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週的時間內,我已經教會了餘小嵐一些簡單的防身技巧,她學的挺快,加上我特地將剔骨刀留給她用,由此這次心理多少有點底,如果說這樣的優勢,那餘小嵐還是被戲耍,那也基本沒得救了,我還能說什麼。</p>
一路上,我們跟以往尋路一樣,邊走邊留下一些記號,以免去了找不到回來的路,四處溜達,也僅僅能採到一些野菜根,其他的基本找不到,冬天要來了,萬物凋零,能喫的東西自然也越發的匱乏,走到了差不多主幹道附近,四周左右繞着走,只挖到了一些類似於婆婆丁這樣的小菜,裝了小半兜子,而走了這麼久,也累的夠嗆。</p>
我們蹲坐在地,都打算歇息一番,就此回去了,畢竟再往下去,便就是之前我和林楚楚碰到豺狼羣的地界,那些動物的領地都很大,我們越靠近越危險,爲了不出意外,我們還是適可而止。</p>
蔣婷故意挨着我坐,且在我面前撂着長髮,有意的伸展腿部線條,手輕輕後搭在草地上,隨性的姿態,卻是最能體現她那撩人曲線的,她有意傾側着點臉,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想我們隊伍裏有人死,我想你對人的心理有這麼多見解,也應該知道爲什麼。”</p>
“脣亡齒寒,休慼相關,你怕自己是下一個。”我說道。</p>
她一笑,挪過我的手,搭在她腿上,用嫵媚的姿態勾着我的下巴,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怕自己是下一個,記得上次我問你的問題嗎,我不妨再問你一次,是否要考慮一下你我之間,該以何種方式相處。”</p>
我握住她的手,將臉湊近她,雙脣便要觸碰的樣子,但就差那麼一點點,她笑着緩緩閉上眼,以爲我下一步便是吻上她,然而我只是幫着她將頭髮上的幹樹葉拍掉,她一睜眼,當即眉頭緊蹙起來,我也挑逗意味十足的看着她,斜嘴一笑。</p>
“你不過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像林楚楚一樣死去,所以不安的想要我來承諾保你周全,對吧?不過,你知道嗎?我不喜歡用這種交易來取代感情的事情,這種假惺惺的交際,以條件還條件的事情,只會讓我覺得不舒服。”我說道。</p>
她眼神凝着,知道自己的心思都躲不過我的法眼,她的道行跟我相比,可相差懸殊啊。</p>
“那林楚楚呢?你對她什麼感覺,還有那餘小嵐,你這麼傻的丫頭,怎麼能得到你的青睞?”蔣婷問道。</p>
“她沒心思,對我好,便就是真心對我,沒有這些交易籌碼。”我說道。</p>
她收起那略顯輕浮的姿勢,轉過眼嗔怒且認真的說道:“可你又怎麼知道,我對你的心就是假的?”</p>
說完,她拍了拍自己細長牛仔褲上的灰塵,先行站起身來,有意的露着個背影讓我看,身姿卓越,可惜像是透着一股陰霾,這倒讓我猝不及防,她好像是真生氣了。</p>
我正要起身緩解一下尷尬,忽而她轉過臉來,就像沒事人一樣,露着強以顏笑的臉,手指着前面,說道:“快來看看,前面好像有些什麼。”</p>
她先行跑向前方,我也跟隨而上,卻見地上露出了一個本子的封面,是塑料片包裹着的,我找來樹杆,開始刨開土,一層接着一層的挖,卻見直到將本子從土裏完整的取出,便就翻開了兩頁,幾乎都是用英文寫的字,字跡潦草,不過還算能看懂。</p>
這上面寫着的,也正是一些寫日誌本人的一些經歷,不過中間還穿插着一些特殊的圖案,其中一條便就是那個我在樹皮上刻着的文字,在這本記錄日誌的本子裏,也提及了相關,我看了一下相關的記錄文字,寫着的,如果翻譯過來就是:“葬着龍,埋着虎,惡魔吟唱人間,鬼魅行之幽所,地獄之門,尚在人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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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一行字,整個本子後半頁遍佈滿當,且越寫越混亂,越寫難扭曲,看得見的當時記錄者的焦慮和驚怖,同樣也看得見他的那份幾近於癲狂的神經質!</p>
