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朝後面看一眼,艾斯德爾就不情不願地把門關上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她撓撓臉,有那麼點不好意思,“但是跟艾斯德爾在一起,我就很安心,不會想這些還沒發生的事情。”
阮棲抱了抱瑞貝卡,“放心啦,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瑞貝卡嘆口氣,“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這麼衝動的人。”
認準了一個人,認準了一件事,就頭也不回地走下去。
阮棲抿脣笑了下。
她對感情其實一直都有些敬謝不敏,然而艾斯德爾這個人吧,他總是讓你沒辦法去深思熟慮。
臥室沒開燈,艾斯德爾從來都沒有要開燈的意識,反正他在黑暗裏也看得清楚。
阮棲站在門口,摸索着去開牆上的開關,手指卻碰到冰涼的腕骨,有小尖牙抵上來,含着她指腹磨了磨。
她無奈,“你餓了?”
艾斯德爾咬着她手指,聲音含糊,“沒有。”
他不讓阮棲開燈,過了會兒,發間的貓耳朵亮了起來,在黑暗裏一閃一閃的。
阮棲一下子就忘記開燈的事情了,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對貓耳朵。
艾斯德爾低低地笑起來,彎腰湊近她。
“喏,給你玩。”
就知道她喜歡。
阮棲默默擡起手,順着發亮的貓耳摸到少年柔軟的耳垂,輕輕捏了捏。
艾斯德爾一頓,眸子緩緩眯起來,把腦袋往她懷裏送了送,拖着黏糊的語調。
“再摸一摸。”
他眼睛很亮:“喜歡。”
阮棲把他發間的貓耳朵摘下來,手指順到他後頸,輕輕往下摁了摁。
她聲音低不可聞,“艾斯德爾——”
“要接吻嗎?”
艾斯德爾只反應了很短的時間,很快捧起她臉頰,認真地問,“真的給親?”
阮棲慢吞吞地說:“那個貓耳朵,明天你也要戴給我看。”
艾斯德爾彎起眸子,捧着她臉頰吻下來,在脣角輕輕一碰。
阮棲有點疼,猜他是把自己的脣角咬破了,不過他並沒有進食,只是格外珍惜地舔掉了那點血絲。
她有些疑惑:“嗯?”
艾斯德爾微喘着親她,眸子裏水色搖曳,“是甜的。”
阮棲迷迷糊糊地想,她的血爲什麼是甜的呢。
是因爲她太愛喫糖了吧。
“啪嗒——”
牀頭的小燈亮起來,阮棲眯着眼緩了會兒,才適應這些光亮。
她動了動,從艾斯德爾懷裏鑽出來,看到地上還亮着的貓耳朵,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可能是上當了。
“艾斯德爾——”
阮棲叉腰:“你剛剛是不是故意的?”
少年低低地“嗯?”一聲,擡起水光瀲灩的眸子,一頭細軟的短髮被蹭得翹起來,襯衫領口也敞開一小片,懶散又惑人。
他跟阮棲對上視線,彎着脣角點頭,“是啊。”
他還有點意猶未盡,“棲棲真好騙。”
只用一對貓耳朵就騙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