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隊長是誰?”
他很介意這個人呢。
阮棲慢了半拍纔回答他的問題:“就是邢南,我們組的隊長啊,你不認識嗎?”
兩人似乎是差不多的年紀,又在同一個局裏工作,應該互相認識才對。
邢南?
顧肆眯了眯眼,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似乎是在哪裏聽到過。
他一向散漫隨意,記住的名字屈指可數。
顧肆並沒有細想,只是又擡眼看了過去,眉眼認真許多。
“他爲什麼要催你談戀愛?”
兩人關係這麼親近嗎?都聊到私人的感情生活了。
阮棲“啊”了聲,摸摸腦袋。
“他挺照顧我們這些新人的,說是幹這一行的不容易找對象,讓我趁年輕趕緊談戀愛,免得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原主本來就年紀小,看上去就是個柔弱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像個刑警,邢南作爲隊長就挺照顧原主的,經常跟她聊天。
顧肆低着長睫,眯起漂亮的眸子,有些淺淺的不悅和警惕。
他翻了個身,語氣莫名就有點悶。
“別聽他的,很好找。”
照顧新人?誘拐新人還差不多。
顧肆抱着小被子,鬱悶又憂愁地嘆了口氣,精緻漂亮的眉眼都皺巴巴的。
小姑娘原來這麼招人覬覦。
阮棲看他莫名就不爽的背影,直覺他可能是生悶氣了。
她下意識地想走近,又停住步子,一下子反應過來。
解釋什麼?他們現在可是假情侶的關係。
房門關上又很快就被打開,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顧肆,我明天要喫奶黃包,你記得給我買。”
顧肆無奈垂眼:“嗯。”
他哪裏有這麼聽話服軟的時候啊。
雖然有點生悶氣,但顧肆第二天早上還是聽話地去給阮棲買了她想喫的早餐。
回來的時候,阮棲剛剛起牀出來,嘴裏還叼着牙刷。
她看到了自己想喫的奶黃包,滿意地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吐出嘴裏的泡沫。
顧肆覺得她剛起牀毛毛躁躁的樣子有點可愛,乾脆就倚着門框看她,目光從阮棲亂糟糟的發頂落在她下巴上沾着的泡沫上。
他稍稍站直了些,嗓音平緩,又帶着細微的柔軟。
“下巴。”
阮棲轉頭看過來,茫然地眨了下眼。
“什麼?”
顧肆垂下眸子,眼裏帶了點笑,微微彎腰湊近她,指尖從女孩白皙的下巴上劃過,給她看自己指腹上沾着的泡沫。
“沾到了。”
他的手指有點涼,從皮膚上蹭過去有點很奇妙的感覺,阮棲隨手又摸了摸自己下巴,把那種莫名的觸感驅逐掉,淡定地轉過頭繼續洗漱。
“哦,那謝謝你了。”
明明是有些過分親暱的動作,她卻平靜得很,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顧肆重新靠在門框上,濃密的長睫半遮住眸子,有點淺淺的鬱悶和喪氣無奈。
怎麼就撩不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