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坤惱羞成怒,咬了咬牙,忽然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匕,瘋狂的朝秦天撲來。
秦天端坐不動,眼神冷漠。此刻在他眼中,錫坤就是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的螻蟻。
“找死!”
冷雲眼眸一凜,擡腿一腳,將錫坤踹飛了出去。
西北尚武,人人練拳。
像錫坤這樣的人,自然也從小練習。除了秦家的教武師父,他老子錫殿王,更是不惜重金,聘請各種高手來教兒子。
所以,錫坤也是有些身手的。
但,那都是曾經了。如今學的那些東西,早都生疏了。身體,也早都被酒色掏空。
所以在冷雲這樣的高手面前,他簡直不堪一擊。
冷雲衝過去,踩着他的胸膛,手握寒刀,冷聲道:“天哥,下令吧。”
“我宰了這個畜生,爲新城除一害!”
說着,刀尖就抵到了錫坤的咽喉。
“不要!”
感受到死亡的滋味,錫坤亡命慘叫。
“秦天,不對,天哥!”
“天大少爺!”
“我錯了!饒了我吧!”
“我以前不懂事,冒犯了你,請你給我個機會,我願意賠償!”
“只要你開口,多少錢都可以!”
他望着秦天,大聲祈求。
秦天冷笑,起身走過去,拍了拍錫坤的臉,道:“既然如此,就給你個機會。”
“走吧,帶我們去見你老子。”
嗯?
錫坤疑惑。
要知道,他老子身爲錫殿王,不僅僅本身武力強悍。所居住的地方,也彙集了大批的高手。
可以說,那就是龍潭虎穴。
秦天竟然敢以身犯險?那就是自投羅網啊!
秦天冷笑道:“怎麼,怕了?”
“說實話,你的這點家底,本少爺還真的看不上。所以這筆賬,還是算到你老子頭上吧。”
“冷雲,把他收拾一下,帶他走!”
“好的。”冷雲隨便扯過一塊桌布,在錫坤的頭上揉了揉,擦掉血污。然後,找了個帽子給他帶上。
“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的刀可不長眼睛。”
“走吧,我的坤大少。”
她挽着錫坤的胳膊,看上去非常親密。實則,藏在手中的利刃,抵在錫坤的腰間。
只要錫坤有任何異動,冷雲隨時能要了他的命。
“不要衝動!”
“美女,千萬不要衝動。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找我爹!”
錫坤瑟瑟發抖,在冷雲的挾持下出了門。
秦天低頭跟在後面。
由於錫坤經常在房子裏做一些瘋狂的遊戲,爲了避免有不好的聲音傳出去,所以整座房子,都是做了特殊加密隔音的。
這些加密層,曾經不知道阻擋了多少女孩子絕望的呼救聲。
但是這一次,卻完美的阻擋了錫坤的慘叫聲。所以方纔屋子裏發生的事情,外面一點聲音也沒傳出來。
遠處的保安都以爲,少爺在裏面快活似神仙呢。
看到錫坤和美女走了出來,後面竟然跟着一個身材挺拔的黑衣男子,遠處的保安立刻跑了過來。
“少爺,怎麼回事?”
“他是誰?”
光線昏暗,錫坤的臉色看不太清楚。他本能的想要呼救,感受到腰間的鋒利,瞬間打了個寒顫。
“咳,沒事。”
“他是我聘請的祕密保鏢……”
“你們看好家,我要重要的事情,要回去一趟。”
秦天主動跳上了駕駛位,冷雲挾持着錫坤,則是坐在了後面。
車子發動,朝夜幕中駛去。
很快,來到一座威嚴的大院。遠遠看去,高牆林立,裏面屋宇連綿,是名副其實的王府。
門楣上四個燙金大字,寫着錫殿王府。
縱使已經這麼晚了,但是門口的保鏢仍舊充滿了警惕。他們身軀挺拔,眼神機警,像夜幕中的猛獸一樣。
看到車子,兩個保安快速迎了上來。
“原來是少爺!”
“這麼晚了,少爺回來做什麼?”
“老爺已經睡了。”看到錫坤,以及旁邊的姑娘,保鏢露出玩味笑容。
錫坤只把車玻璃降下了一條縫,沒好氣的道:“老子回自己的家,需要向你們稟報嗎?”
“開門!”
“我要重要事情,要馬上見我爹!”
“是!”
兒子回家見老子,天經地義。保鏢不敢怠慢,立刻打開了大門。
車子駛了進去。
氣勢恢宏的錫殿王府,連院子裏面的小路,都是可以通車的。
秦天不用錫坤指示,左轉右繞,停在一所小院的門口。
看着面前沉浸在夜幕中安詳的小院,秦天眼前,往事浮現。
他冷笑道:“如果我沒記錯,我是十歲那年,來過這裏一次是吧?”
“那一次你過生日,你老子特意派人用專機,把我和秦彪邀請過來。”
錫坤咬了咬牙,低聲道:“是!”
“秦天,你既然記得。那麼就應該知道,這座院子裏面有多少高手。”
“現在,你還要亂來嗎?”
“實話告訴你,今天晚上,你要是敢動我,那麼你絕對走不出這個院子。”
“識相的,就快點——”
“快點怎樣?”冷雲最聽不得有人威脅秦天,揚手給了錫坤一個耳光,打得他牙齒掉落,滿嘴的血。
“給老孃閉嘴!”
錫坤眼中怨毒翻涌,想不到這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下手竟然這麼狠。
不過小命在人家手上捏着,他也只能咬牙忍耐。
“走吧。”
“帶我們去會會你老子。”
秦天冷笑一聲,推門下車。領頭往裏面走去。
剛剛來到小院的門口,裏面便無聲的飄上來兩個黑影,冷冷的道:“什麼人?”
“王爺休息,不得打擾!”
“不好意思,去把王爺叫醒吧。”
秦天腳下不停,直接出手。嘭嘭兩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個保鏢打飛。
保鏢發出的怒吼,在寂靜的夜幕下,宛若驚雷。
“怎麼回事?”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擅闖禁地!”
“站住!”
“再走一步,格殺勿論!”
瞬間,驚呼聲四起。
足足有幾十名高手,從四處飛奔而來。
與此同時,院子裏的探照燈也打開。整個院子,亮如白晝。
秦天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眼前所見,還是他十歲那年來時候的場景,不過更奢華了一些。
猶記得,那一次,他以大少爺的身份,來給家族部下的兒子親生。結果,卻在這裏,被錫坤和秦彪無情的捉弄。
他們縱容一個下人,把生日蛋糕糊到自己臉上。
那根本就不是蛋糕,而是錫坤和秦彪,特意準備的一坨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