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是齊家的五位長老之一,同時還是齊威的師傅。
這些年,師徒倆早就相處的分外默契。
雖然沒聽到齊宮出聲,齊威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讓他慎重答應,畢竟夏明剛纔那一抓,已經顯示出宗師級的實力。
再加上權勢通天的夏家,居然都無法對付區區一個秦天。
那就證明,對方比他們想象中的,更要棘手!
夏明端坐在高處,自然看到了師徒兩人的小動作。
他輕笑了兩聲,語氣轉冷,“威弟是否認爲,以我夏家的權勢,都無法對付秦天?”
“你錯了!想要碾死一個秦天,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殺死他,太容易,我要的是讓他受到地獄般的折磨!”
“我要他親眼看着他身邊的至親好友,一個接一個慘死在他身邊。”
“我要讓他心懷內疚,不得不跪在我腳下搖尾乞憐!請求我給他和他的家人一個痛快的死法!”
“我要他徹底陷入絕望,然後再當着他的面,凌遲所有他珍視的好友至親!讓他生不如死!”
“所以,我才盛情請來威弟,爲的就是一睹你們齊家的神奇蠱術!”
夏明陰鶩的聲音,在整個大廳裏迴響,每一個字都蓄着惡毒,聽得人不寒而慄。
就連齊威,都忍不住覺得後背竄起一大片雞皮疙瘩。
在這一刻,他終於見識到了傳聞中夏明的陰毒殘暴,慶幸自己不是他的敵人。
比權勢,他們齊家如今的實力,確實不能與龐大的夏家相提並論。
但是要論如何摧殘折辱一個人,他們齊家的蠱術敢稱第二,就沒有哪家敢稱第一!
嶺南多瘴氣,毒蟲橫行。
人人皆知他們齊家被打壓後,不得不退隱到嶺南。
卻沒人知道,他們齊家先祖,就是自嶺南發跡,憑着凌厲手腕,迅速在南方壯大!
如果不是當年那場血戰,他們齊家,又怎會在夏家面前如此討好!
“夏兄誤會了,我剛纔是在沉思,要用怎樣的手段,讓秦天悽慘的死去。”
“不!他必須要最後一個死!”夏明打斷齊威的話,“我要的,是他看着身邊的人接連慘死,而他卻無能爲力!”
“還有我那個所謂的未婚妻,雖然勉強有幾分姿色,卻被秦天勾去了魂。”
“這世上,只有我夏明玩膩瞧不上的女人,還沒有誰敢如此輕看於我!”
“那個賤人,也不能放過!”
咬牙切齒的夏明,哪裏還有半點儒雅的模樣。
齊威胸有成竹,拍着胸脯保證,“夏兄放心,這些都是我齊家的看家本領,一切包在兄弟我身上。”
“秦天那廝,絕對要承受這世間最兇殘的懲罰!求救無門,絕望到死!”
“至於夏兄的未婚妻,倒不必下此毒手。女人嘛,就是個消遣,我有一方,可令她對夏兄言聽計從。”
“等夏兄玩膩了她,再派她去手刃秦天,到時候豈不快哉?”
齊威的信誓旦旦,令夏明眼前一亮。
他振奮從座位上站起來,“哦?想不到威弟,居然有如此手段!”
“我之前倒是知道,有些聽話水,只要拍在對方肩上,就能令人供自己驅使,但是藥效很短。”
齊威自信點頭,“沒錯,坊間那些聽話水,不過是下三濫的垃圾貨。”
“夏兄別忘了,我們齊家當年,就是以蠱術發家的。”
“若是夏兄不嫌棄,兄弟我願意當場演練。”
“好!我就喜歡豪邁之人!來人,喊兩名舞娘進來!”
夏明揚聲吼了兩句,眼裏的光嗜血又瘋狂。
他早就聽聞齊家擅長製造毒蠱,將如蛇蠍蜘蛛之類的毒蟲放入器皿中,讓它們互相啃噬殘殺,最後剩下的那隻拿來煉蠱。
種類繁多複雜,光是他聽過的,就是蛇蠱、犬蠱、蠍蠱、蟲蠱、飛蠱等等。
而且那些蠱物,看似都是有形之物,卻能飛遊變幻,像鬼怪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自古以來,當權者都忌憚蠱禍,數次下令清絞,施蠱者除以極刑。
可即便如此,都無法徹底清除。
齊家能在衆多家族和龍隱的聯手圍剿下,仍沒有覆滅,就足以證明他們有着過人的本事。
很快,就有兩名衣着暴露的舞娘赤腳走了進來。
她們怯生生看着夏明,跪在地上往前挪,“公子,我們來了。”
嬌滴滴的聲音,堪比銀鈴般好聽。
哪怕再剛強的硬漢,也會忍不住心生憐愛。
夏明哈哈一笑,命令兩名舞娘走向齊威,“你們過去,見過齊公子。”
“是。”
兩名舞娘不敢不從,都不敢站起來,跪在地上挪到齊威面前,“見過齊公子。”
齊威嘴角輕揚,伸手分別捏了下兩名舞娘嫩滑的臉蛋,嘖嘖搖頭,“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小模樣。”
兩名舞娘瞬間嚇得臉色煞白,立即磕頭求饒,“齊公子饒命,饒了我們吧!”
她們自小被養在夏家,目睹了很多同伴的各種悽慘死法。
對夏明的恐懼,早就深在骨髓。
如今齊威的話,對他們來說,不亞於宣判了她們的死刑。
求生的本能,令她們不得不跪在地上哀求,只求能討個活命。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這種任人宰割的絕望,是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體會的。
然而,夏明冷酷嗜血,眼前白到發光的齊威,也是個不逞多讓的狠角色。
他似乎很享受舞娘們的跪地哀求,冷漠看着她們磕到額頭出血,突然抿脣,發出桀桀的可怖聲音。
下一秒,剛纔還在磕頭的兩位舞娘,眼神就變得恍惚起來。
她們額頭的血淌的厲害,順着挺直的鼻樑,流到嘴邊,自精緻的下巴滴落。
而她們卻好像根本感覺不到,只是愣愣擡起手,注視着齊威。
齊威冷哼一聲,打了個響指,“殺了她。”
他的話音落下,兩名舞娘就像瘋了一樣,廝殺到一起。
她們手裏沒有武器,就用拳頭和牙齒,渾不覺痛地重毆對方。
很快,牙齒混着血絲被打落,漂亮的秀髮被扯的滿地都是。
甚至,還有許多血淋淋的肉塊,那是被對方用牙齒啃下來的。
剛纔還光鮮靚麗的兩名舞娘,已經變成了血跡斑斑的瘋婆子。
有些傷口,甚至深可見骨,卻仍沒有誰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