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救我,救我……”黃威大叫。
“呱躁,掌嘴……”夏平安冷冷說出兩字。
龍超大手揮出,兩個耳光直接抽在黃威的臉上,打得黃威滿臉鮮血,一張臉一下子腫成豬頭,連忙閉了嘴。
黃府的護衛護院,沒有一人敢阻攔,大家就這麼看着夏平安把人押走。
夏平安前腳剛走,後腳那個老婦人腳下的畫地爲牢的光環消失,老太太用顫顫巍巍的手指指着夏平安的背影,“你……你……你……”,說着說着,一口氣上不來,直接被氣暈了過去。……
夏平安走出黃府,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天上的雨突然變大了,瓢潑大雨從天而降,上京城上空烏雲如墨,堆積了一層又一層,能見度都低了不少,就像天黑了一樣。
花梓琴和她手下的隊員就守在黃府外面,全身被雨淋透。
督查署的那三輛馬車也停在了黃府門口。
“大人……”花梓琴走上前來,看着押出來氣息蔫蔫的黃公子,心中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
“外面有情況麼?”夏平安問道。
“剛纔黃府飛出幾隻報訊的飛鳥,還有幾個黃府的護院家丁,已經被我攔下了,剛纔府裏面動靜有點大,還有這片區的警察巡邏路過,想要探查情況,已經被我趕走!”花梓琴說道。
夏平安擡頭看了看天空,微微皺了皺眉,飛鳥是報訊的手段,但報訊的手段卻不止這飛鳥一種,他突擊進入黃府,打了黃府一個措手不及把人抓出來,但這並不代表黃府在這上京城就這麼一點能力,這片區的巡警過來探查情況,黃府的情況,估計外面已經有人知道了。
想要把黃威押送回東港督查署,沿路恐怕不太順利。
“走,大家做好應變準備,回督查署!”夏平安下令,所有人上了馬車。
龍超親自坐在第一輛馬車上,充當車伕,駕起馬車開路,花梓琴在後面的那輛馬車上押後,夏平安則帶着黃威坐在中間的那輛馬車上,馬車的兩邊車門的踏板上,各自站在兩個督查署的召喚師做護衛。
“駕……”隨着龍超一聲鞭響,三輛馬車就穿入到雨幕之中,在路上飛馳起來。
馬車車廂內,身上帶着鐐銬的黃威就被夏平安丟在馬車的地板上,躺着。
躺在馬車車廂裏的黃威看着夏平安,眼神怨毒仇恨,但卻冷笑了起來,“東港區督查署,一個小小的督查使,居然敢惹我們黃家,你不知道你惹了什麼人,我父親雖然不在上京城,但我三叔和二叔卻在上京城,夏平安,我告訴你,你完了,就算裁決軍也保不住你!”
“哦,你三叔和二叔是什麼人啊,這麼厲害?”夏平安低頭看了黃威一眼,低頭問道。
夏平安笑了笑,“是嗎,那我也和你打這個賭,我今日一定能把你帶回督查署,而且,我以後完不完不知道,在我完了之前,你肯定是先完了……”
“是嗎?”黃威繼續冷笑,“用不了幾天,跪在我面前的就是你,你最好想清楚!”
“你不信?”夏平安反問。
“你以爲你有這個能力?沒有證據,你奈何不了我……”
夏平安搖了搖頭,冷冷的看着黃威,彎腰,伸出手拍了拍黃威的臉,啪啪作響,“我不喜歡你對着我冷笑的樣子,在我面前,壞人不能這麼囂張,而且,你記住,不管你姓什麼,你爹是誰,你叔是誰,有誰要保你,你現在落在我手上,我說你完了,你就完了,誰來都沒用,證據?呵……呵……你以爲你是在和誰打交道……”
說着話,夏平安伸出一隻腳,踩到了黃威的小腹下面。
黃威一下子害怕起來,身體開始扭動,想要避開,驚叫,“夏平安,你……你想幹什麼?”
“我說你完了,你就完了,你以爲還要等到明天麼,你家這麼有錢,你去窯子妓院找那些愛錢的女人不好麼,非要去糟蹋禍害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夏平安說出三個字,腳上開始用力踩下去,用皮靴的腳底和腳跟狠狠的碾着黃威小腹下面的致命要害,就像踩爛香蕉和臭雞蛋一樣……
“啊……”黃威慘叫,身體像蝦子一樣捲曲,扭動,臉色瞬間由白變紅,由紅變綠,身上青筋暴起,肌肉痙攣,開始在車廂裏扭動,掙扎,但最後都徒勞。
那劇烈的疼痛,直接讓黃威的身體在抽搐兩下之後,口吐白沫暈了過去,像一條死狗一樣。
嘩啦啦的雨滴打在車窗上,車外的人已經聽到車內傳來的慘叫,但都毫無所動……
……
東港督查署的三輛黑色馬車奔行在大街上,龍超趕着第一輛馬車,長鞭飛舞,那刺耳的鞭聲,驅使着拉車的馬匹在街上飛馳,也會把路上的行人和前面道路上的車馬嚇得連忙避開。
冰冷的雨點打在龍超的身上,防水風衣被打得像篩子一樣作響。
所有馬車上的人,都打起了精神。
三輛馬車衝出黃府不到五百米,就被攔住了。
前面的道路上,有路障橫在路上,一羣同樣穿着黑色防水風衣,戴着鐵手套的人堵在了前面。
站在那些人前面的,是一個有些發胖,眼睛下面有着兩個濃濃的黑眼袋,眉宇間有些陰鷙氣息的中年人,在抽着煙,身邊站在一個人,給那個人打着黑色的雨傘。
“籲……”看到前面有人堵在路上,龍超拉動繮繩,那翻飛的馬蹄在四蹄落地,在溼漉漉的地面上滑出十多米,水花四濺,那馬車才停了下來。
黑色雨傘下的中年人,看到龍超停下馬車,就把手上的煙丟在地上,用腳碾滅,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然後開了口,“龍超,你們東港督查署的到我這地頭辦案,也不打一聲招呼,這有些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