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等着!”
黑衣人被秦天身上的殺氣所震撼,自知不是對手,冷哼一聲,想要跳牆逃走。
秦天手腕一抖,手中的長刀化作一道寒光,電射而至。
噗的一聲,將黑衣人洞穿,整個人,給釘在了牆上。
“勞煩金盟主安排人打掃一下戰場。後天金菊大會,咱們再見。”
秦天丟下一句,飄然離開。
事到如今,那塊“閻王令”也不必再看了。
至於主謀是誰,也不急在一時。
對方既然準備在金菊大會動手,到時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他走後良久,金榮等人,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
雨水中混合的血腥味,以及眼前悽慘的屍體,令他們難以置信。
“高手,這是高手!”
“這特麼纔是真正的高手啊!”韓山激動的大喊起來。
“秦先生威武!”
“有秦先生在,還怕什麼閻王殿!”
“好啊!感謝秦先生!”
“我們有活路了!”其餘的人反應過來,就好像絕望之中,看到了光明。
他們歡呼起來。
方纔還鄙夷秦天是來湊數的那幾個人,尤其是楊志傑,羞愧的臉都藏到了褲襠裏。
……
第二天,蘇酥像是迎着驕陽新生的花朵一樣,拉着秦天,在楚州城喫喫逛逛。
還給秦天講述了很多,她兒時在這裏的趣事。
秦天樂在其中。
明天就是重陽節了,滿城都籠罩在一種喜慶的氣氛之下。
昨夜的雨水和血腥味,沒有激起什麼浪花。
終於,到了這一天。
重陽登高,兒孫祭祖。
滿城的人,扶老攜幼,都往青屏山趕去。
各種民間雜耍,手工藝人,吸引了老百姓的圍觀。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對於楚州人來說,一年一度的金菊大會,纔是重頭戲。
一個天然的擂臺四周,擺滿了各種盛開的菊/花。
中間的供桌之上,用玻璃罩子,罩着一朵用純金製作而成的金菊。
這便是金菊大會引人注目的彩頭。
最終獲勝的少年郎,把金菊插在頭髮上,或者別在胸前。接受全城人的歡呼和崇拜。
就好像,古時候狀元郎插花遊街一樣。
由於時間未到,臺上的椅子空着。楚盟的主要負責人,還沒有到來。
“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舅舅、姨媽,咱們去那邊看雜耍吧。”蘇酥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李芬和楊玉蘭急忙道:“對,咱們去那邊看看。”
“秦天,楊林,你們跟着。”
“照顧好老爺子和老太太。”
“好吧。”秦天只能答應。其實他心裏知道,蘇酥他們,是在擔心自己。
因爲之前跟楚盟有衝突,所以他們不想跟楚盟的人有什麼接觸,以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他往密密麻麻的人羣掃視了一下,心中有種直覺,他要等的人,已經來了。
楊林一臉的不情願。跟在旁邊,看了一會雜耍,聽到擂臺的方向,傳來一陣陣歡呼。
他終於忍不住了,悄悄拉了秦天一下,道:“金菊大會開始了,咱們悄悄過去看看。”
“放心,這麼多人,咱們只要躲在人羣中,楚盟的人看不見你。”
“敢不敢?”
楊林咬牙道:“我說你前兩天的勇氣哪兒去了?怎麼像個慫包一樣。”
“放心吧。楚盟,我還是能說上話的。出了事,我會罩着你。”
“快走!”
楊林趁着蘇酥等人不注意,拉着秦天鑽入人羣。激動的朝擂臺的方向跑去。
人太多,蘇酥她們發現兩人不見了,還以爲他們男人去別的地方逛了。也沒太在意。
到了擂臺下,上面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
一個個頭系紅頭巾,腰繫紅腰帶的少年郎上場對決。輸的人被淘汰,贏的人,進入下一輪。
“打啊!用力!”
“哥們,不要揪頭髮啊!”
“用掃堂腿!”
“小心下三路!”楊林一邊看,一邊大喊大叫。他揮舞着拳頭,看上去比打擂的人還要激動。
秦天忍不住笑道:“表哥,我記得你不是也報名了嗎?怎麼不上場?”
楊林臉一紅,道:“我覺得自己還欠點火候。而且要做就做銅川那樣的,種子選手。”
“所以,我準備明年再來。”
秦天皺了皺眉,他早就看到,在擂臺的一邊,站着一臉肅穆的銅川。
“他怎麼不打啊?”
“銅川是種子選手,有特殊待遇。不必從第一輪就下場。”
“他要等到決賽再下場!”
“銅川,這邊!”
銅川聞聲,眼睛也掃視到了楊林和秦天。他跳下擂臺,跑了過來。
“好傢伙,你今天準備的怎麼樣?”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楊林興奮的往銅川結實的胸肌上杵了一拳。
銅川傲然道:“放心吧。我必定是冠軍。”
他看着秦天,冷笑道:“那天你出手對付蠍子他們的那幾招,確實不錯。”
“只不過,還算不得真正的功夫。”
“秦天,你敢上臺,跟我一戰嗎?”
楊林嚥了口唾沫,激動的拍了秦天一下,慫恿他上臺。
如果秦天敢參戰,不說一定擊敗銅川,多少拿個名次,那麼他這個表哥,臉上有光啊。
“你不是說要教我幾招,作爲禮物嗎?只要你進入決賽,我立刻拜你爲師。怎麼樣?”
秦天含笑搖頭。
銅川和秦天,都以爲他害怕了,忍不住有些失望。
“銅川,快去,到你了!”
這時候,臺上的三組選手,都分出了勝負。留下了最後勝出的三個人。
銅川幾個縱身,就跳到了臺上。
他傲然而立,道:“我叫銅川。”
“現在,你們都已經比試過,體力有所消耗。”
“所以,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譁!
聽了這話,臺下炸開了鍋。
想不到銅川竟然要一挑三!
這也太豪氣了吧!
很多小姑娘滿眼小星星,瘋狂的大喊:“銅川必勝!”
“銅川,我要嫁給你!”
“我要給你生猴子!”
就連臺上,椅子上的金榮、以及幾位副盟主,都感到意外。
只不過,很明顯,他們的注意力,不在臺上的比武。眼神巡視,不時露出一抹憂慮。
秦天知道,他們在擔心“閻王殿”的人報復。
忽然心生警兆,他忍不住凝目朝對面一個小山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