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重新安靜下來,她閉着眼,幾乎下一刻就能睡過去,臨門一腳前突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她手底下溫熱的、滑膩的,是什麼玩意兒?
阮棲忍不住咳了聲,嗓子有點啞,一睜眼就是稚生那張冷淡漂亮的臉。
他眨眨眼,問她,“有哪裏不舒服嗎?”
阮棲沒吭聲,她只是仔細感受了現在手底下摸着的皮膚,猜着那是什麼部位。
稚生十分貼心地解釋:“是我的腰。”
阮棲:“……”
她遲鈍地問:“你沒穿衣服?”
稚生乖巧回:“你給我脫了。”
阮棲:“???”
她把手抽出來,想揉揉腦袋,但白嫩手臂上紅色的斑痕實在顯眼,讓她本就不甚清醒的腦袋一下子就成了漿糊。
“!”
阮棲猛地擡頭去看稚生,不可置信。
“我、你,你不是仿生人嗎?”
咋還能這樣啊。
稚生默默糾正她:“是開了男友模式的仿生人。”
阮棲陷入一陣懷疑自我的沉默。
她居然這麼豪放,喝個酒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捂着臉,低低嘆氣。
“我可真行。”
儘管稚生是個仿生人,儘管他是自己的仿生人,她對人家做出這種事情也太不像話了。
阮棲揉揉臉:“你把男友模式關了吧。”
平常沒感覺出來怎麼樣,但這男友模式到關鍵時候真的是個大坑。
她嘆口氣,拉着被子躺好。
“我需要緩緩。”
稚生掀開被子下牀,在牀邊大剌剌地換上衣服,又把阮棲蒙到頭頂的被子拉下來一點,親親她額頭。
“早安,我去準備早餐。”
阮棲心如止水,想着稚生怎麼還沒把這坑人的男友模式給關上。
再多來幾遍,她連最後那點罪惡感都要沒有了。
在牀上躺了大半天,最後連張霏霏的通訊視頻都是在牀上接的。
張霏霏昨天喝得也不少,送走阮棲後甚至還去參加了另一個朋友的聚會,可她仍然生龍活虎的,一點影響都沒有。
看到阮棲還躺在牀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她樂得直笑。
“哎,你怎麼回事啊,就那麼點酒,一直醉得現在?”
阮棲幽幽道:“你知道什麼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嗎?”
張霏霏:“啊哈?”
她擺擺手:“別跟我扯這些文縐縐的東西,我找你可有正事。”
她清清嗓子:“喬良那邊我纏不下去了,他讓我約你出去一趟,要跟你好好聊聊。”
阮棲略一思忖:“行,那就約時間見一面吧。”
張霏霏點頭應了,又催促她趕緊起來。
“太陽都升起來了,你就喝個酒而已,還想睡到什麼時候?”
阮棲心說她可不止喝個酒而已。
她揮揮手:“知道了,這就起。”
一揮手,胳膊上的痕跡明晃晃地露出來,幸虧張霏霏沒看到,阮棲心虛地把手藏進被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