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你想爲他解開蠱毒?哈哈哈!”齊飛囂張大笑起來,“別說阿奴已經死了,就算是他還活着,這種聽話蠱你也別想解開!”
“一旦被種下這種蠱毒,只會依從施蠱人的命令,直到耗盡生命的最後一刻,纔可能會停下來。”
“秦天,你不是自詡厲害嗎?那就幫他解開蠱毒啊!否則就看着他力竭而亡!”
“還有拿苗刀那個傢伙,我早就看出來了,他的右腿上,也被中了蠱毒。”
“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蠱無法靠近你,但是剩下的這兩個人,都必須死!”
齊飛的叫囂,氣得馬洪濤怒火中燒。
他氣沖沖看向秦天,“天哥,還是讓我剁了他吧!”
“蠱毒怕個屁,老子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也比這陰損的傢伙強千萬倍!”
秦天微微擡手,冷眼看着地上的齊飛,“區區一個馬前卒,要殺還不容易?”
“齊家費了這麼多手段,無非是想請我入甕。”
“可惜,他們太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區區一個沒落的家族,何足爲懼?”
說着,秦天不屑看向齊飛,“你這條爛命先留着,滾回去齊家報個信,不怕死的,儘管來找我秦天!”
“什麼陰謀陽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統統都是兒戲!”
“我這趟來嶺南,就是要把齊家,徹底從世間抹去!”
齊飛徹底愣住,他已經做好了被滅口的打算。
可是秦天卻準備放了他?
死裏逃生的僥倖,被蔑視的恥辱,以及秦天無比自信的口氣,都像驚濤駭浪般,重重衝擊着齊飛。
哼!
無知又狂妄的匹夫!
以爲打敗了他,就有資格跟齊家叫板?
“自信是好事,過度自信,就等於自殺。”
齊飛陰惻惻盯視着秦天,就像一條吐信的毒蛇,“今天你不殺我,別以爲我會感恩戴德。”
“秦天,斷臂之恨,今日之辱,我會加倍的討還回來!”
“只要你有這個本事,”秦天冷哼,“滾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洗乾淨脖子再來找我,免得髒了我的手。”
“狂妄!太狂妄了!”
“很快你就會知道,輕視齊家將要付出的代價!”
齊飛氣得捂着斷臂,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
他轉身要走,卻被秦天喊住,“站住。”
齊飛臉色一變,難道自己罵得太過,這廝改變了主意,想要殺他滅口?
他氣沖沖轉過身,掩飾着心底的懼意,“秦天,大丈夫出言無悔,你剛纔說過,要放我離開的!”
“沒說不讓你走,”秦天指了下不遠處躺着的阿奴屍體,“走得時候,記得把你的同伴帶走。”
“你們一起來的,自然也要一起走。”
齊飛就是因爲低估了秦天的實力,才帶着阿奴來蘇家狙殺。
結果被虐的丟了左臂不說,阿奴也沒了性命。
只是一具屍體,就算帶回去,又有何用?
齊飛冷哼一聲,嘴裏怪異的呼哨聲再度響起。
密麻的蜈蚣羣,立即蜂擁朝阿奴撲了過去,轉眼就把他的屍體淹沒。
夜裏本就寂靜,沙沙沙的啃噬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馬洪濤有些想要作嘔,這幫人,簡直毫無人性!
對自己的同伴,都下手如此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