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是個很執着的姑娘,她喜歡喻禮的時候,想着辦法粘着他,又不敢靠近,往往是落後兩步綴着,像個小尾巴。
現在,兩人竟然能並肩而行了。
她摸摸阮棲臉頰,“真不記得他了?”
阮棲點點頭,又忍不住問,“我和他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怎麼感覺每個人看到她和喻禮走在一起,表情都有些複雜。
徐雅儀笑了笑,“能發生什麼,你不是他師父嗎?除了教他點腿腳功夫還能發生什麼?”
阮棲覺得不是這樣,還想再問,徐雅儀卻不想談了。
出乎意料的,她對喻禮的態度也算不上熱絡,和阮爸爸有點像。
阮棲越發覺得莫名其妙。
她瞭解自己爸爸,也瞭解徐阿姨,這兩人都不是愛計較的性格。
喻禮到底做了什麼惹惱他們了?
她看向喻禮,對方待在陌生的環境裏也沒有什麼侷促感,安靜冷淡。
只在感受到她視線的時候,擡眼過來朝她笑了下。
阮棲抿抿脣,她心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這人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她似的。
既然徐阿姨也不待見喻禮,阮棲就沒待太久,帶着喻禮去商場買衣服。
等拎着大包小包回去的時候,阮岱已經在給學生上課了。
阮棲接了個電話,是姚安打來的。
“你現在在武館嗎?”
阮棲點頭:“嗯,在啊。”
姚安神神祕祕地說,“那你暫時先別出門了,過會兒有人去找你。”
她把衣服都遞給喻禮,“這些衣服先洗一遍就可以穿了,客廳有烘乾機。”
喻禮把東西接過來,卻站在原地沒有立刻走。
“你要出門嗎?”
阮棲:“不出去,我就待在自己房間。”
喻禮“嗯”了聲,這才擰開自己房間的門把手。
沒過多久,阮棲就被阮岱叫了下去。
“快來快來。”
阮棲下樓,看到了幾個陌生人站在阮岱旁邊。
阮岱給她介紹,“這是你郭叔叔,”
介紹到旁邊那個年輕人的時候,那人主動說,“我叫郭文達,我們見過的。”
阮棲打量他幾眼,稍微有點印象,“社團招新?”
話劇社那張傳單好像就是他遞過來的。
郭文達笑起來,顯得很高興,“對,是我。”
阮岱說:“文達想來學段時間,就由你來帶着他吧。”
旁邊站着的郭叔叔是阮岱舊交,這差事阮棲當然是不能推。
她點頭,“行。”
帶了那麼多學生,多一個也沒多大區別。
郭文達很上道,立刻就笑着說,“那以後你就是我師父了,可不要嫌棄徒弟笨。”
一句“師父”差點給阮棲叫懵了,她愣了半天才尷尬地說,“不用這麼叫,我們不興這個。”
郭文達摸摸腦袋,“啊?可姚川柏說,你確實收過徒弟啊,不該這麼叫嗎?”
阮棲:“……”
姚川柏怎麼什麼都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