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藍迎上他的目光,“明天去一趟醫院,他們欺負……我這麼多年,也該還擊了。”
“需要我做什麼?”
她搖搖頭,見男人面露不悅,笑了笑,“你什麼也不需要做,已經讓我減少了很多的麻煩。”
“嗯?”
“你已經把祁懷安排給我做律師了,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再者,時老夫人住在束城中心醫院,何漾是院長,這已經是最有利的底牌。”
這張底牌,是他給的。
頭髮擦乾,他將毛巾放到一旁,修長的手指梳理着她的柔順的頭髮。
他拿過吹風機,吹着她的髮絲,一頭的長髮吹散開,飄飄揚揚。
當初在林家見到她時,她頭髮齊肩,又酷又拽,清純而張揚。
此時她的頭髮長到肩下,而那張臉蛋,依舊純淨的如白紙。
只是,他知道,這只不過是她的表象。
實則,這丫頭既強勢又桀驁。
又撩又……欲。
頭髮吹乾,慕靳晟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不開心,可以和我說。”
顧時藍微微一怔,對上他那如深淵般的眸子,一瞬間沉浸其中。
在他看來,那些人是她的家人,如今和她翻臉,她會難過。
其實,她並不是很在意。
她只是替死去的顧時藍感到悲哀,明明沒有任何錯,卻要被冠上一身罪名。
雖然這件事沒有放在心上的,可是聽到他的話,心裏莫名的有些軟了。
她傾身湊了上去,語氣很輕,卻極真誠,“慕靳晟,謝謝你。”
慕靳晟眸子垂了垂,視線落在那張貼上來的小臉上。
他嘴角一勾,大手撫過她的臉頰,“要怎麼謝我?”
她大眼睛轉了轉,還沒等開口,身體一陣懸空,人已經被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頸,然後聽到男人語氣帶着一絲霸道,“很晚了,先睡覺。”
顧時藍:“?”
片刻之後,顧時藍便徹底明白。
他所說的睡覺,是個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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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慕靳晟望着身旁那張睡熟的臉,動作很輕的起身下牀。
來到陽臺,他關上陽臺門,將手機顯示的未接來電,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許昂的聲音傳來,“慕爺,您讓我調查顧小姐母親和外婆的事情,有結果了,這裏面的關係比較複雜……”
聽着電話裏的內容,慕靳晟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通話結束,慕靳晟將剛收到的郵件發給祁懷,又發過去一條信息:這件事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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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時老夫人已經對各媒體發出消息,九點鐘接受採訪。
收到顧時藍的贍養費,她就再給顧時藍留一條後路,否則,直接讓顧時藍再無翻身的可能!
此時剛剛七點,時老夫人盯着手機,沒有看到想要的轉賬信息。
她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林樂兒,“樂兒,你說顧時藍會拿錢私了嗎?”
萬一那死丫頭不肯出錢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