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快來人哪……”那個警察大叫起來。
還不等周圍有人圍上來,夏平安已經提起自己的皮箱,撒腿就跑,眨眼的功夫就在細雨中衝出了上百米,轉過一個街角,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倒在地上的洪哥那些人也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也沒想到夏平安居然也會跑,等他們一個個爬起來,剛剛追出幾步,就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你們這些混蛋,沒長腦子麼,快找鑰匙,把我的手銬打開……”被拷在路燈燈杆上的警察氣急敗壞的大叫。
洪哥那些人又連忙轉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扒開下水道的井蓋,想要打撈鑰匙,只是今天下雨,那下水道內水流有些急,被夏平安丟到下水道的鑰匙警哨什麼的,被水一衝,都已經看不到了。
在碼頭出口這裏圍觀的那些人,就像看了一出滑稽的鬧劇……
警察被人拷了,一羣混混在救警察……
還真是警民一家親啊……
……
不遠處的路邊,一輛黑色的四輪馬車就停在路邊。
馬車的後排,景老透過深色的玻璃窗,看着那邊發生的事情,一直等看到夏平安的身形在街上的拐角處消失,坐在馬車裏的景老才微微一笑,拉起馬車車窗的窗簾,用手杖輕輕敲了敲車廂內的一塊木板。
“走吧!”
“駕……”馬車外面披着雨衣的車伕輕抖繮繩,黑色的四輪馬車就動了跑動了起來。
夏平安速度飛快,轉過街角,看到身後沒有人追來,夏平安直接攔了一輛剛剛有人下來的載客的四輪馬車。
上京城中用來載客拉人的四輪馬車,馬車前面的車燈的顏色是黃色的,非常好辨別。
車伕們穿着蓑衣雨披,戴着斗笠雨帽,就像獨坐寒江的釣客一樣,坐在車前,掌着繮繩。
“裁決軍的大營……”
從東港到北面的裁決軍的大營,雖說道路好走,但中間距離有500多裏,這馬車要跑差不多一天。
而且今天天氣不好,這路程又遠,趕車的車伕剛想開口拒絕,夏平安已經扔了一個金幣過來。
一把接過金幣,趕車的車伕就像打了雞血,連忙跳下車來給夏平安拿行李。
馬車在細雨中輕快的跑動了起來,夏平安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從大宛城得來的那些錢,一路來到這裏,最後只剩下兩個金幣還有幾個銀幣了。
外面迷濛的雨霧之中,路邊隨處可見港口區的高大華麗的各種建築,掛着各種商社,銀行,公司的招牌到處都是。
這上京城中的人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爲了生存,爲了爭名奪利,無數人在這座城市中撲騰着,掙扎着,攀爬着,吞噬撕咬着,這上京城裏可不是什麼善地啊……
不過,夏平安很喜歡這裏,正因爲這裏不是善地,所以纔有機會。、
真正的機會,就隱藏在混亂矛盾和衝突之中……
上京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