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黃金召喚師 >第二百八十一章 會飛的列子
    譙笪海不得不死,因爲他活着,已經威脅到很多人,包括夏平安,他的這條命,對夏平安來說,一是祭奠,二是收割。

    譙笪海想算計夏平安,卻不知道,他這條命,又被夏平安賣了四十萬金幣,換了一顆飛行界珠和一堆補充神力的丹藥,夏平安還用他的命來祭奠林青。

    等到暗魔再和下一個目標接觸的時候,夏平安再選擇要要把誰“出售”給裁決軍。

    把五魔派來上京城的那個殿主絕對想不到,他派來的五魔,一旦遇到夏平安,不知不覺,居然就成了夏平安的盤中餐。

    喝完酒,夏平安把今天得到的那兩顆界珠拿出來看了一眼,目光再次堅定起來,身形一轉,也眨眼就消失了。

    滴水穿石繩鋸木斷,想要進階更高境界,只能一步步來,不放過每一顆界珠的融合機會。

    ……

    兩個小時後,在屏山腳下的那個小院的地下密室內,夏平安身上的光繭消失,夏平安慢慢睜開眼睛。

    對熟悉“一鳴驚人”這個典故的人來說,融合這顆界珠,實在太簡單,對夏平安來說更是像玩一樣,前後不過一個小時,就像從夢境之中醒來,在夢裏當了一回楚莊王,這顆可以讓人“獅子吼”的界珠就融合成功了,夏平安又多掌握了一個小術法,祕密壇城神殿中的省力上限,達到了3915點。

    融合完這顆界珠之後,夏平安拿出了四陽境才能融合的那顆飛行界珠。

    飛行界珠是一顆非常特別的界珠,這顆界珠的特別之處,就算你擁有神念水晶,這顆界珠的融合成功率也不到五成,至於沒有神念水晶的人,融合成功這顆界珠的可能,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有些事情,就算你知道答案,你也未必有能力重現和模仿,這個飛行界珠就是如此。

    在其他的召喚師口中,這顆飛行界珠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風翼界珠,以風爲翼,遨遊四海。

    這顆界珠呈天藍色,界珠之中就像有流雲在飛逝變換,而界珠之中,只有四個金色的大字——列子御風!

    拿到這顆界珠的夏平安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這顆界珠,說實話,夏平安就算知道答案,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融合,這就像有的人知道製造原子彈的原理,但無法造出原子彈一樣。

    用列子的話來說,而因爲語言的“侷限”,真正的“道”,是無法用語言傳授的。

    這顆界珠有點像厲歸真的那顆界珠,但其難度,卻比厲歸真的那顆界珠難處太多太多,這也是爲什麼四陽境的召喚師纔有融合這顆界珠的可能——因爲傻瓜都在前面被篩選了,四陽境的召喚師,已經是召喚師中的高手。

    夏平安凝神定氣,刺破手指,把血滴在界珠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夏平安整個人就被藍色的光繭包裹,整個人進入到界珠的世界裏。

    ……

    夏平安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盤坐在一個草廬之內。

    就在他的前面,也盤坐着一個穿着道袍白髮白鬚的老頭,老頭的頭上插着一隻木簪,面容如岩石一樣古樸,在夏平安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好看到兩隻黃色的蝴蝶,停在那個老頭的木簪之上,似乎把那個老頭當成了樹枝。

    夏平安一睜開眼睛,那兩隻蝴蝶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下子就飛走了。

    那個老頭還是閉着眼,就像一塊石頭,一句話都不說。

    眼前的場景,讓夏平安一下子就確定,坐在他對面的那個老頭,就是絕世高人壺丘子,壺丘子是列子的老師,列子飛天御風的本事,就是壺丘子教給他的。

    在史書上,列子的這位老師是位神人,流傳下來的故事除了教列子御風飛行之外,最出名的一個,就是《壺丘四相》——這是一個可以隨心意改變自己的“相”,要死就死,要生就生,變化莫測,在展露自己的本來面目之後可以把當時名動諸侯的最出名的相師一個字都不敢說就嚇跑的人。

    壺丘子的本來之“相”是什麼,能把看相的相師嚇跑,沒有人知道。

    看到壺丘子不說話,夏平安也一句話不說,繼續閉目,閉口,息念,嘴巴不說話,心中也不升起半點的是非觀念,整個人把全部的感覺,就放在自己的呼吸上,進入冥想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夏平安被餓醒了,他睜開眼,一語不發,只是看了依然在盤膝靜坐閉着眼睛的壺丘子一眼,就來到了草廬之外。

    草廬在山中,附近就有一條小溪,小溪之水清澈見底,可見游魚,再遠處,就是山中的景緻,竹林,松濤,霧靄,奇石,濤走雲飛,山風吹來,帶着蘭花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好一處神仙之地。

    這裏的草廬有三間,除了剛纔那間之外,外面還有兩間,其中一間似乎是廚房。

    肚子太餓了,夏平安就只能到廚房裏去看了看。

    廚房裏放着一隻木桶,木桶裏有水,除了木桶之外,還放着一個朱紫色的陶釜,打開陶釜,裏面有幾塊青紫色的塊狀物,夏平安用手指捻了一小點,微苦而鹹,這東西,是鹽。

    除了鹽之外,廚房裏還有一些松子,兩根竹筍,一點黃精,幾顆野果。

    夏平安在廚房裏弄了一點東西喫,填飽肚子之後,就繼續回到壺丘子所在的草廬,繼續閉目打坐,不發一語,心中不起一念,一直等到晚上,實在困了,夏平安才返回外面的房間,才草蓆上躺下睡覺。

    這完全是苦修士的生活。

    從今天起,夏平安每天的生活,就是喫飯睡覺就是打坐冥想,而且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說話,什麼念頭都不動。

    廚房裏的東西喫完,夏平安就自己去山裏找,自己採摘。

    壺丘子則一直在打坐,不喫,不言,不動,不睜眼,就像完全石化了一樣,不管外面颳風下雨,電閃雷鳴,他都是那個姿態,更奇怪的是,老頭身上隨時乾乾淨淨,似乎點塵不沾。

    開始的幾天,夏平安非常不習慣這種生活,但想到曾經的列子也是這麼過來的,他就強迫自己適應。

    但時間一長,夏平安就慢慢習慣了,雖然壺丘子和他名義上是師徒,但此刻的壺丘子,就像一尊不會動的石像,夏平安就像一個人在山裏生活。

    夏平安在壺丘子面前修煉了三年多,嘴上不說厲害,心中不起是非,如此過了三年之後,有一天,一直像石像一樣的壺丘子才睜開眼睛,看了已經在草廬之中修煉了三年多的夏平安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夏平安備受鼓舞。

    夏平安繼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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