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龔蓓蕾唬着他說，“我一來說，這個小姑娘做大龍公司的祕，兼公關，太稚嫩，不合適。他還幫她說話，我看他沒安好心。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她來了多少時間啊？才一個多星期吧？”
羅曉明不動聲色地等他們小兩口說完，才更加驚心動魄地說：“我懷疑，她到這裏來班，是受人指派，打進來做臥底的。”
“啊？”李錦明和龔蓓蕾都喫驚地張大嘴巴，瞪大眼睛，“不會吧？”
“不會？”羅曉明把午鄒鶯來反映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後，問他們，“你們現在來分析一下，會不會？”
李錦明想起這幾天來伏欣欣的表現，慌了神，不安地說：“羅市長，你這樣一說，還真像啊。”
“哦，怎麼說？”羅曉明與龔蓓蕾都看着他問。李錦明把這些天來伏欣欣的情況說了說，當然跳開那些不能說的曖昧情節。
羅曉明聽後，感慨地說：“我們的運氣都不錯啊。今天真是太巧了。要不是午鄒鶯來向我反映情況，我們也許被她騙了。那麼，後果可想而知了。她會把我們的情況報告給陳漢成，或者弄到我們的證據，譬如錄音，用手機拍照，發給陳漢成。陳漢成知道我是你們的故知舊友，會想着法子對付你們，搞跨你們。對我呢？當然也會綱線地舉報我，修理我。到那時，我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真的好險啊。”龔蓓蕾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次埋怨起李錦明來，“都是你，一點警惕性也沒有。幸虧羅市長今天來，幫我們排除了埋藏在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
李錦明緊張，後悔，內疚，自責，背都冒汗了。他感激地看着羅曉明說：“羅市長，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
羅曉明打斷他說：“不要說這種無用的話了。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對這個伏欣欣怎麼處理的事。呃，如果現在馬辭退她，會引起陳漢成的懷疑。他要是報復你們怎麼檔？他可是個實權人物哪，只要給有關部門一個電話，你們還想辦得成相關手續？還想增加容積率？”
羅曉明把前幾天市環城高架工地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說了說。李錦明和龔蓓蕾聽得面面相覷，嚇得後怕不已。
羅曉明想了一下，果斷地說：“對伏欣欣的事，我的意見是，暫時不要辭退她，但要小心提防她。對她有三種處理辦法：一，要想辦法讓她相信，我們不是故知舊交，原來一點關係也沒有。二，乾脆策反她，讓她說出到這裏來的目的和真相。如果她真是陳漢成養着的一隻金線鳥的話，那對挖出陳漢成這個腐敗分子有幫助。三，看情況不對，過一段時間，纔想個理由辭退她。”
龔蓓蕾看了李錦明一眼說：“第一條，今天可以實施。晚，我們不是要請於科長他們喫飯嗎？索性讓她一起去，起到一箭雙鵰的作用。羅市長，你也去吧，正好爲我們增加容積率的事，幫我們說句話。”
羅曉明說：“我沒有空啊。本來到這裏來，只安排兩個小時時間。這裏出去，我要去見王書記，向他彙報郭開明的事。這種事是不能拖的，也不能泄密。否則，他們會做出毀滅證據、捲款逃跑等事情來的。”
龔蓓蕾想起林宏亮的腐敗案，點點頭，表示理解。
李錦明問：“你跟王書記約了嗎？市委書記都是很忙的。”
李錦明這樣一問，羅曉明馬拿出手機打起來：“王書記，晚你有空嗎？我要跟你見個面，當面彙報一個重要情況。”
王遠明在手機裏說：“我在跟省公安廳的高廳長談事，晚要跟他一起喫個飯。要不，你晚九點以後來吧，我在辦公室裏等你。”
“好的，那說定。”羅曉明掛了電話，對李錦明和龔蓓蕾說，“這樣的話，我可以參加你們的飯局。但你們要想好了，在伏欣欣面前，演一出我們原來是不認識的戲，要演得像，懂嗎？”
“嗯，好。”李錦明與龔蓓蕾都高興地笑起來。
