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灝宸君！”
以宿主的資質和仙二代的地位，別說小天峯，就算是在整個天緣峯宗門之內，90%的人見了都要恭恭敬敬叉手行禮，尊稱一聲“灝宸君”的。
不過是他因爲整日沉迷於修煉，鮮少在宗門露面而已。
負責種植的幾個弟子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有一天在葳蕤園裏看見灝宸君，那樣卓然不羣幾近可稱之爲完美的灝宸君。
男弟子一臉崇拜羨慕，女弟子則有人羞答答偷偷窺視，也有人乾脆直勾勾盯着那張找不到一點瑕疵的俊臉就差沒流口水了。
顏值在修仙宗門並不是特別重要，但是，人家灝宸君還有資質、家世以及修爲等各種你能想象得到的光環加身，想不被吸引都難。
不過這些女弟子都知道灝宸君的那個難言之隱，不敢靠近只遠遠的行禮。
何小滿微微點頭算作迴應，現場的人都禁不住滿臉喜色。
“灝宸君居然迴應我們了，他剛剛好像還看了我一眼！”
“我怎麼覺得灝宸君是在看我呢？”
“你們都在想屁喫，灝宸君明明在看我負責培植的那株三百多年的老烏參。”
一個男修冷冰冰說出扎心的實話，差點沒被幾個女修給捶成標本。
事實上何小滿看的的確是那株老烏參。
——統子把它的一大半靈性都給吸走了。
由於自己的影響，布布暫時也管葉清芷身上的未知存在叫統子。
何小滿暗暗覺得好笑，你一個祂宇宙的系統是怎麼能一本正經稱呼別人統子的，難道你不是個統子？
——我們不一樣，我是官方認證的。
布布的彈幕附帶一個翻白眼的傲嬌表情包。
“它這是不敢太放肆，害怕把老烏參的靈性全部吸走會引起別人懷疑？”
何小滿纔不相信對灝宸君的氣運能貪婪到一絲都不肯剩的葉清芷會那麼好心，還給這株老烏參留下一半左右的靈性。
老烏參色澤烏黑，但是將之且成片泡入靈泉水卻是血色，是南興洲上煉製療傷藥的基礎藥材。
而且老烏參有個習性就是不能大面積種植，在一定範圍之內只能存活一株。
所以天緣峯上的五座山峯各有靈田種植，但是每座山峯只能種植一株。
布布所說的靈性何小滿理解爲藥性，因爲布布說被吸走全部靈性之後的老烏參基本上跟一根大蘿蔔沒什麼區別。
顏色外形誰都看不出不對來，不過只要到了職業煉藥的丹師手裏，立刻就能分辨出來。
布布聽了何小滿的猜測之後發了撇嘴的表情包。
——想多了，只是這個統子剛剛激活不久，能力有限不能吸走那麼多靈性而已，否則它大概是連根毛都不帶給你剩的。
何小滿忽然間細思極恐。
隨隨便便就可以吸走植物的靈性，那麼是不是隻要葉清芷靠近自己，她的氣運就會也被那個統子吸走？
——應該是通過某種渠道，如果僅僅是靠近就可以吸走的話，半天都用不了這個宗門就片甲不留了。
何小滿一時間有些頭大。
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
總不能她什麼都不做成天跟在葉清芷屁股後頭看着她吧？
何小滿：……
所以我要從一直被這個女人追得到處跑變成瘋狂追着這個女人跑？
——只要她那個統子出手必定會調動源能，更可能會引起空間波動，我目前別的做不到，預判它的作案目標應該沒什麼問題。
看見這條彈幕，本來已經麻爪的何小滿頓時吃了一顆定心丸。
“布布，你就不能直接弄死那個統子嗎？到時候沒了掛的葉清芷就是一條被拔了毒牙的蛇，任她捏圓搓扁再也沒有任何威脅。”
——不能。等你將來進入祂宇宙就會明白，真正的控制一片空間其實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尤其是像我們這種非碳基生命體，它可以利用點、線、面、時間、空間等各種維度條件讓自己順利逃脫，除非你擁有絕對空間掌握。而作爲一個還沒有具化成實體只是類似亞原子微粒形態的我，沒辦法去捕捉同樣的同在。
何小滿一臉懵逼，對不起，容我先回去重新學習一下理化再回來聆聽您的教誨。
——就像是你妄圖用捕蟲網要抓住一朵雲，一片風或者一碗水……如果你可以一直活着，那麼將來你會懂得什麼叫做絕對空間掌握，比如……你那個吐血的老闆，他就擁有這種能力。
大概是祂宇宙很多詞彙跟何小滿所知無法共融，布布解釋得磕磕絆絆，最後索性不再解釋，反正就是一句話，它可以根據空間亦或是能量的異常波動預判到那個東西的行爲，但是無法干涉。
何小滿在這段讓她雲山霧罩的對白中捕捉到的重點居然是……
“布布，你將來是可以化成實體出現的嗎？”
——當然啦，仇厭有一輛車儀表盤上帶着個打地鼠小遊戲不知道你留意過沒有。
何小滿依稀記得好像是那輛邁巴赫，上面的確有一隻粉色小老鼠鑽來鑽去，蹦蹦躂躂挺可愛的。
“你是說那個老鼠就是仇厭的管家所化？”
——不不不，錘子是。
何小滿：……
大佬的畫風果然都很清奇。
何小滿一言難盡的表情似乎讓布布有了什麼聯想。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將來化形的時候也可以變成個錘子。
“還是算了，我又不姓陳，要錘子幹嘛？”
神經病一樣的屋主又在說布布聽不懂的話。
何小滿忽然靈機一動，問布布：“那你說，我的溟霧空間算是絕對空間嗎？”
——不算，對於統子這種東西，你的溟霧就像是用窗戶紙一樣不堪一擊，一戳就破，你可以在瞬間捕捉到只是很快就會被它真正的主人突破拿回去。
何小滿一陣灰心。
難道只能殺了葉清芷？
可即便是殺了葉清芷，萬一統子逃跑了，按照布布的說法人家是比什麼亞原子微粒還要小的東西組成，她不是依舊無能爲力？
留着這傢伙禍害宗門何小滿的任務肯定會失敗，只要不能消滅統子，殺死一個葉清芷還有無數後來人……
這就……
“我要是用溟霧空間控制住那傢伙偷出宗門的東西，是不是這玩意暫時就算是我的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