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猶自在害羞,她面紅耳赤,羞答答的不敢看江帆,也不敢說話,手慌腳亂的,把弓箭和長刀遞給了江帆。
“木柔,你小心點,注意安全,我一會兒回來。”
聽到江帆關心的囑咐,木柔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的甜,終於忍不住的,偷偷去看他。
只見江帆輕輕一跳,跳到十幾米高的空,像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在空滑翔着,落在數百米外的一棵大樹,他毫不停留,在密林裏的一棵棵大樹間飛騰着,眨眼間,消失在無盡森林。
木柔一雙大眼睛睜得圓圓的,櫻桃小嘴張得大大的,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這還是人嗎?
部落裏身手最好的大長老,據說能跳起三米多高,十幾米遠,可和江帆起來,連渣都不是。
難道他是神嗎?可是高高在,無所不能的神,又怎會受傷!還讓她這麼個普通,平凡的女孩子救了。
木柔正在胡思亂想着,白頭鐵爪鷹從昏死醒過來,見它雙翅雙爪都被死死捆綁住,即不能飛,又不能跑。
失去了自由的白頭鐵爪鷹,不由又驚又慌,躺在地拼命掙扎着,鷹嘴裏也發出驚恐的淒厲叫聲。
木柔被鷹叫聲驚醒,她看了看,驚恐萬狀的的白頭鐵爪鷹,突然覺得,她仿若在夢,一切都是這樣的不真實。
老天,難道我還在睡夢沒有清醒嗎?
不過,這夢好美,好甜蜜,好幸福,老天爺啊!可憐可憐我,讓我一直在美夢,再也不要醒過來。
木柔宛如在半夢半醒,她癡癡呆呆,迷迷糊糊的,早將江帆叫她砍柴生火的事,丟在了九霄雲外,忘記得一乾二淨。
江帆獵殺了一隻七,八百斤重的野豬,扛在肩,飛躍着回來時,見木柔坐在草地,雙手託着臉,臉帶着甜蜜的笑容,一雙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全是幸福。
唉!這傻丫頭,看來是幾天幾夜沒喫飽肚子,餓得迷迷糊糊的了。
江帆說不出的心痛,慌忙把野豬放在地,過去把木柔輕輕的擁在懷裏,溫柔的撫着她,瘦弱得能摸到骨頭的背,低聲細語道:“木柔,是我不好,沒能早點醒來,好好照顧你!”
木柔死死的把江帆抱着,緊緊的閉着雙眼,可憐兮兮的,緊張的,無助的,喃喃自語道:“這是夢嗎?江帆,我好怕,怕你不要我,怕你會離開我,怕我清醒後,依然是一無所有。”
江帆心裏說不出的難受,輕輕的咬了咬木柔的耳垂,柔聲的說道:“木柔,這不是夢,我在你身邊,再也不會離開你!”
木柔呼吸着江帆身熟悉的味道,她疑惑的睜開了眼,又眨了眨眼,難以置信的說道:“真的不是夢嗎?可現實能有這樣美好嗎?”
“傻丫頭,看來你是餓得糊塗了,等等我,我去砍柴燒火烤肉,一會兒你喫飽了,不會再犯傻了!”
江帆說着,輕輕的在木柔臉親了一口,才放開她,拿起斧子,飛躍而去。
木柔這纔看見,江帆獵殺回來的野豬。
這是松香油脂豬,肉質十分細嫩鮮美,是無盡森林裏最難得到的美味。
松香油脂豬,常年在松樹蹭油脂,身裹着厚厚的一層油脂,硬如鋼鐵,它脾氣暴躁,是小團隊遇着了它,也不敢招惹,要遠遠的避開。
松香油脂豬身的那層厚甲,根本不是弓箭,長刀能射穿砍開的,它奔跑迅速,力大無,一對獠牙有半米長,一但招惹了它,它會窮追不捨,不死不休。
松香油脂豬發力狂奔,猛烈衝撞下,是一棵大樹也會被它撞斷,更別說身體單薄的人了。
可這樣兇猛的松香油脂豬,也被江帆一箭,射穿它的腦門,丟了性命。整支箭有八十釐米長,全部射進它腦袋內,直到喉嚨,箭桿只剩下藍羽那部分,還留在外面。
木柔又一次的被震撼住了,這得雙臂,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射穿松香油脂豬的硬甲啊!
一會兒,江帆輕輕鬆鬆的,扛了一棵七,八米長,臉盤粗的枯樹,飛躍着回來。
看着江帆忙碌着劈柴,生火,發着愣的木柔纔想起該幫幫忙,可能做的,都讓手腳麻利的江帆,做得差不多了,她也只能湊在火堆邊加加柴。
江帆拿着長刀,手一使勁,割下了一條豬後腿,再剝去外面的厚皮,露出鮮嫩的肉出來。
一條剝了皮的豬後腿有七,八十斤重。江帆在豬後腿,穿一根削好的樹條,架在火堆烤着。
木柔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次烤這麼多肉,不由激動得手忙腳亂,說話的聲音也控制不住的顫抖着:“江帆,這,這麼多肉,我們能喫得完嗎?”
