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這幾百個意猶未盡的英靈，他愣神間忽然有了一個大膽且不成熟的想法。</p></p>
虛空廣場能存妖靈，那麼英靈……能行嗎?</p></p>
不過這個念頭剛起，他就立刻推翻了。</p></p>
這些英靈都是被雲靈土蘊養凝聚的，是他們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最後方式，稍有差池就是徹底煙消雲散，不能嘗試。</p></p>
再者，他們是守衛這方空間的英雄，死後已然無法名留青史，絕對不容被利用和褻瀆！</p></p>
“天妖殿，哼，這些雜碎居然敢對學院動手。”</p></p>
“不止天妖殿，他們背後的那些族羣纔是真該死，居然開始打空間的主意了。”</p></p>
“千萬年前，各方勢力就已經賊心不死，如果動手，只能說外面的形式不容樂觀了。”</p></p>
“對，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照這樣下去，大戰在所難免，他們不可能放棄萬妖空間的。而且不止萬妖空間，其他空間或許也是這樣的情況。”</p></p>
“唉……”</p></p>
凌塵說完後，英靈們議論紛紛，一個個臉上都帶着嘆息或者怒火。</p></p>
身爲什麼都不知道的小輩，聽着他們說的這些話，凌塵眉頭微皺，腦海中碎片化的信息不斷拼湊。</p></p>
“凌塵。”</p></p>
忽然，杜文問道：“你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吧?”</p></p>
四周安靜了。</p></p>
大家都看着他，也是，他才三品，就算夠天才，可實力不夠，是接觸不到這些事情的。</p></p>
凌塵也不隱瞞，直言道：“的確沒有一個比較完整的概念，但是也猜到了一些東西。”</p></p>
“知道如今的妖族空間是怎麼回事嗎?”杜文問道。</p></p>
“妖界碎片。”</p></p>
“……”</p></p>
杜文沉默了片刻，而後道：“你很天才，或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這些事了，提前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但你要保證，接下來所聽到的一切，不能外傳。”</p></p>
“好！”</p></p>
沒人阻止。</p></p>
雖然這件事是祕密，底層妖族都不知道，但對於中層和上層而已，大家心照不宣。</p></p>
杜文組織了一下言語，慢慢道：“上古傳說，妖族居住在妖界，那是一方大世界，和人界一樣巨大、廣袤。”</p></p>
“可那時候的妖界處於混亂時代，羣雄崛起，妖王衆多，各大勢力征戰不斷，最終一次席捲整個妖界的大戰，大能者盡出，打破了這一方世界！”</p></p>
“所以妖界破碎，形成了如今的一處處妖族空間?”凌塵驚訝問道，雖然很簡短，但重點不是當時怎麼打的。</p></p>
杜文繼續道：“破碎的大部分妖界碎片，因依附於人界空間，所以沒被空間亂流摧毀和流放，不過也是從那時起，世間再無妖界，只留下一塊塊殘破的妖族空間。”</p></p>
“當時的妖族就沒想着入侵人界?”凌塵問道，那時候……人類還很弱吧?</p></p>
“想過，但人界不乏高手，而且……”</p></p>
“什麼?”</p></p>
“不清楚，上古的事情了，很多記載都遺失模糊了，就算是上一代的妖王也不一定知道妖界破碎後妖怪和人類的相處情況。”杜文道。</p></p>
凌塵皺眉，片刻後又問道：“那現在又是什麼情況?”</p></p>
“現在，求自保罷了。”杜文苦笑一聲。</p></p>
話落，忽然有英靈不同意了。</p></p>
“大人，何必爲那些自私自利的傢伙找藉口?”</p></p>
“對，妖族空間因殘破而無法長存，再加上妖怪們的消耗，空間自然會加速崩塌，唯一的辦法就是搶奪其他空間，奪取殘破界源融入，減緩崩塌和強大空間界源。”</p></p>
“可是，一旦這樣做，勢必會造成無數妖怪無家可歸和死亡，他們就是一羣只管自己利益的垃圾，大人不喜罵人，我們來！”</p></p>
“他們該死，如今不知道多少族羣盯上了萬妖空間，還不就是爲了殘破界源嗎?還借天妖殿的名頭，道貌岸然，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p></p>
“萬妖空間巨大，一旦被攻破，到時候必定生靈塗炭，死傷無數！”</p></p>
“……”</p></p>
這一刻，英靈們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提上自己的兵器殺出去。</p></p>
恍惚間，白茫茫的世界開始變得血紅，那是無窮殺氣匯聚纔有可能出現的精神震懾！</p></p>
凌塵愣在原地，原來……是這樣！</p></p>
妖族空間會崩塌、會毀滅，而爲了減緩這個過程，奪取其他空間的殘破妖界本源，成了唯一的延續方法！</p></p>
一瞬間，凌塵全都明白了。</p></p>
針對學院，也是因爲學院強大，只要解決了學院，那就解決了奪取萬妖空間的最大阻礙。</p></p>
帶着這些答案，凌塵又問了幾個問題，最終得到了真相。</p></p>
接下來，學院很可能會經歷一場和衆多族羣的大戰！</p></p>
“好了，今天說的有些多了，凌塵，這些信息你知道就行了，其他的我們也不便多說，既然你能來到這裏，正事就該是提升實力，不然知道的多，死的也快。”杜文笑道。</p></p>
“對，凌塵小子，來，我教你我自創的高級妖術，你趕緊練，到時候幫我多殺幾個敗類。”一個八品英靈怒目說道。</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