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裏正是狙擊的好位置。
顯而易見,這些鎂粉,便是黃霸天口中的那個“老槍”留下的。
黃霸天臨逃跑之時,爲什麼要喊出讓老槍殺了自己,爲“閻王令”正名的話?
這個老槍,又爲什麼沒有開槍,而是選擇了撤離?
秦天手中玩味着那一塊比正版略小的閻王令,追尋着空氣中幾乎不可察的鎂粉的味道,從後山離開。
相比前山的喧鬧繁華,後山,顯得有些荒蕪。
這裏尚沒有被開發。不過附近的居民,大多都搬走了。剩下一些破舊的老屋。
日影西斜,秦天走進一所荒蕪的院落。
推開了兩扇破敗的屋門。
屋內光線斑駁,一個頭發蓬亂,滿臉泥污,看上去就跟路邊乞丐一樣的男人。
坐在黑乎乎的木板牀上,手中端着一把大狙,對準着秦天。
秦天發現,他一條庫管捲起來,少了一條腿。
旁邊,放着一根黝黑的鐵柺。
“我知道你可以找到這裏,我等你很久了。”乞丐開口,聲音暗啞。
他的眼中,透着死亡的氣息。
秦天不置可否,冷笑道:“你就是老槍?”
“爲什麼不開槍?”
“是因爲知道,殺不了我嗎?”
老槍的眼皮跳了一下,透出一股怒火。
“小子,你太自信了!”
“這麼近的距離,我不信你能躲得過子彈!”
“現在,把閻王令還給我。說不定我能饒你一命!”
秦天冷笑道:“別緊張。我來,就是想把閻王令還給你。”
他緩緩拿出了一塊令牌。
正當他要接過去的時候,忽然臉色大變!
“這不是我那塊!”
“這是......老掌櫃的閻王令!”
“小子,你是誰?老掌櫃的閻王令怎麼會在你手裏?”
“老掌櫃在哪裏?他是不是還活着?快說!”
他激動的發問,手中的大狙,緊緊的鎖定秦天。
秦天冷笑一聲,這纔將那塊略小一點的“閻王令”,丟在了牀上。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閻王殿在那場大戰中,倖存下來的人吧。”
“那場大戰之後,地下世界傳言,閻王殿已經全軍覆沒。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倖存下來的,不止一人。”
“只不過,他們都改名換姓,銷聲匿跡了。”
秦天看着面前的老槍,正色道:“閻王殿雖然令人恐懼,不過所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你投靠黃霸天這樣的人,冒用“閻王令”,濫殺無辜,該當何罪?”
“你口口聲聲老掌櫃,你對得起老掌櫃嗎?”
“你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用鮮血維護的‘閻王令’嗎?”
秦天越說越氣憤。
聲音激動,如靈魂的拷問!
“老槍”如遭重擊,身軀連顫幾下,啪嗒一聲,手中的長槍掉在了地上。
他眼中翻涌着無比的痛苦之色。
突然,他一隻手緊緊握住旁邊的鐵柺,看着秦天,咬牙道:
“我自己做的事情,等我死了,會去陰曹地府,向兄弟們解釋!”
“現在我只問你——”
“你跟老掌櫃,究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