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將查到的資料報告給衆人。
“孫興民,1975年出生,四十五歲,豫章市臨河區下沙村人,他現在居住的那棟房子產權是他父親孫耀輝。”
“二十七歲的時候曾經結過一次婚,但在十年前也就是他三十五歲那年離婚了,無兒子女兒,也無兄弟,自己一個人住,名下也無車。”
許七安:“好的,繼續調查下他的人際關係,有沒有經常聯繫的朋友。成蹊,你和我進去先跟他談談。“
兩人進去,拉開椅子坐下。
男人擡起頭。
“你們兩個是警察?”
許七安:“孫興民…”
孫興民:“你們想知道什麼?“
許七安“你知道你花園裏那些花下面埋着十具屍體嗎?”
孫興民:“當然。她們是我爲我的花特意找的肥料。”
許七安:“我們還在你房間的抽屜裏找到了一些身份證和錢包。”
“那些身份證上的名字和號碼,我們在系統裏查找到了它們的主人。她們都是近十年在臨河區失蹤的女孩。”
許七安依次將十張照片擺在桌面上,然後問道“你能告訴我爲什麼是她們嗎?”
孫興民:“你叫什麼名字?“
“許七安。”
孫興民:“寓意很好的名字,你的父母希望你一切安穩。”
孫興民說着又轉向了李成蹊問道:“你呢?”
“我叫李成蹊”
孫興民:“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你的父母希望你有很好的品質被衆人讚揚,也是很好的名字。”
許七安打斷他的話,開口繼續追問“你爲什麼選擇的她們?”
“許警官,你養過花嗎?”
孫興民問完,也不等人回答,接着說道“養花,是個很耗費時間的事情。首先你要準備種子,從很多花種類裏選一種你愛的。然後將種子埋入花盆,等它發芽長葉長大。這中途需要定期澆水,定期喂肥料,修剪枝丫。養花就和養人一樣都很花時間,都得用心養。”
許七安:“除了院子裏埋着的十具屍體,還有其他的受害人嗎?”
孫興民:“我院子裏有滿院的花,數量可不止十那麼少。”
許七安:“你是說數量不止十,還有其他的?告訴我們在哪?”
孫興民:“許警官,我說的是花的數量。可沒說有什麼屍體。”
許七安:“你用什麼方式綁架的她們?然後又是用什麼方式殺害的她們?”
孫興民:“你想知道答案?”
許七安:“是的。”
孫興民:“可我並不想說。”
李成蹊突然開口“你的同夥是誰,他在哪?
“什麼?”
“你的同夥是誰?他現在在哪?”
“我沒有同夥。”
“有一個比你更年輕力壯的男人蔘照你的方式綁架殺害了了2個女孩。”
“而我們正是因爲他才偶然發現的你。”
“不過他比你更高明更聰明,膽子也更大,他把第二個女孩的屍體放進了公園然後等她被人發現被警察帶走,他不僅學會了從殺戮本身獲得快感,更學會了從掌控別人的情感中獲得快感,。”
孫興民:“是麼,那個小孩長大了果然不得了了。”
李成蹊:“你認識他?”
孫興民:“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發現他的時候就知道他和我是一類人。”
李成蹊:“他是誰?你能告訴我們他的名字嗎?”
孫興民並沒有再開口回答了。
見到此情形,許七安和李成蹊只好離開審訊室。
錢愛國:“要不,你們把電路關了,我揍他一頓,讓他說出另一個人是誰。”
許七安:“不行,現在是法治社會,嚴刑逼供是違反規定的,先放着吧,我想想怎麼辦。”
李成蹊開口“我想再去他家看看,一個人住的地方會暴露出這個人的性格癖好習慣。”
許七安“我陪你去。”
兩人開着車再次來到了城中村,進入了孫興民家,與上次不同,這裏外面都被封鎖起來了,閒人不能再靠近。
兩人站在院子裏,院子裏已經沒有一棵花了,中間還留着一個大坑。
李成蹊跳進坑裏,正面向着院子的大門,許七安見這樣也跟着跳進去。
許七安湊過去問道“成蹊,你在看什麼?”
李成蹊:“看外面。”
“另一個我們在找的兇手是從哪發現的孫興民?按孫興民的性格,孤僻,不愛與人打交道,是怎麼會認識另一個比他小很多的人?”
許七安:“你是說他可能看到了孫興民行兇的過程。然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李成蹊點點頭“我們找一下週邊能看到這個院子裏情形的房子。”
“找個兩層或者兩層以上,對着這邊恰好有個窗戶的房子。”
許七安:“前端房子是兩層的,但後面並沒有窗口”
李成蹊:“前端房子太近了,應該不可能是,他應該在更遠處點的地方。所以才一直沒進入我們懷疑圈。”
“對了,普通望遠鏡能看到的距離最遠是多少?”
許七安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這個問題,回答道“一般來說普通雙筒觀景鏡,倍數在7-10倍的較多,最遠可以看的距離是300米到500米。”
李成蹊聽到這個回答,指着遠處說道“我們去走訪一下那棟樓。”
許七安說着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棟三層的小樓,樓應該是個人建的,第二層和第三層後面都有個很大的窗戶。
許七安打電話讓調下週邊的警員到這邊來協助任務。
兩人一齊出了院子,在巷子裏左拐右拐的中午走到了要找的地方。
許七安招呼着李成蹊站在自己的後面,然後按響了門口處的門鈴。
屋內傳來一句男人的聲音“誰啊?”
“等下哈”
一個男人打開門,走了出來,頭髮烏黑,皮膚白皙,年紀不大。
許七安一把拉過男人,一個擒拿,將他雙手拷住,拿出根據監控錄像合成的圖片,用手遮住男人眼睛以下部分,對着男人的臉比對,然後拿出警官證。
“你被捕了。”
許七安和李成蹊將男人帶回警局,其他趕來的警員對他居住的房子進行了封鎖和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