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作業趕完的時候,她看着走動的秒針,突然就格外想念艾斯德爾。
他總是黏黏糊糊地擠在阮棲身邊,趕都趕不走,阮棲累的時候就跟他玩一會兒,像充電一樣很快就精神百倍。
現在人不在,就覺出差距來了。
阮棲算了算時間,發現艾斯德爾剛走不到兩天,她現在去找人好像有點太不矜持了。
有同學喊她留下一起喫飯,阮棲擺了擺手,“不了,我急着回去。”
算了,看望自己受苦受難的男朋友是天經地義的事,還管什麼矜不矜持。
阮棲打算回家收拾收拾行李,現在才中午,速度快的話晚上就能到那兒。
瑞貝卡去做兼職了,院子空蕩蕩的,阮棲把鑰匙拿出來,剛想開門,就發現旁邊的窗戶大開。
她怎麼記得自己早上把窗戶關上了呢。
阮棲狐疑地走到窗邊,從打開的窗戶往裏看,由於角度原因,看不到房間的全部,但她總感覺房間好像變亂了一點。
她覺得奇怪,開門的動作放得很小心緩慢。
隨着房門一點點打開,房間裏的模樣也漸漸清晰。
她早上走時疊好的被子亂糟糟地堆在牀腳,一隻冷白的手伸出來,掌心朝上,虛虛攥着一枝玫瑰。
艾斯德爾睡得正熟,把她的枕頭抱在懷裏,臉頰埋進去一大半。
他到底是忍不住,哪怕是隻能睡覺也要跑來阮棲這裏待着。
阮棲站在門口看了會兒,不自覺地笑起來,把他手裏的玫瑰接過來放在牀頭,又躺上牀,代替了艾斯德爾懷裏的枕頭。
阮棲輕輕“嗯”了聲,親親他臉頰,“繼續睡吧,我陪你。”
她打了個呵欠,在艾斯德爾懷裏閉上了眼睛。
瑞貝卡下班回來,見院門開着,知道阮棲回來了。
她敲敲房門,“棲棲?”
阮棲睜開眼,還有些困,拿艾斯德爾的手背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
睡了太久,她渾身都軟,語調也綿綿的。
“怎麼了?”
瑞貝卡問:“你睡覺了啊,我還以爲你剛回來呢。”
艾斯德爾怕吵,一聽到瑞貝卡的聲音就蹙着眉往阮棲懷裏藏。
阮棲一摸頭安撫他,一邊壓低聲音回答瑞貝卡,“艾斯德爾回來了,我陪他睡會兒。”
瑞貝卡:“……”
這個家她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你就慣着他吧。”
這人才走了兩天,這就無聲無息地跑回來了,是有多離不開女朋友哦。
瑞貝卡不能理解:“就他這個戀愛腦、粘人精,居然還能在血族裏有那麼高的地位,這太不合理了。”
阮棲無聲地翹起脣角,爲艾斯德爾辯解。
“他不是戀愛腦,”
她有一點點的小得意,“他只是太喜歡我了。”
瑞貝卡:“……我到底爲什麼要多說這一句。”
算了算了,她一個單身狗就不應該摻和進人家小情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