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黃金召喚師 >第二章 生存危機
    隨着意識逐漸清晰,身體逐漸有了一點知覺,那種死裏逃生的巨大喜悅就在張炎的心中浮現,哈哈,原來自己還活着,沒死!

    自己是在醫院,還是已經被救到了船上?

    一個疑問出現在張炎的腦海之中。

    張炎慢慢睜開了眼睛……

    入眼,就是一張清秀嬌俏的十四五歲的少女的面孔,那個少女正瞪着一雙靈動的烏泱泱的大眼睛,目光閃亮,帶着驚喜之色看着他。

    “哥哥,你醒了……”這個少女原本趴在牀邊守着,聽到張炎嘴裏發出的動靜才一下子醒過來,在確認張炎睜開眼睛之後,那個少女高興得幾乎跳起來,轉身就衝出門外,“媽媽,媽媽,哥哥醒了,哥哥醒了……”

    張炎一臉懵逼。

    這個小姑娘是誰,她是在叫自己哥哥麼?這裏是哪裏,難道是少華和安妮他們給自己搞的穿越惡作劇?

    張炎腦袋裏第一時間就冒出了這個念頭。

    少華是他的保鏢,安妮是他的私人助理,這兩人都是他身邊的得力助手,也是他的好朋友,之前兩人在他身邊的時候,張炎沒少給兩人“送過驚喜”。

    所以此刻張炎腦袋裏想的是,會不會自己得救之後,少華和安妮也聯合了起來,給自己來一出“穿越”惡作劇想看看自己的反應。

    絕對有可能!

    頭痛暈眩的的感覺正在像潮水一樣消退,身體的知覺正從頭部開始迅速從全身擴散開來,張炎感覺自己身體的活力在迅速恢復。

    張炎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自己靠在一張牀上,身上蓋着有些陳舊的棉被,房間裏陳設簡陋粗糙,透着一股松木和中藥膏藥的味道。

    房間裏的傢俱擺設,基本都是木頭的,木桌,木牀,木椅子,還有一個櫃子,那櫃子造型老舊,整個房間裏沒有一點現代氣息,透着一股古色古香的市井味道。

    牀頭的桌子旁邊有一盞燈,是那種舊式的玻璃罩煤油燈,棉繩燈芯,銅製的燈頭,梨子形的玻璃燈罩,燈頭四周有多個爪子,旁邊有一個可控制棉繩上升或下降的小齒輪,這盞燈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一看到那盞煤油燈,張炎腦袋裏不由就浮現出煤油燈的歷史,最早的煤油燈1853年纔出現在歐洲,是一個波蘭發明家發明的,當時的英國正處於維多利亞女皇時代,國力強盛,煤油燈隨即在英國得到普及,不過最早的煤油燈燒的可不是煤油,而是石蠟,所以英國人稱煤油燈是石蠟燈。

    如果眼前的一切是佈景的話,少華和安妮還真下了功夫了,至少在場景佈置上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他們知道自己一向挑剔。

    不過他們想讓自己穿越到哪裏?大清麼……

    就在張炎腦袋裏轉着這個念頭的時候,一個面色憔悴的素顏婦人一下子衝到了房間裏,看着那個在牀上睜開眼睛,已經掙扎着坐起打量着周圍的少年,一下子喜極而泣,用手捂着嘴巴,眼淚撲簌撲簌的就下來了,“老天保佑,平安你終於醒了,你昏迷了幾天,滴水未進,你等着,媽媽給你做點米粥……”

    這個婦人身上的穿着,不像是大清的啊,張炎一下子愣住了。

    婦人身上的穿着的這身服飾,藍色上衣,白色長裙,花冠裙襖,大袖圓領,裙邊有彩色裙褶,這服飾更類似於明代婦女的穿着,婦人的髮型也是類似牡丹頭式樣,不是晚晴婦女常見的旗髻、螺髻、架子頭與叉子頭等髮型。

    以張炎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了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回事?少華和安妮他們若是想惡作劇的話,絕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的。

    那個少女拉着坐在牀上少年的手,高興無比,又蹦又跳,“我就說哥哥是睡着了,一定會醒的,一定會醒的……”

    再仔細看着少女的穿着,也和清代的不同。

    婦人只顧着激動,渾然沒注意到那個從牀上坐起的少年眼中打量着周圍那茫然中帶着警惕的神色……

    “寧寧,你哥剛醒,別吵鬧,讓你哥休息一下……”

    坐在牀上的少年沒有說話,看起來還有些虛弱,那個婦人想起之前醫生的叮囑,自己的兒子從城牆上摔下來,可能震到了腦子,需要好好休息靜養,不能吵鬧。

    她給少年蓋了蓋被子,讓少年在牀上好好休息,她去做米粥,然後也把少女也從房間里拉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裏就只剩下那個坐在牀上的少年。

    剛剛那一幕,張炎一直沒有開口,就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在演戲,但那個婦人和那個小女孩的表現,讓張炎都驚了一下,他沒有從那兩個人的臉上看到半分的表演做作的痕跡,兩人所作的一切,都是完全發自內心。

    當那個婦人剛纔進屋看到自己的一瞬間,她的瞳孔是瞬間放大的,這就說明那個婦人心情的激動和高興,這是本能心裏的反應,而再好的演員,就算可以表演控制所有的表情和臉上的每一道肌肉,也不可能控制自己的瞳孔反應出來的情緒變化。

    ……

    “到底怎麼回事,這裏是哪裏?”張炎喃喃自語,伸手掀開了被子,想要下牀,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就這一看,張炎的眼神一下子就凝滯了。

    張炎把他的右手舉到了面前,仔細看了看,這是一隻對張炎來說有些陌生的右手,在張炎的眼中,這手太年輕,太稚嫩,十指修長白皙,透露着年輕的氣息。

    而且這隻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也沒有他留下的玩槍留下的那個略微凸起的老繭痕跡,無名指上的翡翠指環的印子沒有了,右手的手腕上的紋身,也不翼而飛。

    這不是自己的手。

    張炎悚然一驚,再看左手,也和右手一樣,完全不是自己的。

    張炎舉目一掃,發現這房間的櫃子旁邊,好像有一面鏡子,他連忙走了過去,對着鏡子一看。

    這一眼,讓張炎徹底呆住了,整個人一下子化成了石像。

    鏡子中,是一個穿着粗製的棉布衣,十七八歲的少年鮮活的面孔。

    鏡子中的少年五官端正,鼻子挺直,濃黑的眉毛一點也不散亂,略微蒼白的臉頰掩飾不住青春的氣息,那瞪大的眼睛之中也沒有了自己的那一絲深沉和桀驁不馴……

    此刻,那鏡中的少年一臉目瞪口呆的模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看到這張面孔,原本屬於這張面孔的那些記憶也像被激活的電影一樣的在張炎的腦袋裏涌現出來……

    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夏平安,今年剛剛十七歲,是生活在大炎帝國寧州日曉城中的普通人,去年16歲完成學堂教育後就入伍參軍,是日曉城守備團第六營的一名普通火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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