直到最後一頁,只留下了黑色的血印,觸目驚心。</p>
“瘋子。”我嘀咕着。</p>
看來前方不遠的那個慘死於此的死者骸骨,生前已經被什麼嚇的精神錯亂,然後又被什麼生物所襲擊,由此才慘死在了那裏,在死前揹包先被咬住,遺落在了洞穴附近,咬脫後,他嚇的往山下跑,可是躲閃不及,被追殺到此,那時他手裏還拿着平日的吊鍋,還有一本本子,吊鍋我們取走了,本子上次沒看到就在主幹道不遠處的偏坡。</p>
“上頭寫了什麼嗎?”蔣婷問道。</p>
“沒什麼,記錄了一個精神奔潰的人,如何慘死的事兒。”我說道。</p>
“看來楚楚不是第一個,且很可能是下一個,而再接下來,可能就是我了,脣亡齒寒,孤立無援的人,註定活不久。”蔣婷不安的說道。</p>
我輕拍着她的肩,這動作有一定的安撫和增加信任的作用,說道:“雖然我們並不是生死相系的情侶,但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捨得讓你輕易死,不然多可惜?再者,再不濟,你不還是我的‘情人’嘛?”</p>
她看着我,哭笑不得,但隨後借勢依靠着搭在我身上,柔軟的身體像是嬌弱無力,說道:“好啊,好情郎,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骯髒交易。”</p>
我也摟過她,在她的背上輕拍,聞着她身上誘人的芳香,前兩日她們女孩都去泉水邊衝了清洗了身子,用花瓣等物泡洗冷泉水,現在渾身那股香味兒正是源於那番吧,當真好聞,都不想鬆開了。</p>
不過隨着聽到一些異響,我和蔣婷也警覺了過來。</p>
野外豈是能夠久待的地方,更不是打情罵俏之處,這基本上是等於將自己置放在野獸嘴前,瘋狂的蹦迪,由此還是悠着來吧。</p>
鬆開她,將日誌本放如揹包裏,剛纔沒看仔細,只是粗略看了一番,那傢伙雖然瘋了,但他畢竟是個先來這裏的前輩,本子裏頭還是有不少的前車之鑑可供參考,前人種樹後人乘涼,留下它,比之丟了要實用更多。</p>
於是這次慘淡的覓食行動就要告一段落,我們就這樣幾近於兩手空空的回去了露營地,慶幸的是,聽話的餘小嵐這次確實明智的聽話了,回去後看到她還在搗鼓着那些光禿禿的樹杆子,並用布條穿梭着,確實沒有靠近帳篷,見我回來,當即起身,將東xc在身後收好。</p>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土房工程,完成度沒變,好像是沒怎麼動,出去時啥樣,回來時還是啥樣。</p>
看她一臉心虛的樣子,我也無語了,不過人在島上,難免會藉助一些小玩具之類的,給心理一些緩解壓力作用,就像魯濱遜不也有個“沃爾森”,每日當作心靈慰藉嗎?</p>
話是這麼說,但也得看時機場合,由此我還是有些芥蒂的。</p>
蔣婷去探看林楚楚了,我則放下揹包,上前跟餘小嵐說道:“小嵐吶,天氣越來越冷,和泥越越來越苦,工程一拖再拖,對我們生存都不利,最近先不玩兒那些東西了,好嗎?”</p>
她點了點頭,說道:“好,不玩了,我聽你的話。”</p>
我點頭,隨即帶着餘小嵐準備去繼續土坑再去弄搗弄出土坯,然後繼續把還沒蓋好的部分全給補上。</p>
忽然,我們聽到蔣婷在帳篷裏大叫了一聲,心中一揪,趕緊往那頭趕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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