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砰砰”敲門聲,接着又響起金巧兒的聲音:“小帆,你這大懶蟲,還不快起牀,太陽都要下山了!”
江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吐了出去,來平息自己的心情。然後才拉開門。
金巧兒慵慵散散的,站在一叢月季花前,被爭芳鬥豔的,粉紅色月季花簇擁着,落日的餘輝撒在她的身,形成一副美麗的畫面。
女人總是很細心,無論江帆怎麼掩飾,金巧兒也發現了,江帆掩藏在眼裏的絕望。
“不會吧!才一下午未見,消沉了,給姐說說,遇到了什麼不能解決的事?”
“沒什麼,突然想起我爹了!”是啊!父親這次山,不知道多久纔回來。也許,等他回來,卻再也見不着他的兒子了!
想着,又是一陣心痛,江帆轉過身去:“來,看看我的小屋!”
金巧兒前兩步,抓着江帆的肩,強硬的把他扳過身來,注視着他的眼睛:“怎麼了?你到底有什麼事隱瞞着我?”
老道人的聲音又在江帆腦響起:“還記得你那把小劍嗎?那是一把法器,這小蛇妖對你沒一點防範,只需一劍,能殺掉她!”
“在她脖頸正處,那是她唯一要害,逆鱗之處。其他地方,千萬別動,她早以修練得精金一般,只有金丹期修爲,用法寶才能傷得了她。”
“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決不會這樣做的!”江帆情急之下,竟忘了金巧兒在一旁,一句話脫口而出。
“什麼癡心妄想?”金巧兒明媚的大眼輕眨,不解地問。
江帆笑笑:“那老妖道又出來禍害人了,想個法滅掉他,嘮嘮叨叨的,吵死人了!”
看着江帆那哭還難看的笑容,金巧兒皺眉道:“你理那跳樑小醜做啥,賃空給自己找不自在,何苦來着!”
老道人三番五次被一個小蛇妖羞辱,早氣得火冒三丈,又見江帆百般維護她,更是惱羞成怒,想也不想,大聲的怒吼出來:“你這小妖女,用了什麼迷魂術,讓這臭小子寧死也不傷害你!”
老道的聲音傳出江帆體外,一時間,江帆和金巧兒都震驚了!
足足愣了三秒,江帆才反應過來,大聲道:“巧兒,你別聽老妖道胡亂語!”
“那是怎麼回事?”金巧兒凝視着江帆的眼睛!
“我,”江帆不自然的把頭扭在一邊,想說什麼,但眨眼間要他編個合理的理由,實在是太難!
老道人也沉默了,安安靜靜的似他從未說過一句話一樣!
等了許久,金巧兒突然嫣然一笑:“我想到處的走走,你陪着我好嗎?”
見金巧兒不在糾纏這個問題,江帆才放下心來:“好啊!你想去那!”
“都說大城市繁華,我想去看看!”
“現在!”
“嗯!行嗎?”
“我去給我娘說說!說你要回家,我送你,順便去買書,明天回來!”
金巧兒走到江帆的小牀前,拿起那把小劍:“真好看,我帶着玩玩行嗎!”
江帆心裏一緊,巧兒拿那劍做什麼,不知道那劍可以傷害到她嗎,可,卻又沒什麼理由拒絕她!
江帆和金巧兒不急不慢的走着,徐徐的晚風,帶來蔬菜的清香,看着那遠處的山,近處的樹,遠遠的看見他們,如溶進了這詩情畫意般的美景裏!
這麼走下去,到了鎮裏,只怕也沒車到城裏了。江帆心裏着急,可看到金巧兒身姿綽約,如同仙女一般婷婷漫步,又想,這麼走下去,不是更好嗎?
夜,終於降臨了!
“你在天飛過嗎?”
“你想,我能飛嗎!”
“想飛嗎?”
金巧兒說着,一隻玉手挽住江帆的胳膊,腳騰起一層濃濃的的雲霧來,託着兩人直直向空飛去!
江帆只覺胳膊處傳來一陣酥酥的感覺,一團豐潤的堅挺,緊緊的貼着他的胳膊。他感覺血液一下全部涌,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瀰漫了他全身。
一陣冰凍的大風,一下把江帆刮醒,他放眼看去,自己正在半空慢慢的飛行着。
“真的在空飛了!”江帆低頭看下去,只見一點一點的燈光像螢火蟲的亮光一樣,然後感到頭暈目眩!
“忘了你,受不了這麼大的風吹!”金巧兒笑笑,伸手一揮,一層薄若煙霧的氣流,圍着他們轉了起來。
江帆再也感覺不到一絲風,飛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再往地面一看,只見一團模糊,一晃而過。
沒多久,停了下來。
“你看看這裏行不,是不是很繁華!”
江帆往下看去,只見一片燈光的世界,那星星點點的,是一幢幢高樓的燈光,那絢爛炫彩的,是一塊塊商務招牌的燈光。那如一條長龍一樣流動着的,是車流的燈光!
搖搖頭,江帆道:“是繁華,可我不知是那!”
“下去了,不知道了!”
公園,幾棵大樹的陰影裏,突然走出一男一女。讓在那休閒的大爺大媽們嚇了一跳。不過這情形見多了,也沒大驚小怪,繼續說着他們的話題!
“聽說了嗎,張剝皮要投資十億,打造翠湖風景療養院!”
“唉!又不知多少平民老百姓要被剝削了!”
“剝削還好!至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那家破人亡的,連冤都找不到地方伸去!”
“這世道!公平,都在有錢有權的身!”
江帆和金巧兒從大樹叢裏走了出來,聽到翠湖,江帆暗暗留了意。
出了公園,看街道的招牌,才知道他們到了西鳳市。
西鳳市是一個小城市,有常駐人口二百多萬,轄區有三縣二區,其包括江帆所在的望山縣。
“又到那?”江帆今晚是隨金巧兒的了,只要她高興!
金巧兒伸開雙手,興奮地喊道:“我們去最好的酒樓去喫最貴的大歺,再去最好的賓館,去住最豪華的房間!”
江帆可憐兮兮地說:“巧兒,告訴你個殘酷的真像!我只有兩百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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