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壓制它了，反正它出現也不影響什麼，還挺好看的。”
她想了想:“你要是不想被別人看見，就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把它放出來好不好？”
慕枕不會拒絕她，永遠都不會。
“好。”
他彎腰湊過來，眸底浮現出妖嬈的紅，瞳孔仍然是漆黑的，紅黑交錯美得惑人，聲調軟乎黏膩。
“師姐再摸摸它，”
少年紅着耳根:“很舒服。”
阮棲把手指放上去，還是覺得很神奇。
“它是活的嗎？會動，還有感覺。”
慕枕也不清楚，他一味地厭惡它，卻也不曾想過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現在他仔細地想了會兒，搖頭。
“應該不是，”
他尋找着合適的措辭:“它似乎是和我一體的東西，我的感覺就是它的感覺。”
阮棲笑:“意思就是，我摸你臉的時候，你也覺得很舒服咯？”
慕枕沒否認，只是害羞又靦腆地說，“接吻的時候更舒服。”
阮棲手一抖，臉也紅了，擡手捂住他的嘴。
“不準說這個。”
慕枕眨眨眼睛，安靜乖巧地看着她，彷彿剛纔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阮棲小聲嘟囔:“得寸進尺。”
她重新抱住慕枕脖頸，把自己掛在他身上，懶洋洋地打呵欠。
“你跟我說實話，如果對上白子顯他們，你有幾分勝算？”
慕枕抱着她往牀邊走，語調悠緩。
他師姐是無上派弟子，是正正經經的仙門徒弟，慕枕也不想跟仙門徹底撕破臉，讓師姐難做。
阮棲摸着他的髮尾:“白子顯是爲尋私仇，其他門派卻不是，他們可以仗着人多來欺負你，但卻不會不顧忌以後的後果。”
真要跟魔族人打一架，那些修仙門派幾十年都養不回來，他們不會這麼沒數，但既然來一趟，就不會一無所獲的回去，最有可能的是見好就收，做做正道門派的樣子。
談起這麼嚴肅的話題，慕枕卻因爲阮棲那句“仗着人多欺負你”而忍不住彎脣。
“嗯，師姐說得對。”
阮棲瞅他幾眼，見少年一點都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氣惱地揪他耳朵。
“你殺了白瓔珞，白子顯就算不得不讓步，也會跟你提條件的，你猜猜他會提什麼條件？”
慕枕乖乖低頭:“猜不出來。”
阮棲能信他就有鬼了:“他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不能一命換一命，白子顯最起碼也會要求一命換一腿，反正得讓慕枕喫點苦頭，要不他怎能甘願放棄報仇。
阮棲嚴肅地說:“我不管你有什麼計劃，但是你得給我全胳膊全腿的回來，一根頭髮都不能斷。”
慕枕抱着她笑，狹長的眸子彎起，愉悅地不行。
“嗯，師姐放心。”
阮棲看他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想嘆氣，她哪裏能放心呦。
斷胳膊之後再裝沒事人回來哄她，這事慕枕絕對能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