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認識的。”
高橋張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麼，半開的教室門卻被敲了敲。
趙齊站在門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派溫文爾雅。
學生們都看了過來，幾秒之後紛紛安靜閉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趙齊這才走到講臺上，拿板擦輕輕敲着黑板。
“你們好，我是你們接下來兩年的班主任，趙齊。”
他掃視一圈，在底下的學生裏看到不少熟面孔，便笑了笑。
“看來有不少學生知道我，我就不多說了，現在咱們先來排個座位。”
底下的學生紛紛哀嚎。
“不要啊老師，我們都自己排好了。”
“我喜歡這個位置，我不想去別的地方。”
趙齊微微一笑：“尊重你們的意見，不會大動。”
他一眼掃過去，稍微斟酌了會兒。
“我們把位置調成單個的，你們做同桌的人都分開，留出一個桌子的位置。”
有男生開始鬧騰：“別啊老師，我們男生跟男生也不能做同桌嗎？”
趙齊並不生氣，態度非常友好溫和地反問了句。
“男生跟男生就不能早戀了嗎？”
“……噗呲。”
大概是他說的太直白了，不少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嬉笑，也不反駁了。
方語拉着桌子往外走，遺憾地跟阮棲對視。
“看來我們沒有做同桌的緣分。”
阮棲的位置靠着窗，不需要再挪，她幫方語把凳子搬過去，拍了拍她肩膀。
兩個桌子直接只留出了一個人通過的空間，稍微探個身子就能碰到對方，其實離得很近。
方語笑着點頭。
這樣一來，最親近的人居然是前後桌了。
阮棲想着，往後面看了眼，漂亮學霸安靜地坐在位置上，桌面上乾乾淨淨，只放了一個筆筒。
她很快收回視線，把自己帶來的水杯放在了窗臺上，不在桌面上留下一點東西。
趙齊又簡單地調了幾個人的位置，翻開自己的備忘錄看了眼。
“季時，”
季時應聲站起來，微微點頭。
“老師，”
少年個高腿長，身形板正，眉眼寡淡清白，端正出衆。
趙齊知道他，高一時候就是年級第一，沒想到高二選了文科，還分到了他們班。
他面帶笑意：“辛苦你再當個班長怎麼樣？”
都說能者多勞，趙齊覺得如果季時能做班長，對整個班級的風氣都有好處，而且這個少年自帶一股不近人情的氣勢，沒人敢招惹他。
季時高一就是班長，也不覺得這個職位如何，淡淡點了頭。
“好。”
趙齊擺擺手讓他坐下，又把剩下的幾個班幹部職位給分配、調整了一下，然後衆目睽睽之下叫了聲“遊蔓。”
阮棲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在！”
女孩子穿着粉色的衛衣，在一衆藍白校服裏十分顯眼，她眼睛幼圓清亮，靈動地像個小動物，長髮紮在腦後，看着白白嫩嫩的。
趙齊倒是有些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