往日裏,木柔算分到四,五斤肉,也要精打細算,要割下一大塊,去換箭,鹽,蔬菜種子這些必須品。
剩下的也只有一兩斤獸肉,切成小塊和蔬菜煮一大鍋,算是最豐盛的一頓了。
江帆在十幾米高的空滑翔着,到了密林,不一會兒採了十幾種香料,又砍了一棵大樹,雕琢了幾個木盆木盤後,才飛了回去。
木柔好的看着,江帆把十幾種形怪狀的樹葉,全部放在木盆內,用手揉碎,一股濃郁的香味散發出來,瀰漫在空。
“好香啊!”
木柔忍不住的狠狠吸了兩口,發自內心的讚歎着。接着,她又看到,江帆把木盆裏的細葉碎片和黃綠色的汁液,均勻的塗抹在烤肉。
一股摻雜着肉香,油脂香和樹葉濃香的味道,飄了出來,木柔嗅着那撲面而來的獨特香味,忍不住的,垂涎欲滴。
追風部落的人們,連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證,常常吃了頓沒下頓,自然不會講究味道,能加一點點鹽,算是最好的美味了。
肉太厚,不能一次全部烤熟。江帆經常烤肉,早以經驗豐富,用長刀,將表面一層熟的肉,薄薄的切了下來,放在木盤裏,遞給木柔,微笑着道:“木柔,這有點燙,涼涼再喫。”
木柔接過木盤,點點頭,癡癡的看着江帆忙前忙後的,心裏猶如灌入蜜一樣甜。
幸福總是來得太突然了,讓木柔一點準備都沒有,滿腹的話想要說,可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接着,江帆一面翻動着樹條,一面繼續往烤肉塗抹香料。
木盤裏的烤肉切得薄,稍稍放一會,不再滾燙。木柔看着那金黃色的烤肉,嗅着那誘人的香味,早以飢腸轆轆的她,再也忍耐不住,拿起一塊送進嘴裏。
烤肉外面焦脆,裏面細嫩,在牙間舌裏咀嚼着,一股難以言語的美妙滋味,散發出來。
第一次喫烤肉的木柔,立刻被這種美味俘虜了,她一塊接着一塊,片刻將一盤,四,五斤烤肉喫下肚。仍自意猶未盡,忍不住的舔了舔嘴脣。
一條豬後腿,江帆和木柔放開肚皮的喫,也不過才吃了二十多斤肉,再也喫不下去。
木柔幸福的躺在草叢裏,望着天空悠悠飄着的白雲,有種以前白活了的感覺。
江帆也躺在草地,這時,放逐星的兩個太陽纔出來,地面的酷寒正慢慢的在消退。
這時的陽光是最可愛,最溫暖的。
木柔從未這樣悠閒過,也從未想到過,早初升的太陽會這樣美,這樣溫暖。
木柔緊張的閉着眼,翻着身,尋着氣味,猶如在睡夢一樣,準確的尋找到了江帆的身體,她羞澀的擠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着他,夢囈一樣的說道:“江帆,你會娶我嗎?會一直像這樣對我好嗎?會一直對我不離不棄嗎?”
江帆一陣的頭痛,這是他最怕的事。
可惜,往往你怕什麼,會來什麼,這是江帆無法逃避的問題。他必須永敢的去面對,而且不能有一絲的猶豫。否則會傷害到,美麗善良的木柔。
江帆輕輕的抱着木柔,情真意切的說道:“木柔,你是一個美麗溫柔,善良的好女孩,我不願意傷害到你一絲一毫。有件事我必須對你坦白。”
木柔立刻緊張起來,緊緊抱着江帆的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她傷心的想到,難道他不喜歡我嗎?
也是,像他這麼優秀的男人,又怎會看得起,平凡普通的我,那裏可能會喜歡我,這一切,只不過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罷了。
一時間,木柔心如亂麻,自哀自怨,不知何去何從,只覺得萬念俱灰,生不如死。
江帆感覺到到了木柔的悲哀,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說道:“木柔,我必須對你說實話,我是真的喜歡你,可是在認識你之前,我以經有個三個妻子,我們都是真心相愛的,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她們會接受你的!”
聽到江帆的解釋,木柔在痛苦煎熬的心,才覺得好過了些。
在追風部落,那個長老不是三妻四妾,算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鐵匠鋪,種子鋪,日常用品鋪的掌櫃們,也一個個的,有好幾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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