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駛出中部軍區，進入市區道路。
這一次，莫瑤和凌塵一起坐後排，而一路上她都盯着凌塵，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
“我說……”
終於，凌塵忍不住了，轉過頭，和莫瑤對視道：“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別一直看着我行嗎?你的眼神很滲人啊！”
“……”
滲人?
莫瑤神色一怔，緊接着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你的力量似乎不是靈力?”
“純正的氣血之力，沒見過?”凌塵反問了一句。
說實在的，他也不是很清楚靈術使體系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沒有。”莫瑤正色道：“你該知道，體術使也是靈術使的一種，雖然戰鬥方式依靠身體素質，但氣血之力和靈力是能夠相互轉化的，在一定條件下能夠增強戰力，可我剛纔看你的力量完全沒有轉化靈力的跡象，一絲都沒有。”
“這說明什麼?”凌塵來了興趣。
“說明你不是體術使！”
莫瑤很嚴肅的盯着凌塵，“純氣血之力，這代表你只是個武者。”
“武者?”
“簡單來說就是普通人，通過練武來提升身體素質。”
“啥?習武就能達到我這種程度?”
凌塵愣住了，按照莫瑤這意思，普通人都能靠習武擁有七品戰力?
“不是。”
誰知莫瑤連忙搖頭，“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從靈力角度看，你不是體術使，也沒有其他特殊能力，就是個武者，可現今記錄的最強武者也不過三品巔峯戰鬥力，根本不可能超越四品，而你剛纔的表現……至少六品戰力。”
一想到這裏，直接給莫瑤整不會了，腦子裏一團糊。
凌塵是凌欽雲的兒子，按理說是體術使就很正常，天賦異稟也很正常。
可偏偏他不是。
而且在不是體術使的情況下氣血之力還出奇的強，這就讓人很費解了。
見莫瑤皺眉，凌塵倒是想起件事。
白敬儒是知道自己情況的，可他似乎並沒有莫瑤這樣的困惑。
難道說，白敬儒知道些莫瑤都不知道的消息?
“行了，是不是體術使不重要，有實力就夠了。”
想不明白，凌塵也沒繼續聊這個話題，直接開口道：“牧斐出不來，他沒辦法讓我見爸媽，你這裏有關係能讓我見他們嗎?”
“這……很難，我們也有人想見老大，但卻連他們在哪兒都不知道，只知道被接了回來。”
說着，莫瑤忽然一頓，然後有些興奮的道：“不過現在可以試試託關係打聽，你剛纔一招秒殺了那羣小年輕，他們家裏人知道你的實力後，應該會賣我們幾分面子，他們渠道多，說不定有戲。”
“他們?”
凌塵若有所思。
“嗯，他們都是各大氏族的子弟，也就是靈術使家族，雖然不隸屬協會，但卻和協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也算協會力量的一部分，共同守衛人族。”
越想越高興，莫瑤接着道：“這次他們找你，大概率就是探你的底，方便在靈嶽重組這件事上做投資，慣用手段了。”
“這麼說吧，氏族和協會相輔相成，氏族子弟不少都會進入協會任職，你也知道靈術使覺醒概率很低，所以協會不少人都是來自各大氏族，他們傳承久遠，有一套自己的覺醒方法，就是代價似乎不小。”莫瑤道。
聽了這句話，凌塵翻了個白眼，難怪協會問題這麼多，全是氏族的人進來拉幫結派，能不亂嗎?
“對了，氏族有多少?”凌塵道。
“大大小小挺多的，有些意外覺醒後成爲強者也會組建自己的勢力羣體，現在也叫氏族。”
“……”
成吧！
凌塵無話可說了，亂子就是這麼來的。
莫瑤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你要知道，如果不放開強者的手腳組建勢力，如今地球的主人可能就不是人類了。”
聞言，凌塵愣了一下，緊接着就釋懷了。
氏族體制應該是自靈術使協會創建以來就有的，爲的就是培養更多更強的靈術使，不然很可能擋不住妖族那羣野心家。
“氏族雖多，但強族有限，你現在只需要記住四大氏族，剛纔你揍的就有他們的人，他們的意見是能夠影響上面決策的。”
說着，莫瑤念道：“石、葉、蕭、唐，這四族……”
後面說的什麼，凌塵沒注意聽，實在是這四個姓氏太過……如雷貫耳了！
“石、葉、蕭、唐。”
凌塵在心裏重複了一遍，然後就吸了口氣，下意識問道：“那個蕭家……有被退婚的情況嗎?”
“啊?”
莫瑤不明白凌塵什麼意思。
“哦，沒事了。”凌塵乾咳一聲，看來是沒有，自己想多了。
之後，莫瑤將四大氏族的情況給凌塵大致介紹了一遍，她也不糾結凌塵靈力的問題了，畢竟凌塵說的沒錯，有實力就行，管他什麼力量。
……
很快，兩人回到了西部軍區。
凌塵在莫瑤的安排下住進了招待所，水靈門和雷邢軍駐地都不合適，萬一被執法部那羣癟三藉機造謠可就不好了。
夜幕降臨。
忙活了一天，凌塵終於能喫個飽飯好好休息了。
至於莫瑤，她倒是有的忙，把凌塵安頓好之後就急匆匆出去託關係打聽凌欽雲和陸芸的消息。
看得出來，凌塵的實力給了她不小的信心。
晚上十點。
招待所本就沒什麼人住，所以這個點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
房間內，凌塵洗澡後玩兒了會兒手機，正準備休息，可還沒躺下去，臉色忽然一變，來到窗邊看向招待所後面的小樹林。
黑暗中，一道人影正靜靜望着他。
“凌塵，聊幾句?”
一道精準傳音落入耳中。
凌塵眼睛微眯，是個高手！
“沒興趣。”
淡淡說了句，凌塵就要關窗戶。
高手，並且敢來雷邢軍和水靈門這邊找自己，看樣子背景不小，沒必要和這些人攪和。
“莫瑤打聽不到你爸媽消息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人影再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