿舍了。
整個晚上,陸銀星睡得並不安穩。
心裏總是記掛着夏夜。
就連做夢也都是夏夜。
早上,陸銀星起的很早。
陸銀星醒來之後,就去了員工食堂。
自己隨便吃了一點,給夏夜打了一份清粥和雞蛋。
時間還早,陸銀星以爲夏夜應該還沒有醒過來。
但是陸銀星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夏夜早已經醒了。
並且病房裏面也不止夏夜一個人。
另一個人是默默。
默默轉身看到陸銀星,說道:“銀星,昨天是你將夏夜送過來的吧,真是太驚險了,昨天我出差,給他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我都擔心死了,沒想到回來,他還真出事了。”
陸銀星沒有否認。
默默繼續說道:“剛剛醫生來過了,燒已經退了一點,但是因爲感染了肺炎,還得住院一段時間,以後還是要多麻煩你了。”
陸銀星說道:“有什麼麻煩的,他是我哥,這是應該的。”
陸銀星看到夏夜正在喫早餐。
桌子上琳琅滿目豐富的早餐,各種花樣都有。
夏夜正坐在餐桌那邊喫早餐。
看到陸銀星過來,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
默默卻是看到了陸銀星手上的保溫盒。
默默說道:“銀星,你是帶早餐給夏夜的嗎?”
陸銀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清粥雞蛋,說道:“沒有,這是我自己喫的。”
默默走了過去:“既然你還沒有喫,那就過來一起喫吧,我今天買的也有點多了。”
陸銀星被拉了進去。
默默已經將她按在椅子上。
默默自己卻沒有坐下來。
她看了看時間,然後對夏夜說道:“我得回公司一趟,七點鐘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演唱會排練的事情,你暫時也不要管了,我給你放七天的假期,這七天,你一定要好好養身體,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粉絲到時候在舞臺上看到你暈過去,好了,我先走了,你們兩個慢慢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