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淡淡點頭:“見你們花魁姑娘。”
老鴇笑起來:“我們柳兒姑娘今日可不見客。”
阮棲把那個令牌拿出來給她看,老鴇臉色一變,態度立刻就恭敬了些。
“您稍等,奴去給柳兒姑娘傳個話。”
房間裏縈繞着淺淡的香氣,身着青色裙裳的美貌女子跪坐在地上,纖細手指執着茶壺,低垂着眉眼。
“主子,您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軟榻上懶懶倚着個紅衣少年,少年曲着腿,緋色衣袍下微微出露出一截黑色長靴,柔軟的長髮被隨意挽在耳後,狹長瀲灩的眸子微微眯着,幾分魅惑,撩人得很。
“差不多吧。”
從少女那得到的妖骨起了幾分作用,冷白手腕上的那道血線顏色淺淡了些。
柳兒稍稍放下心,把沏好的茶往少年那邊推了推。
“聽說最近城裏來了不少修仙門派的弟子,主子這幾日還是留在這裏養傷吧,不便外出。”
少年懶散眯着眼,沒接那杯茶,也沒應那句話。
柳兒抿抿脣,微微擡眼去看少年,目光小心而敬畏。
紅衣少年模樣慵懶,微微上挑的眼尾氤氳出淡淡的緋色,一雙漆黑的眸子蘊着瀲灩春水,脣瓣微微抿着,似笑非笑,魅惑勾人。
這樣極致的美貌,比她這個青樓花魁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房外突然傳來小心的敲門聲,門外老鴇小心出聲。
“柳兒姑娘,樓下有人拿着您的令牌。”
那其實是藜鏡的令牌,只是被當做柳兒的,拿給老鴇認識了而已。
藜鏡眨眨眸子,稍稍直起了身子,撩起緋色衣袍,指尖輕輕敲着膝蓋,眸子裏有幾分興味與愉悅。
剛剛纔給的令牌,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見他了嗎?
瞧見少年點頭,柳兒纔出聲,嗓音柔和婉轉,好聽極了。
“請進來吧。”
阮棲跟着老鴇的指引,一路來到房門前,敲了敲門。
屋裏傳出一道女子柔和清魅的嗓音:“進來吧。”
阮棲被這好聽的嗓音酥麻了一下耳朵,推門進來便見到了這位花魁姑娘。
許是一直待在人間,女子身上妖氣很淡,雖說是妖,可眉眼生得清靈柔媚,淡淡擡眼間簡直能把魂勾去,美貌至極。
阮棲眨眨眼睛,對這位漂亮姐姐一下子就多了很多好感。
果然是花魁,這美貌簡直了。
柳兒有些驚訝地瞧着這位姑娘,一眼便看出她身上縈繞着的靈氣,知道她是修仙之人,有些不動聲色的警惕。
“這位姑娘是?”
這應該是少年認識的人吧。
阮棲完全沒注意到軟榻上的紅衣少年,被漂亮姐姐晃花了眼,聽到她問,便主動回答。
“姐姐莫怕,我來只是有事相求。”
“這……”
柳兒有些茫然地看向藜鏡。
紅衣少年淡淡垂着眸子,眉眼有些冷淡,那股子勾人的魅氣裏摻了涼意,反而有種欲拒還迎的魅惑來。
不是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