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會所的二層,某個房間內,正在進行着一場交易。
房間內的歌聲巨響,雷震和身旁的人碰着杯。
“震哥果然是震哥,就算老巢被掃了,手裏的貨源依舊不斷,雖然沒看到貨,但我相信品質一定絕佳!”黃頭髮的男人大笑着將杯中酒喝下。
雷震大笑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我們在這裏交易!現在我被盯得緊,貨不方便帶來,那可是我所有的貨,錢已到賬,我就把地址給你,咱倆各自歡喜。”
“震哥,跟你交易,不會有危險吧?小弟我只是小買賣生意,可別連累了我啊!”
雷震擺擺手,“放心,我是有後臺的,不然我能完完整整的從裏面出來?”
對放一聽,放了十萬個心。
突然間。
房間一黑,所有的音樂戛然而止。
衆人慌了。
“趕緊把手電筒打開,怎麼回事?”
“是不是跳閘了?快出去看看。”
一片嘈雜聲響起,有人去開門,房門剛打開,就被外面的一股力道撞飛。
室外的亮度刺的屋內的眼睛疼,緊接着,一行黑衣人衝了進來。
夜視鏡下,一雙黑亮的眸子落在某處,對身旁的人使了個手勢,吳昊帶着人將其他人都帶的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雷震。
雷震看着黑暗中有人靠近,臉色一變,拿起酒瓶子甩了過去。
“敢來我的地盤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的手在沙發上摸到一把槍,剛擡起手,手腕就被猛地一敲,手裏的槍轉眼被拿走。
下一秒,槍口抵在雷震的額前。
“你……你是誰?”
黑暗中,雷震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覺到冰涼的槍口抵着他。
“你的仇人。”低沉的聲音,從顧時藍的嗓中發出,變了聲。
雷震拖延着時間,“我的仇人不少,就算是死,也要我死得明白吧?”
顧時藍冷笑,“堂堂雷老大,也有這麼慫的時候?我還以爲,就算是在槍口下,也會停止腰板。”
“你想要什麼,你是衝着貨來的?想跟我做交易,這種方式可不怎麼友好。”
顧時藍不跟對方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陳澤在哪兒?”
“陳澤是誰?我這裏只有貨,沒有人……”
話還沒說完,顧時藍雜碎一隻酒瓶,直接將鋒利的缺口壓在男人的勃頸處。
“開槍會讓人聽到,可是用這個,會讓你悄無聲息的流血而死,雷老大要不要嘗試一下?”隱隱的聲音,透着極寒的戾氣。
雷震只覺得心裏有些發憷,到現在爲止,極少人能夠讓他新生怯意。
而對方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的聲音,這讓他想起了另一個人。
雷震還在發愣時,只覺得喉嚨發痛,抵在他脖子上的碎瓶子已經往他的肉裏陷了進去。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你難不成是陳澤的相好?陳澤已經死了,你很快就會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