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然清了清嗓子，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怪異。
如果仔細聽的話，他的尾音甚至還帶着一些顫抖，只不過舒情還在驚訝當中，並沒有注意這個細節。
“你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來找我，爲的就是你手下那些人？”
霍雲城有些明知故問，畢竟他抓住的那些人頂多算得上的打工的，完全微不足道。
杜澤然的手壓在了桌子邊緣，沉着嗓音說道：“我不管那些人的死活，我只希望你能把一個人交給我。”
“哦？”霍雲城輕笑一聲。
“你既然已經想到了，我就不用多說，只要你放了他，我會給你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杜澤然開口說着。
聽到這話，霍雲城仍舊不爲所動，他的臉上甚至多了幾分倦色，“你既然認識我，就應該知道，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這句話並不是霍雲城誇誇其談，他手下有一個非常強大的情報網，足以調查出非常隱祕的消息。
杜澤然被霍雲城噎得一愣，抵着桌子的指節也因爲不斷用力而隱隱發白。
舒情將這一幕瞧在眼裏，但是面上不爲所動。
“那你想怎麼樣？”杜澤然緊了緊嗓子。
“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答應你？我甚至可以直接抓住你交給警察，這多兩全其美，而不是在這裏和你說些沒有用的合作。”霍雲城幽幽開口。
杜澤然臉上的神色驟然憤怒，他微微直起腰身，似乎想要在氣勢上壓過霍雲城，
“你是在威脅我？”霍雲城掀起眼睫。
杜澤然見狀，將視線移到了舒情的臉上，似乎想要從她這裏找到什麼破綻。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舒情表情淡然，好像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我們的生意本來就井水不犯河水，一直這樣不好嗎？”杜澤然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霍雲城笑而不語，很期待杜澤然還能說出什麼。
“你說你想怎麼樣？”杜澤然不敢賭，畢竟現在他做事不能太張揚，再加上……
杜澤然收斂神色，但看樣子也是在故作鎮定罷了。
“你想讓我放了封若衍也可以，拿一個東西來換。”過了片刻，霍雲城幽幽說道。
“你要什麼？”杜澤然眼神一變。
……
一間別墅中，封若衍低頭看着手腕上的勒痕，像是在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指尖來回摩擦。
杜澤然就站在封若衍的面前，樣子與見霍雲城的時候完全不同，他哪怕不擡頭看封若衍，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着，可見他對面前之人的恐懼。
“那東西你給他了？”
片刻之後，封若衍才擡起頭來，沉聲說道。
杜澤然身子猛地一顫：“少爺，我也是爲了救你……”
然而杜澤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封若衍一腳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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