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那隻大妖出現了!”
阮棲站起來:“他把許一舟帶走了?”
右幽點頭,指了指一直盤旋在自己頭頂的一隻翠鳥,“我在許一舟身上留了點東西,跟着這隻鳥就能找到他。”
阮棲跟慕枕對視一眼,同時出聲。
“要儘快。”
許一舟不是那隻妖怪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多了個魔族人,如果不能儘快找到他,恐怕以後再找到他們的蹤跡就不可能了。
在翠鳥的帶領下,幾人一直來到城門口的土地廟附近,右幽敏銳地察覺到同類的氣息。
“看來那個叛徒果然跟妖族混在一起。”
阮棲要邁開步子,慕枕又重新把她牽回來,“你站在這裏等。”
阮棲愣了下,“爲什麼?”
她皺眉:“我又不會拖你後腿。”
慕枕彎了下眸子,漂亮的眉眼褪去那點冷意,軟綿綿的,“師姐,左竟馬上會帶人過來,你要留在這裏接應他。”
阮棲仰臉看着他,“動用這麼多人,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慕枕沒回答,只是低頭親了親她額頭,“師姐,聽話好不好?”
阮棲抿緊脣:“你答應不拿自己冒險的,”
她揪着少年衣領,有點氣惱,“記住你自己說的話,不準受傷。”
慕枕溫順地彎着腰,細長的眸尾彎出淺淺弧度,“嗯,我保證。”
阮棲這纔不情不願地把他鬆開,“快去快回。”
慕枕把右幽也留下了,孤身一人朝着土地廟走去。
右幽蹲在地上畫圈圈,“爲什麼不帶我們啊,我也好想活動活動筋骨。”
阮棲沒說話,默默計算時間。
她的耐心有限,或許等不到左竟他們過來。
就這麼待着很無聊,右幽忍不住好奇地問出自己憋了好幾天的話。
“君後,你是不是和魔君吵架了?”
她撓頭:“怎麼感覺你最近矜持了很多。”
以前跟在這兩人身邊,右幽光喫狗糧就飽了,現在卻不知怎的,總感覺他們之間親暱甜蜜的互動少了很多。
大概就是從老夫老妻變成初戀情人的區別。
說感情不好又不恰當,但確實感覺生疏了一點,右幽弄不明白,就覺得很奇怪。
阮棲看着不遠處那座土地廟,捻了捻手裏的符紙。
“很明顯嗎?”
右幽撓頭:“也不是明顯,但像我這種一直跟在你們身邊的,就很容易感覺到不同。”
她猜這兩人是吵架了,雖然自家慕枕盡力哄過,但君後還沒完全邁過這個坎,所以纔會是現在這種狀態。
“君後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魔君計較嘛,他多喜歡你啊,你要是不高興,他肯定也不高興。”
那他們這些當屬下的日子也必定不好過。
阮棲搖了搖頭,眼眶有些酸澀,“不是他,”
她說:“是我做錯了事情。”
她不該忘掉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