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林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圈煙霧，將信將疑地問：“哦，是嗎？聽說省委副書記丁長維是她爸爸。”
“是的。”陳漢成點頭，“所以，這兩個人的動向值得注意啊。”
“他給你打招呼了。”陳寶林追問。
陳漢成巧妙地回答：“他是省委負責組織人事的副書記，他本人不會打這樣的招呼。是他手下的人給我打的。”
這是他編的，省里根本沒有人給他打過這方面的招呼。丁小琳到下面一個縣裏當祕書，他不知道，後來調到市裏來當祕書，他也不知道。丁小琳來市政府班了兩個星期，經過打聽，他才知道她是省委副書記丁長維的寶貝女兒。於是，他想貼近她，發展她，卻一直得不到她的響應。
實在沒辦法，陳漢成纔在個月，招丁小琳來辦公室談工作。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親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丁小琳敏感地閃開。後來，他想悄悄靠近她，冷不防擁抱她一下。她早有提防，機靈地跳開了。
以前那幾個美女部下，都是很乖順的。最多也是半推半地讓他抓手，擁抱，或者親吻。這個丁小琳，像個沒有情感的烈女，讓他的自信心受到了沉重打擊。可越是這樣，他越是想她，越是要千方百計得到她。
陳寶林這纔有些信了：“嗯，那跟她搞好關係，是不錯的。陳市長，你還年輕，可以再往走一步。不要說一步，是半步，能進入省城了。”
陳漢成口是心非地說：“我沒有這個奢望。你也不要想歪了。除了考慮一點人情和麪子外，我這純粹是爲了工作。”
“爲了工作？”陳寶林又疑惑了。
陳漢成說起了冠冕堂皇的官場話：“旅遊局是最能展示我市形象的窗口，丁小琳是個絕色美女，完全可以作爲我市的形象大使。讓她當旅遊副局長，對提升我市的知名度，發展我市的旅遊事業，都是有好處的。”
“哦。”陳寶林曖昧地咧嘴笑了，“陳市長，這個理由好，名正言順。”
陳漢成也笑了：“你小子，不要老是往這方面想。她是省委副書記的千斤，我哪裏敢打她的主意？”
陳寶林跟陳漢成做過玩女人的“連襟”，所以成了無話不談的鐵哥們。陳寶林在一個娛樂總彙玩到過一個漂亮青嫩的初女生，只有十四歲。他把她介紹給陳漢成，陳漢成去品嚐了這顆嫩草的滋味後，不到半年，把陳寶林從下面一個縣的副縣長位置，調到市旅遊局當一把手局長，官升半級。
陳寶林眨着眼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如果能當省委副書記的女婿，那對你的仕途，可是絕對有好處的。”
陳漢成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老色鬼，總是三句不離本行。我是有老婆的，怎麼能當他的女婿啊？”
陳寶林笑道：“明地裏的女婿當不了，當暗地裏的女婿總可以吧。”
“她太高傲啊，怎麼看得我這種人呢？”陳漢成收斂起笑容，認真起來，“不開玩笑了，不管她能不能調成，這事只有你我兩個人知道。”
“那當然，你還不放心我嗎？”陳寶林也認真起來，“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另外，她要是能調成的話。”陳漢成突然壓低聲說，“有幾點，你要注意。一是你不能打她的主意，否則，你會倒大黴的。二呢？你要暗監視她，看她平時都跟哪個男人交往，特別是帥哥。”
陳漢成想了想，忍住了沒有把羅曉明的名字說出來。但聰明的陳寶林知道他的意思，所以臉泛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第三，你要在工作多多指導她，幫助她。”陳漢成一本正經地說，“她畢竟還年輕，幼稚，沒有一點從政經驗。”
陳寶林表態說：“好，陳市長，這三點，我保證能做到。她是你的人，我知道怎麼對待她。”
陳漢成想了想，最後補充說：“她能順利調成，是我的人。調不成，不是我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陳寶林曖昧地點着頭，嘿嘿地笑了，“那這事，陳市長，你去跟組織部門溝通吧。”
