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在阮棲不在的時候,他不知道已經吃了多少苦頭。
慢慢來吧,時間久了,應該就會變好的。
從房間裏出來,阮棲叮囑了李順兩句。
“照顧好他,他有什麼需要都儘量滿足。”
李順是個死板的性子,只知道聽命令做事,也不會有什麼疑問。
對這一點,阮棲還是很放心的。
但蘭秋卻不一樣,因爲跟趙元瑤一起長大,她說話有些沒有顧忌,想的也多。
蘭秋點燃了安神香,忍不住小聲嘟囔。
“小姐爲什麼對那個乞丐那麼好?”
就算是心善,因爲同情他,那也沒必要這麼百依百順的,對他好到過分。
不過就是一個乞丐罷了。
阮棲瞥她一眼:“什麼乞丐,好好說話。”
蘭秋立刻認錯:“是,蘭秋知錯。”
她嘆口氣:“奴婢只是看不得您那麼縱容他。”
只是一個小少年而已,哪裏值得她家小姐自降身價。
阮棲淡笑了聲:“算不上縱容。”
這才哪到哪啊。
她看着銅鏡裏映出來的少女面龐,想起一個事情。
“太子殿下今天來過了?”
她剛剛聽院子裏的丫頭說了。
蘭秋點頭:“嗯,聽院子裏的丫頭說,太子殿下是專門過來見您的。”
只是她家小姐今天剛好就出了門。
蘭秋語氣有些憧憬:“奴婢還沒有見過太子殿下呢。”
阮棲哼笑了聲:“還是不見的好。”
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什麼善茬。
秦頡過來見她,估計是看上了趙元瑤這個趙家嫡女的身份,想借此拉攏趙家入夥。
趙家身家清白,一直都保持着中立的姿態,因此也就很容易招外面覬覦。
蘭秋不懂阮棲是什麼意思,她走過來幫阮棲順開頭髮,有些疑惑。
“小姐您不想見太子殿下嗎?”
她家小姐因爲身體不好,幾乎沒有出席過什麼大型的場合,跟外男很少見面。
阮棲“嗯”了聲,囑咐了句。
“以後要是聽到有關太子的消息,記得過來跟我說一聲。”
雖然不想見他,但該知道的消息還是要知道的。
蘭秋愈發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
一方面不想見太子,一方面又在意太子的舉動。
但看阮棲沒有要繼續往下說的意思,蘭秋也就識趣地的不再問了。
她把燭芯剪短了一些,室內便變得昏暗起來。
蘭秋小心地詢問了句:“小姐,那少年就安排在偏房嗎?”
侍從是有自己該住的地方的,一般是不能直接住在主子的院子裏。
阮棲點頭:“就讓他在那裏住着,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是我的安排。”
她想了想,又補充。
“讓李順也搬過來,就住在另一邊的偏房裏。”
這樣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也只會覺得她這個當主子的,把侍從安排在了自己的院子裏,而不是隻把雲燼安排在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