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他進入審訊室後,鄒明那個眼神就變得異常得意起來,還特意深深的看了張野一眼,那感覺就好像是在說
小子,到了這裏,你就是龍也得盤着,是虎也得窩着,你今天死定了。
對於這樣的挑釁眼神,張野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
他是真的覺得有些好笑,鄒明的幼稚動作就好像是一隻螳螂在滾滾的車輪面前揮動自己的利刃,看似兇猛,但最終會被滾滾車輪碾壓的粉身碎骨。
砰
審訊室的門關閉了。
冰冷的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張野看了看掛在牆角的攝像機,上面的紅燈還亮着,這是在進行拍攝。他以前在小說和各種電影電視上就看到過這種情況,執法人員不會馬上審理犯罪分子,而是先把他涼在一邊,讓犯罪分子本身的恐懼感對自己造成心裏壓迫,一會兒再審訊的時候,就比較容易突破心理防
線。
不過這一招對付張野
那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別說張野根本什麼虧心事兒都沒有,就算是他真的是個犯罪分子,以他先天境界的道心,早就堅若磐石,這種小伎倆的威壓,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作用。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直接閉上了眼睛,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漸漸進入了修煉的無識無想之中。
大概時間過了有二十多分鐘。
張野突然睜開眼睛,目光隨即往攝像機上瞥了一眼,那個原本亮着的紅燈熄滅了。
看來這是打算做點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他的心裏已經非常有數。
咣噹
審訊室的門被人硬生生的推開,從外面走進兩個人來。
張野看到這兩個人,卻是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
其中一個自然是那個年輕的執法人員,鄒明,而另外一個卻不是和他一起的曹山,反而是被自己胖揍了一頓的陳大龍。
呵呵
有趣啊有趣,看來自己還省的再費功夫了。
張野心中這樣想着,耳邊卻聽到了陳大龍無比囂張得意的聲音:
“小子,你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吧。”
“陳大龍呵呵,你貌似不是執法人員吧,你有資格來審問我嗎”張野反問道。
“哼,小子,你真的很狂,到了這裏居然還這麼嘴硬。”
陳大龍的臉上露出無比的猙獰,走上前道:
“老子今天不是來審問你的,老子現在是來整死你的。你不是很狂麼,讓老子給你那個窮嗖嗖的老媽下跪,還要打斷我的腿哼,今天老子就要好好的炮製你。”
張野根本沒搭理陳大龍,而是轉頭對鄒明說道:
“你身爲執法人員,卻帶着別人來蓄意報復,這樣知法犯法,難道你真的以爲可以什麼事兒都沒有嗎”
“有事兒哈哈,老子能有什麼事,真正有事兒的是你。”
鄒明囂張跋扈的笑了起來,猖狂的指了指那個攝像機,道:
“小子,你今天就算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看到沒有,那個攝像機已經被我關掉了,而這裏是完全隔音的空間。你現在就算是被我們揍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張野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目光變得越發的森寒起來,盯得陳大龍和鄒明一陣陣從骨子裏冒涼氣。
“你要幹什麼”
鄒明頓時如臨大敵,順手就把手槍掏了出來,指着張野道:
“我告訴你,你要是有半點動作,我就立刻開槍,到時候就說你企圖襲擊我,你死了也白死。”
呵呵
張野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卻是嘲諷的搖搖頭,道:
“爲什麼現在的人都這麼迷信槍械呢,那東西真的可靠嗎”
“你,你什麼意思”
鄒明見張野在槍口之下仍然無比鎮定,甚至還敢嘲諷他,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他不是傻子,只不過之前陳大龍塞給了他兩千塊錢,正所謂利令智昏,這才讓他做出這樣的選擇。
不過到了現在,他已經漸漸清醒過來了。
在他短短的執法生涯中,根本沒有見過哪個人在面對槍口還如此神情淡定的,可眼前的張野就是如此,這不禁讓他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是說,你覺得你真的能控制這把槍嗎要是你有這份自信,可以向我開槍試試啊。”張野淡笑道。
“你說什麼”
鄒明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傢伙難道是瘋子
不過下一秒,他就理解了張野的話,陡然間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僵硬起來,身體開始完全不聽控制。
槍口緩緩的轉向了陳大龍。
啊
陳大龍頓時嚇了一跳,驚愕道:
“鄒明,你拿槍指着我幹什麼,快拿開。”
“我,我根本控制不了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鄒明哭喪着臉,叫嚷起來。
唰
陳大龍的目光陡然轉向了張野,他突然想起了剛纔張野說過的一句話。
你覺得你真的能控制這把槍嗎
“你,你對鄒明做了什麼,快放開他,挾持執法人員,這可是槍斃的罪過,你想找死嗎”
陳大龍冷汗直冒,大聲的吼着。
他倒是根本不關心張野的死活,但畢竟現在槍口是對準自己的,要是一旦擦槍走火,死的可是自己啊。
鄒明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同樣急切的大吼道:
“你,你這個魔鬼,你對我做了什麼,快把我放開,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哼,這裏可是公安局,你還敢行兇不成”
嘩啦
張野這時候卻滿臉無辜的一擡雙手,輕鬆道:
“我說你們兩個再說什麼,栽贓陷害也要找點靠譜的吧,明明是你們自己自相殘殺,卻要怪在我的頭上。我現在可沒有絲毫能力控制你們做任何事情吧。”
“這”
兩人不由的都愣住了。
的確如張野所說的,他的雙手還在銬着,根本不可能有所動作,不過他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法術叫做神魂牽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