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眼身前的聳立,秀眉微微一擰。
她是沒有魅力了嗎?那個男人竟然無動於衷,就那麼走了?
想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明明是她把他推開的,明明是她想要這個結果。
就在這時,臥室外一陣腳步聲靠近,緊接着,慕靳晟又走了進來。
顧時藍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慕靳晟坐在牀邊,看着她裝睡的樣子,擡手幫她蓋了蓋被子。
顧時藍似被吵醒一般,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你還沒走?”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他看着她微紅的臉蛋,明知故問:“臉蛋這麼紅,是不是又發燒了?”
顧時藍:“……”
她翻了個身,悶悶的說:“沒有,我要睡覺了。”
慕靳晟嘴角勾了起來,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着她。
顧時藍本來只是裝睡,可是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慕靳晟在牀邊坐了很久,看着她的睡顏,心裏一片柔軟。
本以爲,作爲顧時藍的她,這些年生活得已經很辛苦了。
實際上,她的人生,比他想象的還要艱難。
她的肩膀上,揹負着他想象不到的重擔,可是在這種時刻,她要做的,只是將他推得遠遠的。
他要怎樣做,她才能遇到事情第一個想到的是他,而不是一個人解決。
嘆了口氣,他擡起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蛋,小心翼翼的,擔心將她吵醒。
這時,牀頭櫃上,顧時藍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一條加密的短信提示。
他走到臥室,將電話接通。
電話那頭,是祁懷的聲音,“大哥,剛剛調查到,雷震有行動了,他和國外那邊聯繫上了。”
慕靳晟眸子一挑,“時航剛剛受傷進了醫院,這會兒盯着雷震的眼線是最鬆懈的時候,看來他是要趁機早點什麼。”
祁懷沉聲說:“剛查到,他出事前,壓了一批數目不小的貨,南方那邊應該是知道,所以纔將他放出來,爲了釣魚。”
慕靳晟幽深的眸子微微一閃,“時航,可真是老謀深算,竟然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祁懷一怔,“大哥,你的意思是,時航被襲擊,是他自導自演?”
除了這個可能,再無其他。
放雷震出來這麼久,毫無動靜,所以走這步險棋,一旦時航出事,內部就會鬆懈,雷震便會趁機做出點什麼。
慕靳晟開口:“繼續盯着雷震,不要暴露,要將在國外給他牽線的人揪出來。”
一旦出手,必須得連根拔起。
祁懷應着,將電話掛斷。
此時,祁懷剛從束城大酒店出來,跟慕靳晟彙報完事情,收起手機,準備上車。
就在這時,束城大酒店的大門口,走出一行人。
酒店大門口。
程微然剛陪玩客戶,和對方老總走了出來。
池念驍在臨城有事,而之前定好的約,推辭不掉,程微然便代替出席。
畢竟她不只是經紀人,還是公司的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