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驍安慰道:“你放心,手術已經結束,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年紀大了有些虛弱,現在還沒有清醒。”
顧時藍揪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走廊的另一邊的病房外站滿了人,一部分穿着正裝,出入口有人看守着。
“藍藍,現在人太多不方便,等一會兒人散了,我再帶你進去。”池念驍說道。
顧時藍皺眉:“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突然遭到襲擊?”
“時叔今日出行時,現場出現了暴亂,遭到了暗算,事情還在追查中。”
“還在調查?”顧時藍的語氣沉了下來,“他身邊那麼多人隨行的人,多大的暴亂,能突破層層看守,讓他受傷?”
“我也覺得奇怪,池宴說,是同行的人出了問題,那人已經被緝拿嚴審,暫時還沒有結果。”池念驍敘述着。
顧時藍斂了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池念驍看了眼走廊那邊的人羣,低聲說:“藍藍,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今天這些人一時半會兒散不了,明天人都走了,你再來看時叔。”
顧時藍搖搖頭,“我在這裏等着他醒了,再離開吧。”
池念驍沒再說什麼,讓她在休息倚上等着。
病房內,一排人安靜的等候着。
池念驍走過去,池宴看了他一眼,見顧時藍沒跟過來,冷聲開口:“她人呢?”
“和你有什麼關係?”池念驍的語氣不佳,語氣低了幾分,“哥,藍藍是我帶來的人,就算她不是你的弟妹,也不是你的仇人,你以後注意對她的態度。”
“我對藍藍一廂情願行不行?你什麼都要管,我倒想問問,你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池念驍冷哼一聲,雙手環在胸前,後背抵着牆壁,“你一直要讓我回來幫你,那你跟我坦誠過嗎?時叔爲什麼被襲擊?你一句身邊有人出問題就把我給打發了,真以爲我蠢?
還有雷震,爲什麼要將雷震放出來?你到底有什麼計劃?時藍因雷震而死,你卻眼睜睜的看着雷震被放,你讓我回去和你一起同流合污的?”
池念驍的語氣極差,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都吐了出來。
時藍就在他面前,卻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曾經的好搭檔完全不顧及她的死,堂而皇之的將她的仇人放了出來。
池宴手指曲着,化驗單在他手中變了形。
半響,他開口,聲音有些啞,“你以爲我想怎樣就能怎樣?你以爲……我就不想幫她報仇?”
池念驍一怔,有些愕然的看着池宴。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池宴這個樣子,眼中燃着火,像是在隱忍着什麼。
“念驍,我和她相處的時間比你多,你有的情緒我都有,可是我不能像你一樣表現出來,時藍是時叔的女兒,是我的未婚妻,可她也是一名軍人。”池宴沉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