羅曉明又說：“要是這個小美女被我們矇住，那麼，我們可以反過來利用她，搞陳漢成的腐敗證據。”
李錦明一聽，精神振奮起來，眼睛裏還射出兩道曖昧的亮光。羅曉明和龔蓓蕾都沒有在意他的這個反映。
哈哈，真有勁！李錦明想到這裏，臉禁不住浮起一層興奮的亮光。要是羅曉明也對伏欣欣也有意的話，我搞到她後，也可以讓他嘗一嘗這個小美女的滋味。可羅曉明會要她嗎？到時再說吧。他好像對蓓蕾還藕斷絲連，有舊情復燃的意思啊。
李錦明的感覺還是較準的。羅曉明真的對龔蓓蕾還有那種意思。現在，他坐她的對面，眼睛不時地朝她去看。龔蓓蕾也是一個百看不厭的美女啊，跟他嬌妻孫嬌嬌一樣，她當初可是紅茂集團三萬名員工，漂亮度排在前三的美女呢。
還沒生小孩的龔蓓蕾儘管經歷了一場婚外情的風暴，但還顯得很年輕，看去像個未婚的女孩子。龔蓓蕾也感覺到羅曉明不時地盯他的目光，也禁不住迴應地將目光掃過去，跟他碰一下，才移開。兩人當着李錦明的面眉目傳情，但還是注意分寸的。
羅曉明收起曖昧的目光，開始正式談事：“先說一下你們這裏的情況吧，看有沒有要我幫忙的事情。然後呢？我要跟你們說另外一件事情。”
龔蓓蕾對李錦明說：“你向羅市長彙報一下這裏的工作吧，簡明扼要。”
李錦明從剛纔的尷尬和臆想狀態恢復過來，認真地說：“羅市長，我們這裏的情況應該說還是正常的，順利的。次你們來公司巡視以後，我們招聘了一批員工，健全了辦公制度。公司內部管理正在不斷完善，各部門運行正常。土地使用證，規劃許可證，建設許可證，三證都在辦理。增加容積率的事，我們正在通過多種渠道疏通關係，基本得到落實，有關部門答應我們從原來的一點八增加到二點六，商鋪也增加了六千個平方。這樣的話，我們能增加二三個億的收益。設計單位已經確定，是申城的現代設計院，他們正在爲我們設計方案。我們的要求是，打造右江最高端的精裝修樓盤。如果平均售價達到每平方一萬元，我們能保證不虧。超過一萬，我們能賺錢。”
羅曉明聽後說：“你們的工作做得不錯。希望你們加快開發速度，爭取明年年底能夠市銷售。”
龔蓓蕾說：“明年年底銷售太晚，我們的資金壓力太大。所以，我們想明年五六月份開始預售。”
羅曉明說：“但要符合國家政策，拿到預售證，才能預售。”
龔蓓蕾與羅曉明對視了一眼，說：“好的，羅市長，你放心，我們會嚴格按照zheng府相關規定辦的。”
羅曉明見李錦明敏感地注意着他與龔蓓蕾的眼色，便把臉轉向李錦明，不去看龔蓓蕾：“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你們看能不有做？”
李錦明問：“什麼事？”
羅曉明簡明扼要說：“右江市第二學要遷址擴建，總造價大概**個億。但我們的zheng府財政只能拿出二個億，有四個億的缺口。我想採用‘四三三’付款方式進行墊資建造。不知你們感不感興趣？有沒有財力和能力做這個工程？”
說到建築工程，李錦明是內行，也很感興趣：“我原來是搞建築工程的，當初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她偷偷支持了我五十萬元錢，創辦了一個建築公司。我們是合作的，但全是她的資金。”他用胳膊推了一下龔蓓蕾的身子。
龔蓓蕾臉一紅，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建築公司還在吧？”
“在啊，已經併入蒙麗集團了，現在升爲兩級資質了。”李錦明說，“洪先鋒在當總經理，屬於我分管的子公司，經營還可以，去年產值達到三個億，利潤一千五百多萬。”
羅曉明說：“兩級資質恐怕不行。”李錦明說：“我們可以掛靠一個一級，或者特級資質，這個沒問題的。關鍵是，‘四三三’的付款方式行不行？有沒有利潤？我來算一下。”說着，他翻着眼睛，心算起來。
他在心算的時候，羅曉明又禁不住與龔蓓蕾眉目傳情起來。但不到一分鐘，李錦明心算好了，坦誠地說：“可以做，但不能再下浮。對了，這種工程應該要浮的。”羅曉明說：“最多浮四個點市環城高架也是這樣的。”李錦明說：“浮四個點的話，管理得好，去掉墊資成本，還可以賺四五千萬元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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