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許只是針對你而言，”黎明劍聖耐心道，“洛娜那瓶，還有你這……壺中的血液，雖說不知爲何沾染了龍的味道，但其中並沒有超凡的力量。”</p>
“真的沒有？”狄克疑問的同時，另一邊的描摹狄克撇嘴收筆，開始查閱屬性界面，果然在狀態欄的最後面，在找到了代表龍血效果的和。</p>
“我想對於血液，我還是有些發言權的。”黎明劍聖一咧嘴，那尖銳的獠牙甚是駭人。</p>
這樣的話，就有點意思了。狄克歪頭陷入了思考之中。</p>
看狄克忽然沉默，洛娜想要開口，卻被黎明劍聖伸手攔住，示意其安靜。洛娜疑惑的看向劍聖，總覺得他對狄克的態度變好了不少。</p>
此時一衆狄克們的思想已經連接在了一起，“商討”原因，同時高塔之中數個還在處理龍肉的合體狄克也試着喝下了龍血。</p>
和巫裝狄克一樣，他們身上也出現了屠龍buff，至少對“狄克”而言，龍血的效果一直存在。</p>
看起來還是得找別人試試，只是可惜高塔最近招生不順利，不然隨便去樓上抓一個法師學徒實驗一下就好。</p>
哎？有狄克反應了過來，這不是施術者還在嗎？去問問巫婆不就好了嗎？</p>
合體狄克們很快便選出了一個代表，來到了山谷內，找到了正翻箱倒櫃的巫婆。</p>
“龍血？當然不僅僅是龍血的效果。”巫婆理所當然的說道，“屠龍者沐浴龍血會受到祝福。這是兩個先決條件，沒有屠過龍，當然無法受到祝福。”</p>
也就是說，力大無窮、刀槍不入，這個並不是物理或生理上的改變，而是一個巫術效果，屠龍、沐浴龍血都是其儀式前置。</p>
這就好解釋了，畢竟他人可沒屠過龍……</p>
好像不對，理論上而言，現存的狄克們也沒有去屠龍。屠龍的那個狄克，應該是那個通過自爆掀翻巨龍頭蓋骨的那個，早就死的連灰都不剩了。</p>
也就是說屠龍者這個身份，就像是狄克的、一樣，也是一種默認繼承的身份？</p>
不過這個身份似乎並沒有出現在自己的屬性頁中……</p>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狄克就隨之一愣。</p>
屬性頁中身份欄忽然多了一個屬性，使身份欄超出了一行極限自動換行，這導致重新開始幹活的描摹狄克正描着的那個狀態屬性被擠到了下一行，虛刃在紙上留下了長長一條墨痕。</p>
擡眼觀察，在屬性頁的身份欄，多了一個。</p>
難不成，巫術概念中的並不是像記憶和性格一樣是每一個狄克都默認繼承的。而是像狄克所加入的神殿，簽訂的契約甚至感染的夢魘一樣，是狄克通過記憶，主動“尋回”的。</p>
仔細想想，在自己初至北地的時候，被王庭審判官扣押的主要原因，就是發現自己忽然多出了“大賢者”的標註。</p>
應該是先有的身份，再接觸龍血，纔可能符合巫術條件，獲得等狀態，而狄克在飲下龍血獲得時，可還沒有繼承。</p>
那這狀態到底是怎麼出現的？</p>
或許……狄克忽然有了一個猜想：既然神殿能繼承、契約能繼承、身份也能繼承，那，或者說狄克曾經有過的所有屬性，是否都能繼承？</p>
想到這裏，狄克直接唸咒身亡。</p>
新來的狄克身上已經沒有了巫婆所贈與的諸多美型屬性，不過相對而言，耳聾的負面屬性也消失不見。</p>
在瞑目感受了一會兒，狄克的忽的揮揮手，看那呼嘯的風聲就知道，強化後的力量在沒有接觸龍血的情況下回來了。</p>
正如他所預料的一般，龍血只是一個引子，是一個勾動回憶的心理暗示。</p>
接着，狄克稍稍感受，面龐也漸漸變得俊美了起來，身材拔高，身腿比例改變，膚質白皙。巫婆所贈與他的屬性也回來了。</p>
果然，雖說每一個狄克都是獨立的個體，但新的狄克能有選擇的繼承曾經狄克的一切。</p>
意外獲得的特殊屬性，人體實驗得到的特殊體質，甚至是曾經使用過的姓名……只要狄克想，就能以屬性的形勢隨意從曾經的狄克身上繼承過來。</p>
剛剛發現自己新能力的狄克，饒有興致的往自己的身上堆積屬性，在高塔充當實驗體的日子裏，給他留下了豐富了屬性庫，雖說大多都是沒什麼作用的負面屬性。</p>
唯一可惜的是，和加入神殿以及喚醒夢魘一樣，這都是不可逆的行爲，狄克只能繼承屬性，而無法隨意拋棄已經繼承的屬性。</p>
狄克的屬性頁，沒多會兒便變得臃腫不堪。</p>
於是狄克很是痛快的選擇了自殺。新的純淨版狄克重新回到了皇宮之中，洛娜和黎明劍聖的面前。</p>
接着自然而然的選擇繼承巫婆所贈與的各個美型屬性，成爲了美化補丁版狄克。</p>
不過隨即，他又一怔——因爲屬性頁變化的過於頻繁，描摹狄克憤然選擇罷工，然後自殺了。</p>
倒黴的美化狄克，只得將自己變成美化合體狄克，去頂替描摹狄克位置。</p>
等再一個狄克來到此處，才總算告一段落。</p>
“看起來你的收穫頗豐呢。”黎明劍聖開口道。</p>
“嗯，以後終於能鉸頭髮了。”狄克樂呵呵的回答。</p>
“恭喜，”黎明劍聖點點頭，“那麼能否告訴我，你們深夜在皇宮遊蕩的原因？”</p>
“有一個能讓爺爺恢復青春的機會。”洛娜開口解釋，這個問題邁不過黎明劍聖，因此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他。</p>
“陛下不需要這些。”黎明劍聖搖了搖頭。</p>
“沒什麼副作用。”狄克在一旁補充道，至少絳紫之塔和蒼白之塔的人沒檢查出啥副作用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