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咣噹一聲,那巨石狠狠的砸在了我的手臂,我頓時感覺到渾身的骨骼都隨之一顫,且隨之對方蠻狠的衝撲力量,我整個人被衝擊力道撞的仰倒在地!</p>
疼的我不時啊的慘叫出聲音來。</p>
那四臂的傢伙沒有可憐我,各自滾地後,它立刻又爬起,撲了過來,嗷嗷大喊着,同時狂暴的用四隻手輪番錘砸以及抓撓我的臉和胸膛,一時間也又企圖用那尖銳的獠牙了咬開我喉嚨動脈。</p>
我左臂基本沒有知覺了,只能右手架擋,其他地方也使不上力,狼狽不已!</p>
眼看着對方的尖牙就要觸及我的喉嚨,而蔣婷的飛石即便砸中它,也並沒有阻撓它狂暴的攻勢,救援也無果之際,我忽而想起了一件事。</p>
如果我感染了跟餘小嵐一樣的症狀,是不是說明,我也同樣會有殘香留影的能力?於是我閉上眼,儘量的讓自己的腦袋瓜冷靜下來,然後想象着一些可怕的電影情節,什麼《侏羅紀公園》啦,什麼《金剛》啦,反正怪獸題材都想一遍。</p>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它馬上要咬上時刻,我睜開眼,卻見它瞳孔緊縮,似乎看到了讓它不安之物,張大的嘴就此停滯住,捶打的力氣也微弱了下去,更因爲這個情況,它身體出現了明顯的應激反應!</p>
看來我想象的恐龍,似乎是通過想象力傳達給它了,也就趁着這個時刻,我猛然右手摁地使勁兒,翻過身來將其反壓倒在地上,它四隻手輪番掙扎,然則佔據主動時刻的我,可比野獸恐怖多了。</p>
右前手抓來,我出手疾快,一刀猶如切泥一般,削成兩截!</p>
左前手又推來,我直接斷其整根手臂!</p>
最後左右後手同時再抓來,我便直接橫着一削,手起刀落,廢了它的四隻手臂。</p>
“呵,你夠狠的啊,兩次猛砸,都當着頭來!你說你一隻猴子,不好好在樹上喫香蕉,你沒事掄個大石頭砸人頭,還是往死裏砸,你成精了嗎?既然是這樣,那今天我就除了你精怪,替天行道!”我說道。</p>
這四臂猿再次慘烈的嗷嗷叫,然則這一次不是憤怒,而是哀嚎,然則物種之間,既有生死搏鬥,自然優勝劣汰,故此,卡啦一聲!</p>
血花四濺!</p>
它瞬間安靜了下來...</p>
我癱坐在地,蔣婷姍姍來遲的趕過來,她也不好受,渾身都被血水浸溼透,剛纔我讓她找準時機反擊,吸引注意力,她聽話的作爲了,可能是時機沒掌握好,畢竟她每一次冒頭都是在漆黑的她看不清狀況的態勢下進行。</p>
所以看着額頭、肩膀、大腿都有不同程度的砸傷,才知道剛纔爲什麼她想救我,卻也使不上力了。</p>
我倆一個左臂可能粉碎性骨折了,且多處撓傷,另一個被石砸的鼻青臉腫,傷痕累累,都落魄不堪,只能相互依偎着,彼此依靠殘存了。</p>
“蕭駿,接下來怎麼辦?”蔣婷問道。</p>
“歇會兒,然後,咱們想辦法離開這裏,得趕在它們其他的同伴趕來之前。”我說道。</p>
“好,那我們現在可以討論一下,去往哪個方向嗎?一會兒逃出去,是回去食人部落那頭找餘小嵐,還是跟我一起去找逃生區?如果咱們現在回去食人部落,我想我們很可能把我們自己也搭進去,會一起死的。”蔣婷說道。</p>
我猶豫了,她說的很客觀,若是剛纔,我的解救計劃還能執行,可現在我倆都苟延殘喘,再想着去殺光那些食人部落的人,以解決我們雙方不能共存的問題,肯定是太牽強了,跟找死基本是一樣的,只是不回去,餘小嵐和林楚楚就成了我的拋棄對象,她們只能再等我的絕望中被那些後知後覺的部落人吞吃了。</p>
一邊是我們自己的命,一邊是希望能夠沒有遺憾,還能見到她,這真是艱難的抉擇。</p>
