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現代,它叫做青金石。
其色如晴天,備受清代帝王偏寵,清帝佩戴的朝帶之上,天壇用青金石,地壇用黃玉,日壇珊瑚,月壇白玉,青金石地位之尊崇可見一斑。
當然,能讓布布管家如此不矜持大聲叫喚的,絕對不是以上原因,皇帝神馬的,完全不在布布視線之內。
現在何小滿也看出點貓膩了。
只是她沒有那麼高的透視功能,她只能憑着魄滅靈眼的能力看到這塊青金石之所以如萬里晴空的澄淨、浩渺集於一個成年男性拳頭大小的石頭上,是因爲裏面有一汪完全不亞於帝王綠那麼凝實無垢的驚豔色彩。
至深也至淨的指甲蓋大小的一汪紫色。
布布知道何小滿不能在人前跟她交流,直接給何小滿解開謎底。
——太、玄、之、水!!!!!!!
何小滿一個激靈。
老頭子到處亂竄都找不到的三光神水之一,就這麼被她給碰到了?
——你眼前所有東西呸!整個皇宮所有東西呸呸,整個皇朝所有東西都不如這塊石頭裏那指甲蓋大的水值錢!
破爛小屋內,淺粉色捲髮、肉嘟嘟的小朋友兩隻原本是淺色的狐耳變成了粉中帶着淺橙的火烈鳥粉,看起來毛茸茸軟嘟嘟,因爲太過於激動,狐耳上細細的絨毛都在微微的抖着,兩隻小手握成拳頭不斷輕輕的碰撞:“滿滿快啊,快啊,太玄之水,太玄之水啊啊啊啊啊啊!”
因爲布布太過激動,何小滿腦海中再次出現阿爾法腦波攻擊。
孩紙,你可以閉麥了,吵死人了。
太夫人見皇后娘娘臉上神情古怪,半晌也不言語,於是不斷對國公夫人使眼色,王氏無奈之下又無比肉疼的拿出一摞銀票跟那些東西放在一起。
銀票全是大額面值,一萬兩一張,足足三十張。
嗯,這誠意已經達到快要傾家蕩產的程度了。
何小滿毫不客氣的把這些東西全部收下,然後告訴她們自己並沒有萬全把握,不過她會盡力而爲。
婆媳兩個把姿態放到最低,並且表示回去就把虞寂巖一家請回大宅,重新寫入族譜。
“那你們就帶着這些東西趁早滾蛋吧!”何小滿的話一點都不客氣。
你們怕不是在想屁喫?
這樣的虞家,唯利是圖,毫無底線,爲數不多的精英養活着一羣整天只曉得鑽營和撈好處的蛀蟲,別說鳳司寒了,何小滿都想大叫一聲毀滅吧!
好不容易纔讓宿主父母弟弟和妹妹脫離苦海,你們竟然還想往回弄?
沒見過這麼恩將仇報的。
一對婆媳看何小滿神情不似作僞,趕緊一邊告罪一邊抱頭鼠竄出了宮。
直到回到虞家面對自己的心腹纔敢大聲咒罵這個小賤蹄子。
可是那又有什麼用?
再後悔也悔之晚矣。
其實就算虞家不來求何小滿,她也會想辦法再保虞家一段時間。
因爲何小滿還需要鳳司霆的力量去牽制鳳司寒。
阿七再早慧近妖,天縱奇才也終究是個十一歲的孩子,想要發展自己的班底不是僅憑手裏有錢就可以一蹴而就的。
否則鳳司寒早就整合朝堂完成帝王集權了。
這邊沈夕若領着一羣鶯鶯燕燕烏泱泱跪了滿地。
新來的妃嬪們比原本的老人還多,一下多了十二個老婆,也不知道鳳司寒能不能分得清誰是誰。
何小滿叫起,吩咐抱琴帶人般椅子,讓蒔藥上茶水點心。
“娘娘,這次皇上採選的妃嬪們都在這裏了,住處和幾個采女的位分如何安置還請娘娘示下。”
何小滿笑。
賢妃從來都是努力跟宿主搶奪權利,視宿主爲眼中釘肉中刺,這樣往外讓權還頭一遭。
實際上無論是虞臻本人還是何小滿,都對處理宮物這件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寧可把這些時間用來觀想小如意,哪怕是睡覺都比天天研究這點破事強。
“本宮沒有任何可以示下的,照規矩你去安排就好,只要皇上滿意就行,皇上高興了就是本宮高興。”
一股香風襲來,沈夕若竟然靠着何小滿身邊坐下了,並且攏着手想要趴過來咬耳朵。
“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
何小滿被她身上的味道弄得鼻子有點癢,想要打噴嚏。
“哎呀,娘娘你說你怎麼真是皇帝不急太”大概是覺得自己的比喻很喫虧,她絞着帕子嗔怪:“那邊都快騎到你頭上了,娘娘您怎麼一點也不着急呢!”
瞧瞧這推心置腹的樣,新來的姐妹們一定覺得賢妃娘娘跟皇后娘娘是閨中密友手帕交。
何小滿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句話:zr友誼靠h國。
那麼皇后跟賢妃的友誼靠的是新上任的貴妃娘娘虞卿兮。
敵人的敵人不見得是朋友,但一定想辦法不要變成敵人。
分派住所和位分,的確應該是皇后的活,一來可以彰顯一下皇宮女主人的地位,二來還可以拉攏該拉攏的,打擊該打擊的,一舉多得。
可是鹹魚何小滿只想混喫等死,並不想爲了鳳司寒這個死渣男去廢心思。
她連阿七那邊都不太插手。
這種狼性少年最不好弄,管的多了會叛逆管的少了會生氣,何小滿索性徹底不沾手,從一開始就做甩手掌櫃讓這位小太子享有完全的掌控權。
她只要做個把控全局走向的舵手就可以。
“放心吧,本宮不急太也不用急,貴妃最善於揣摩聖意,既然能成功舉辦了賞荷宴,也必定能安置好這些新進宮的姐妹們。你年紀比貴妃大,閱歷也比她足,有空提點提點也就是了。”何小滿接着沈夕若沒說完的那句話往下說,臉上笑呵呵的,就顯得急赤白臉的賢妃落了下成。
“至於哪個要是敢騎到本宮頭上,直接丟進攜翠灣就完了。”
衆妃嬪們只覺頭皮發涼,皇后娘娘臉上雖然在笑,可是眼神像刀子一樣慢慢從大家身上刮過去,她們完全相信皇后娘娘說把人丟進攜翠灣不只是說說而已。
滿懷憧憬的小菜鳥們心驚膽戰的走了。
本以爲可以消停兩天,結果晚上不速之客又來了。
只是這一次因爲沒了內應,秦王沒能順利登堂入室,只是翻牆進了院子就被抱琴給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