陳漢成當然先得徵求丁小琳的意見，還要看她的表現，才能爲她去進一步找人活動。
陳漢成想着丁小琳同意後即將發生的那種刺激美妙的情事，心裏不禁有些激動，身體也有了衝動。
這次，丁小琳應該會同意的。陳漢成自信地想，從平時的工作表現看，丁小琳的權力慾望其它美女還要強烈，可能是她從小受到家族官本位思想薰陶的原因吧。
丁小琳今年還只有二十五歲，突然提她當旅遊局副局長，她肯定會高興得蹦起來的。只要她同意，陳漢成想，我今天的要求不高，只要坐在沙發抱一抱她，吻一吻她行了。其它的步驟，待以後她任後，再一步步實施也不晚。
陳漢成美美地想了一會，坐正身子，拉起辦公桌的內線電話，給丁小琳打過去，聲音沉穩地說：“丁祕書，你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
“好的，陳市長。”丁小琳聲音清脆地回答。
掛了電話，丁小琳有些緊張地想，他叫我過去幹什麼？難道還想打我的主意？但不管什麼情況，她還得馬過去。
經過羅曉明辦公室門前，丁小琳往裏看了一眼。辦公室門關着。羅曉明與周兆和又不知去了哪裏。
走到市長辦公室門口，丁小琳見平時坐在外間的趙六一祕書不在，裏間辦公室的門虛掩着，心裏更加不安起來。她站在外間辦公室裏輕輕叫了聲：“陳市長。”
“進來。”陳漢成在裏間聲音有些沉悶地說。
丁小琳只好往裏走去。走到裏間辦公室的門外，故意對坐在裏面的陳漢成說：“陳市長，趙祕書不在？”
“來，丁祕書，這邊坐。”陳漢成站起來，指着會客區裏的沙發說。
丁小琳感到有些意外：我不是客人，而是你的一個部下，到會客區談話幹什麼？所以，她立在裏間辦公室門口有些遲疑。
陳漢成走到會客區，自己先坐下，才指着對面的沙發說：“來，丁祕書，坐下，我們好好談一談。”
丁小琳硬着頭皮往會客區走去。會客區在門的背後，門虛掩着，外面的人只要不走進來，是看不見會客區裏情況的。而市長辦公室一般人是不能隨便進來的，訪客也是要事先通過祕書預約的。訪客來了，祕書先去裏面通報，得到允許才能進去。
今天，趙祕書不在，沒人敢直接到裏邊找市長。這樣，陳漢成在會客區裏做任何事情，都不用擔心被人撞見。
他是有意把趙祕書支開的呢？還是趁他不在的時候才找我談話的呢？他說要跟我好好談一談，談什麼呢？
丁小琳有些緊張地在那張三人沙發坐下，強作鎮靜地看着陳漢成，等待他發話。
氣宇軒昂的陳漢成正襟危坐，臉色一本正經地盯着她看。他目光亮亮地掃視着她曲線迷人的身材。在幾處最生動的地方稍作停留後，才擡來直勾勾地盯着嬌嫩的臉。
丁小琳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關下眼瞼，不敢看他。她感覺自己的眼皮熱熱的，有些發刺，發癢。只好拼命眨動長長的瞼毛，來抵擋和削減陳漢成色目的騷擾。
陳漢成一直在盯她，試圖跟她對視。他還是想先用目光開路，把兩人的心橋接通。但丁小琳不肯，也不敢。
平時，不管是在會議室，還是在食堂裏，不管是在路，還是在車裏，陳漢成只要一碰到她，要捕捉她的目光，一直試圖跟她眉目傳情。丁小琳都回避着他，堅決不肯與他對視。是偶爾與他的目光撞，她也立刻掉開。彙報工作時，眼睛非要直視着他，丁小琳也是放空了目光，纔跟他平視的。
現在在他的辦公室裏，裏邊他們兩個人，她哪裏還敢接他火辣辣的目光啊？丁小琳知道，只要一接，他的目光馬會冒起火花，甚至連身體也會有起火的危險。
這種情況，跟羅曉明正好相反。丁小琳平時一直要盯羅曉明，羅曉明也是不接。那天晚在她家裏接了，目光是起火了，但他的身體拼命控制着沒有起火，還是那樣穩如泰山。所以那天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而現在的陳漢成不行了。她只要稍微放鬆一下自己，接納一下他的色目，那麼，陳漢成馬會得寸進尺地做出那種事情來。
兩人相對而坐，誰也不說話。辦公室裏的氣氛顯得沉悶而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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