“我知道,我也有這種感覺。”我說道。</p>
“你也被傳染了?所以,我就跟你說過,餘小嵐是災星,我沒說錯吧!從船難之後所遇到了這麼多的情況,哪一個跟餘小嵐脫的了干係,說句不好聽的,我覺得你不是愛她,喜歡她,很多時候你只是被她蠱惑了心,所以纔會想着念着她,別忘了她暗窟人的後裔,身份詭祕。”蔣婷說道。</p>
“蠱惑?”我不禁問道。</p>
“下蠱!暗窟人最會的就是這個!所以,別再爲她傷感了,看清現實,現在陪在你身邊的唯一的也是對你最好的女人是誰。”蔣婷說道。</p>
“別說了,夠了,咱們該出發了,要不然那些猴子又該追來。”我說道。</p>
遂而我起身,而蔣婷則嘆息一聲起來,但起來之際,她立刻又晃了一下,扶着頭又癱坐了下去,坐下用力,可見不是刻意表現的。</p>
我趕忙近身她前面,她看着精神萎靡,狀態不佳,眼睛已經聚不了神,看來她之前受傷嚴重,之前也不過是幹挺着而已,我單隻手去扶她,她也使着力氣配合我,不過還是踉蹌倒下,還順便將我一同帶倒,於是我倆又一次摟在一塊。</p>
她將我的手拉住往她的細腰湊去,一雙長腿展開並夾在我的腰部,說道:“血液又熱起來了,你再抱我會兒,這樣我就不會暈過去了...”</p>
我明白她的意思,藉着傳染來的綜合症,好讓自己不至於昏厥過去。</p>
但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血液在平常的溫度多跟體溫一樣,保持在36.9-37.9c,而上方鍋爐中的冒白氣的粘稠水,明明受着某種物質影響處於加熱狀態,卻始終沒有沸騰,溫度一直保持在25~30度之間,不高不低。</p>
在血液綜合症的情況下,血溫會急速上升,這兩者之間似乎存在某種關聯,我猜想一件事情,如果那種粘稠水的作用運作於血管內,豈不是可以做到剋制血液升溫的問題,因爲外溫無法突破它的溫度上限。</p>
“所以那粘稠水,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耐熱水,也即是我們找的解藥?”我不禁嘀咕道。</p>
可惜現在手臂問題,單手我很難再爬上鍋爐,況且那只是猜測,加上現在整個局勢不足以讓我有充裕的時間去驗證這件事,所以推論只能歸於推論,現在更重要的是逃出去。</p>
蔣婷最終還是因爲傷勢過重,暈厥過去了,而徒留下我得想辦法帶着她一起趕着離開這裏,於是我只能單手將她想辦法腿上運礦石的手推車,緊接着一路推着她往前去,就在這礦洞裏摸索着出路,這裏的範圍規模遠比我想象的要大,有很多的分道,像是個迷宮一樣。</p>
我喫力的不住推行,盲目的擇選着道路岔口,早已迷失了方向,越走越深邃,越走越陰森,好在沒有什麼東西威脅我們,一直到了一條死路時,我看到了一個令我無比詫異的一幕。</p>
只見在一個相對較大的礦道上,懸掛着許多的猿猴屍骸,都乾癟了,就那麼吊着,散發着一股急劇的惡臭,上面爬滿了螞蟻,死狀淒涼。</p>
我一眼也認出來了,它們不正是廢舊工廠裏的那些食人猿嗎?其體型和手臂長度彼岸能判斷的出來。</p>
誰這麼瘋癲,把它們倒掛在這裏曬肉乾?</p>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喔啊的一聲大叫,立刻躲避一旁,毛骨悚然...</p>
這聲音感覺像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一樣!</p>
</p> 和女神荒野求生的日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