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道之子輔助系統 >第148章 四房疑竇
    大夫人和白濟遠這一去,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卻依舊還沒有回來。

    在這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裏,白纖柚無數次向景伍提出了要去延鶴堂看熱鬧的想法,但也一一被景伍給否了。

    至於爲什麼白纖柚執意認爲,去了延鶴堂就能看熱鬧,關於這點,景伍也實在是搞不明白。但總歸,白纖柚還是被她給鎮下了,爲此她甚至是拋出了腦筋急轉彎一般的數學題,這才壓下了白纖柚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呀,景伍這也太難了,烙餅就不能一張一張烙餅嗎?爲什麼要一個鍋裏烙兩個啊,爲什麼最後只要烙三個啊,烙四個餅不行嗎?”

    白纖柚趴在她的書桌上,無精打采地埋怨着。

    景伍一臉的狹促,“想不出來嗎?十二小姐你如此聰明,這對你應當是不難的吧。”

    “那我再試試看吧……”白纖柚懊惱地低下頭沉思了片刻,沒一會又擡起頭看着景伍,希冀道:“真的不是兩刻鐘嗎?”

    “不是的。”景伍一臉微笑無情地搖了搖頭。

    她給白纖柚出的題目,與其說是數學題,倒不如說是一道腦筋急轉彎。

    【烙餅需兩面都烙熟,烙一面需要半刻鐘時間,現有一鍋一次可放兩張餅。問,烙好三張餅需要多少時間,要如何操作。】

    題面很簡單,若是用數學的思維其實很快就能解到答案,三張餅六個面,一面半刻鐘,一次可烙兩張。用數學的思路其實也就是3x22,也就是三個半刻鐘,加起來就是一刻半的時間。

    但是難就難在要怎麼操作上。正常人的思維都是將一個餅,烙好一個之後,再放下一個,這樣的方式下,也就是如白纖柚所說的,需要兩刻鐘的時間。

    但景伍既然都用這題來爲難白纖柚了,答案自然不會是按照正常邏輯的兩刻鐘了。

    又過了一會,白纖柚猛地擡起頭,激動道:“一刻半鐘對不對?”

    景伍挑眉,點了點頭,“對是對,但是時間只是問題的一半,最重要的是,在這一刻半的時間裏,這餅要怎麼烙呢?”

    景伍猜想,白纖柚肯定是想到了按照數學的思路去粗暴地算出最短的時間,但事實上如何操作,纔是這道題裏最大的坑。

    果然,白纖柚再次悶悶地低下了頭,兩隻小胖爪子一會翻來一會覆去,哪怕算出了正確的時間,但對這題,顯然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

    此時的延鶴堂也的確如同白纖柚所想的那樣,有大熱鬧。

    今日,沒了截胡的大夫人,終於輪到了四房上場!

    只見四夫人期期艾艾地跪坐在地上,一雙杏目早已哭的通紅,卻還不停地拿帕子抹着淚水,好不可憐。她的親兒子白濟迪,此刻就跪在她的身邊,他倒是沒有什麼哀色,只有一臉的爲難和尷尬。

    事實上,今早來致寧院的之前,他就已經勸過他的母親了。

    畢竟,梅夫人能這樣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家中的祖父和祖母肯定是早就知曉了的,甚至他的父親很有可能就是在祖父母的示意之下,才讓梅夫人進門的,否則如此於父親前途無益的事情,他父親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與其對一個只生了個女兒,妻不妻,妾不妾的“平妻”如此嚴陣以待,倒不如多注意一下白濟迢!

    可惜他的母親,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完全聽不進去勸!

    “父親,母親……今日還請務必給兒媳一個說法,這梅氏若只是個妾,是姨娘,那就當兒媳今日是小題大做,失了尊卑,與妾相爭,但若說這梅氏是‘平妻’那兒媳,是萬萬不會妥協的,兒媳孃家雖不及白家顯赫,那也是要面子,齊朝的律法可是明文規定了,男子只可娶一妻,除喪、休、合離,不得娶二妻!這梅氏若是妻,那兒媳又是什麼?兒媳纔是明媒正娶的白家四夫人啊!”

    四夫人有理有據地哭訴着,話語中完全挑不出任何的紕漏。

    白四爺此時就坐在靠近四夫人跪坐地方的一邊,一時間他將妻子所有的神色變化,一點不落地收入了眼中。他的臉上此刻顯得有些落寞,在他妻的質問之中,他無疑是一個妻妾不分,以妾爲妻的混球。

    昨日他還能安慰自己,是妻子一時不忿,甚至昨日回去之後,她也是對此隻字不提。但今日看來,他的好夫人顯然是預謀已久。

    但事實上,在這件事情上,他的妻子從來也沒有問過他爲什麼,明明她有很多的機會讓他來說明爲什麼,但是沒有,她從來沒有問過他,以至於他以爲她不問,是因爲她一直都懂他,但現實卻讓他明白,好像是他想多了。

    “夫人,你非要在今日鬧個明白嗎?非要當着家裏所有人的面嗎?我有哪裏薄待了你嗎?”,白四爺緊緊地盯着四夫人,艱難地開口問道,話中有明顯的哀慟。

    四夫人扭頭看向自己的丈夫,雙目中爬上了瘋狂,而後她冷“哼”了一聲。

    “薄待?四爺你以爲你待我很厚嗎?你可知一句‘梅夫人’讓我輾轉了多少個日夜!那就像是一根刺,直接扎進了我的心裏啊,偏偏我還活着,我死不掉,所以我的心啊……每天在跳的時候,那根刺就會扎得更深一點,更痛一點,你所有得厚待,在這根刺的面前,都變成了虛情假意!”

    白四爺看着眼前已然癲狂的妻子,忍不住嘴脣微顫,心口堵滿了酸澀與心疼,“那你爲何不與我說呢?”

    “我敢說嗎?那是鹽官啊!那可是梅家的大本營啊!他們在那裏家大業大,權勢滔天!說是江南的土皇帝都不爲過,你這小官是那麼好當的嗎?我敢嗎?我敢嗎?我怎麼敢啊!她可是梅家的女兒啊!我比不過她啊……我沒有她年輕,沒有她漂亮,我的孃家也比不上梅家,但是就連我血親的父親,兄弟都勸我忍讓,只要迪兒一日是四房的嫡長,我便要善待梅氏一日!”

    歇斯底里的哭喊之後,四夫人好像被抽光了渾身的氣力,她就那樣無力地癱坐着。

    但是就坐在她身邊的白四爺和跪在她身邊的白濟迪,卻清晰地聽到了她此刻的呢喃。

    “我爲你考慮,爲迪兒考慮,爲孃家考慮,但是又有誰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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