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兩人的風言風語根本就抑制不住。
阮棲有些頭疼,照這樣下去,南卿跟她幾乎是綁在一塊的情況了。
柳薔推門進來:“殿下,去祈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女皇的身體越來越差,病情一直都不見好,有大臣覺得是邪祟入了體,她作爲大皇女,自然是要去寺廟給女皇祈福的。
阮棲點了點頭:“洛柒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這段時間洛柒一直都不受女皇待見,爲了表孝心,她特地跟阮棲一起去寺廟祈福。
那裏是佛門重地,她要是再帶着男人過去可就麻煩了。
柳薔搖頭:“沒有,三殿下連顧子房都沒帶。”
看來是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了。
阮棲抿抿脣,站起來。
“那就出發吧。”
洛柒跟阮棲並不是一路,她比阮棲去的還要早些。
去寺廟的山路崎嶇,阮棲便棄了馬車,準備從石階上去。
沒走幾步,隱約瞧見前面一抹雪色。
南卿抿抿脣,看到她之後便停了步子,乖乖站在原地等她走近。
阮棲皺了下眉:“你怎麼在這兒?”
這裏到處都是山路,坎坷崎嶇,他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來這裏未免也太喫苦了。
南卿有些不安,微微擡眼看她,漂亮的眸子裏映着淺淺亮色,一身雪衣襯着清絕眉眼,氣質安靜又淡雅。
少年聲音很輕,微微有些緊繃的不安。
“來爲母親祈福。”
其實尋常人家爲母親祈福,大可以選擇城裏香火鼎盛的廟宇,而不是到這荒山僻野。
他是爲她來的。
阮棲抿抿脣,別開視線。
“那南卿公子注意安全。”
這裏位置偏僻,兇猛野獸也不是沒有的。
南卿聽出了她的疏離與冷落,攏在袖中的指尖交纏在一起,長睫微微垂下,遮住了眸中的失落與難過。
上次少女就已經跟他說的很明白了,可是南卿放不了手。
少年有些模糊地想,殿下分明是有些在意他的,他努力些,再努力些,也許就能讓殿下繼續喜歡他了。
他知錯了,但仍不能放手。
少年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步子很輕,只有淺淺的呼吸聲隨着微風飄散,縈繞着淡淡的香。
阮棲有點心煩意亂。
她轉身,微微垂眼看着離自己只隔着一個石階的少年。
“南卿。”
少年乖乖仰臉看她,瀲灩的眸子盈着光,如琉璃一般乾淨漂亮,因爲擡眼的動作,纖長的睫羽輕輕顫了兩下,盛了滿滿的碎影,白皙的脖頸被拉長,在光下漸顯透明。
南卿輕抿脣,攏在袖中的手指乖乖交疊在腹前,只微微露出一截瑩白的指尖。
他聲音很輕,也格外柔軟,像是從喉嚨裏繞出來的軟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