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功勞玉牌!”
趙斧有自知之明,直接選擇了第四塊功勞玉牌。
其餘幾人也是先後選擇了相應的功勞玉牌。
唯獨第一塊、第二塊和第三塊功勞玉牌無人敢搶。
張超卻是站着,目光灼灼的盯着第一塊玉牌。
隨後,他盯着易凡。
“氣息羸弱,真氣消耗虧損。想必沒有力氣了吧。”
然後,他露出了獰笑之色。
他朝着易凡而去。
他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一步。
兩步。
三步。
……
高臺之。
華雲臉色豁然大變。
“他要幹什麼!”華雲道。
“難不成他準備偷襲易凡?”莫青雲厲喝道:“怎麼能這般無恥!”
“可惡!趁人之危!”羅峯也是不恥。
張千卻是目露喜色。
張超若是能得到第一塊功勞玉牌,能得到最多的元氣灌體,配合他的資質,進階抱元境板釘釘。
“哼!成王敗寇!易凡和朱玉倩試,沒有規定其他人不準參與。他們兩人兩敗俱傷,偏偏沒有佔據第一塊功勞玉牌和第二塊功勞玉牌,現在超兒過去,並沒有違反規則。”張千道。
“有本事等易凡恢復過來,他再過去試試?”莫青雲瞪眼道。
“他違背了規矩嗎?”張超道。
“都不要吵!”許言道:“撿便宜也要本事。張超敢過去撿便宜,也是有勇氣的。至於規矩,他並沒有違背。”
“可趁火打劫……”華雲道。
“這是內門大,關係到弟子之間的切身利益,任何弟子,都需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許言道。這種事情,怎麼說都有理,關鍵看他偏向誰。他固然是偏向張超。
“是,倘若是在外面和敵人打鬥,或者與魔獸打鬥。這時候,兩敗俱傷,被人偷襲,難道說一句‘不能趁人之危’,敵人會放過他們嗎?”張千冷笑道。
衆長老無語。
……
“易凡,你現在是待宰的羔羊!”
張超已經到了易凡身邊。
他拔刀,朝着易凡的肩膀猛地一斬!
噗嗤!
好大一個傷口浮現。
易凡仍舊閉着眼睛。
張超臉色猛變。
他的刀是玄兵,他全力一斬,居然無法卸掉易凡的胳膊,對方的肉身,得強橫到什麼程度?
“你殺了我的弟弟,動了我的女人,還是羞辱我的尊嚴,今日我要廢了你!”
張超目露厲色,高舉長刀,吐氣開聲,再次一刀斬了過去。
“張超,你要幹什麼!”華雲厲喝,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要爲你的行爲負責!”
“華師兄,你要干涉試嗎?”張千道。
“你看看,他再幹什麼!”華雲喝道。
“搶功勞玉牌啊?”張千道。
“他搶功勞玉牌,直接搶便是,可她爲什麼要斬傷易凡!”華雲道。
“可能怕易凡反抗吧。”張千道。
“他這是要斬斷他的手臂啊!”華雲道。
“那又如何?內門大規定,不能毀人根基。少一條胳膊,難道不能成爲武者嗎?又沒有毀掉他的丹田。”張千道。
“你!”華雲忍不住,要過去幹涉。
“華師兄,內門大不能干涉!你雖然是我們的大師兄,但也不能逾越了規矩吧。”許言道。
“哼!華師兄,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師弟哪裏做的不對?師弟的一言一行都符合宗門規矩!反倒是你,卻妄圖干涉內門大。”許言道。
“噗嗤!”
高臺之。
易凡的胳膊再次被砍了一刀。
張超麪皮抽搐不已!
易凡的胳膊是鐵打的嗎?同一個地方,砍了兩刀,居然沒造成多大的傷害!
這簡直不可思議!
他卻是不知道,易凡經過築基術的磨礪,渾身下修煉得宛若鐵石一樣,再加修煉金剛訣的時候,順勢淬鍊了肉身。
“不信你能抗住第三刀!”
噗!
第三刀落下,易凡的胳膊的傷口加深了,隱約能見到其的白骨!
易凡只是悶哼一聲,卻無法反抗。
“快點!再快點!混元樁,藥師手段,快些給我恢復真氣,我要殺掉這個王八蛋!”易凡心在咆哮。
“不可能!”
張超雙目赤紅。
他好歹也是曾經的內門第一,不可能連對方的一條手臂都斬不斷!
“好,既然斬不斷你的手臂,我不相信,砍不掉你的腦袋!”
張超平舉長刀,橫掃之下,直接朝着易凡的脖子砍去!
“張超,住手,你這是要殺人嗎?!”華雲忍不下去了,連忙大喝道。
“華師兄,易凡不是還活着嗎?”許言道:“還請你不要干涉!”
“許言!你什麼意思!”華雲道:“難道你非得見到易凡死了,才甘心!”
“華師兄,你胡說!師弟只是希望你不要干涉!易凡現在還活着!”許言道。
“死了,再幹涉遲了!”華雲道。
“易凡若是死了,張超自然是違背了規矩。但,現在易凡既然沒死,你不能干涉!”華雲道。
華雲和掌門兩人扯皮起來,衆多長老不敢相幫。
莫青雲雖然也不忍心易凡去死,但想一想許言的淫威,最終還是決定不要招惹他太多。畢竟,他不是華雲。得罪了掌門,華雲沒事,他莫青雲未必有好果子喫,儘管他是一個藥師。
“超兒,不要殺了易凡!”張千呵斥道,若真是殺死了,華雲一定會殺死張超的。
張超頓住,反身,朝着張千道:“父親大人!”
“但,易凡若是自己不濟,流血而亡,可怪不得你!”張千又添了一句!
“噗嗤!”
刀鋒抹過易凡的脖子,只是割破了一個動脈小傷口,血液流出。
只是,這裏是動脈小傷口,血液流通之地,若是不能及時止血,過一會,要流血而亡。
偏偏易凡現在動彈不得。
張超卻是當做好人一樣,收刀道:“易師弟,既然你無法反抗,那麼我也不爲難你了!你還是快些止血吧,不然的話,會死的。”
張超獰笑一聲,等易凡恢復過來,易凡的血都流得差不多了吧。到時候死定了。
他也是知道,父親張千既然能說出那番話,說明掌門他們是允許他這麼做的。
反正他沒有殺死易凡,只是割破了一點皮,誰知道易凡不知道止血?
哪怕易凡死了,他最多揹負一個過失罪,卻不是殺人罪。
他得意洋洋,伸出手,朝着第一塊功勞玉牌抓過去。
也正在這時候,易凡身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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