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徐九的話,另一個六扇門的漢子常四幾乎是駭的蹦起來。
六扇門和豪族是爭鬥不休,但大家都存在一個底限,若是徐九做的超出底限,將一個豪族逼反。
那麼,接下來必然是軒然大波。
哪怕他們六扇門官員身份再特殊,怕也討不得好。
“反個屁,劉正風的那小子把洪家父子宰了。
而且,那小子還想做第二個張無忌,想要一統武林。”
徐九憤怒的咒罵一聲。
常四臉上的神色古怪起來。
他可是記得,利用趙開這件事卻是徐九一力強求的。
“那劉正風的小子很強……”
常四微微沉默下再次看着徐九開口。
“他的獨孤九劍修爲比風清揚只高不低。
如果不是內力不行,我會直接建議大都督調動一切能夠調動的力量圍剿他……”
徐九悶聲開口。
話落下,又擡頭看了眼常四。
“此人必須儘快除去,他的武道天賦着實恐怖。
我只怕……”
徐九沒有說只怕什麼,常四卻是已經點點頭。
“我們一道寫信,聯名建議大都督派遣援軍。
獨孤九劍,技巧上的的確確到了極致,所以,我們可以建議大都督派遣內力高手。
以巨盾強弩作爲武器,再輔以劇毒,烈火兩陣……
這等陣勢下,任憑他獨孤九劍修煉到何等境界,單單靠着技巧都絕無生路。”
一條條建議從常四的口中吐出。
徐九臉上因爲趙開這件事失控的神色逐漸散去。
兩個六扇門的官員飛快的開始討論起對付趙開的方法。
而兩人的閱歷更是針對着趙開無上的劍法快速做出無數種極佳的剋制方法。
洛陽,綠竹巷。
徐九和常四討論出如何針對滿級獨孤九劍方案的時候,趙開帶着嶽不羣和劉正風已經到達綠竹巷內。
根據綠竹翁三個字,趙開很快找到日月神教聖女任盈盈隱居之地。
這是個不大的院子,佈置的極爲清新,趙開帶着嶽不羣和劉正風還沒走近,一陣悠揚的琴聲已經傳入耳中。
“魚在翁中,鳥入籠中,這也是一個可憐人吶……”
作爲音樂發燒友,劉正風只是聽了一小段琴聲已經忍不住緩緩開口評價起來。
趙開淡然看了眼劉正風,隨即大步朝着那院子而去。
“任盈盈,想要讓你父親安享晚年嗎……”
到達院子外,趙開沉聲開口。
話未落,人已經到了院子當中。
而就在趙開一步踏入院子,驀然間,漫天泛着黝黑光澤的細針已經朝着趙開席捲而來。
“小心……”
“黑血神針……”
劉正風和嶽不羣的聲音同時在後面響起。
趙開神色不動,耳朵卻是微微一動。
隨即,迎着漫天而來的黑血神針,趙開身影快速衝出。
雲霧一般的劍芒在他的前面散開,漫天的黑血神針觸碰到雲霧之前已經紛紛四散開來。
趙開身影沒有絲毫停頓,直接穿透院子中間的茅屋。
後院,帶着紗罩帽子的女子正快速的朝着外面奔出去,而一個老者則在那女子奔出去的時候返身朝着趙開迎了來。
綠竹翁,居然也是一個劍道高手。
只是,在趙開獨孤九劍滿級之後,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就已經再沒有什麼劍道高手的存在。
長劍微微一轉。
綠竹沖天而起,趙開的身影已經貼着綠竹翁閃過,晃眼就到了院子外。
剛到院子外,兜頭又是一片黑血神針撲面而來。
“任大小姐就這麼不想知道任我行現在在哪嗎……”
趙開手上長劍微微盪開。
鋪天蓋地的黑血神針再次被撥開。
不遠處,任盈盈帶着紗罩的帽子站在那兒。
“不知道小劉三爺這般對小女子咄咄逼人究竟想做什麼……”
任盈盈的聲音輕柔響起。
這個女人顯然也清楚,面對趙開,此時她就算想跑也是笑話。
乾脆的就停下來看看趙開究竟想做什麼。
“小女子……”
趙開帶着失笑搖搖頭。
要說純粹的笑傲世界,最具才能的人,絕非嶽不羣,左冷禪,又或者任我行,方證這些人。
而應該是任盈盈。
她本來只是東方不敗立起來做做面子工程的所謂聖女。
但,這個面子工程卻硬生生在死敵東方不敗,以及一心想要握有大權的楊蓮亭的注視下招攬了大半個江湖的邪道中人。
可以說,除去武功這個硬條件,整個江湖,勢力最大的不是東方不敗,也不是方證或者左冷禪,而是任盈盈。
“臣服於我,我幫你救出任我行。
三年之後,還你自由……”
趙開緩緩開口。
一句話落下,在不遠處任盈盈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趙開身影驀然間一動。
眨眼人已經到任盈盈的面前,然後快速的撩開任盈盈的面紗,一枚丹藥已經被他強行塞到任盈盈口中。
“三尸腦神丹,不過,換了配方。
你可以試試看解解毒……”
一枚丹藥塞入,趙開再次開口。
“小女子今後定然對小劉三爺忠心耿耿。
不知道小劉三爺接下來想要小女子做什麼……”
被強行塞入三尸腦神丹,任盈盈微微愣了一會,隨即語氣再次和緩的開口。
這女人卻是能屈能伸的很。
“讓你的人散出消息,我要一統江湖,威壓武林。
接下來,我會先去太原,取了五嶽門門主的位置……”
趙開看了眼任盈盈緩緩開口。
滅洪家父子自然震動,但,如果能夠更加震動,趙開也不會拒絕就是。
“小女子定會做好這件事……”
任盈盈恭敬應下。
兩人對話之間,綠竹翁和劉正風以及嶽不羣同時到達後面。
“走吧,先隨我走趟少林……”
趙開看着三人到達,轉身朝着綠竹巷外而去。
劉正風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一絲愕然,任盈盈卻是輕盈的從三人面前自然走過跟上趙開。
趙開帶着劉正風,嶽不羣,任盈盈等朝着太原而去。
太原,左冷禪卻已經恭恭敬敬的再次站在一個豪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