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席捲了整個京都,以及整個江湖。
一片譁然之際,京都各部門,猶如一臺龐大的機器一般,快速的運作了起來。
一直以來,帝明一直不想過多糾纏,也從不曾主動去做一些爭權奪勢的事情。
可是,他不做,不代表別人不做。
這一戰,損失太大了,帝明不得不做一些什麼。
因爲他知道,帝亨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他還不予理會的話,那麼,這樣的事情,一定還會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這一夜,註定不會平靜,各方風起雲涌,暫且不提。
且說秦天。
當初,深居雷公塔數日,秦天並沒有閒着,而是與武聖人,一同研究體內的血脈之力。
一番研究之後,終於找到掌控血脈之力的辦法,不過,並不是完全掌控。
按照秦天的估計,最多能掌控四成。
簡單一點來說,秦天可以主動激發血脈之力的四成,超過四成,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之前在東海,地下基地裏面,血戰凶神殿天罡地煞的時候,秦天則激活了四成血脈之力。
因此,那一種力量,還尚在掌控之中,哪怕一番廝殺,也不擔心會陷入瘋魔之中,最起碼,不會六親不認。
可是這一次,暴怒之下,血脈之力完全不受控制,徹底激發而出。
這一次血脈之力的激發,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徹底一些。
按理說,血脈之力激發到這一種程度,秦天一定會變的六親不認。
可是,當時的秦天,似乎還有一些意識,還在瘋狂的呵斥、追問秦望祖。
具體爲什麼,秦天不知道,當時的他也沒心思,去考慮這些,腦海中只有怒火與殺意。
奈何,哪怕血脈之力完全激發,哪怕展現出了驚天動地的戰鬥力,可是,他仍舊不是秦望祖的對手。
只不過,當時的秦天,並不知道,血脈之力徹底激發,消耗的是他的生命力。
因爲,這一種力量,並不是如今的秦天,可以掌控的力量,沒有走火入魔,已經是萬幸了。
只不過,當血脈之力消失之後,秦天也會因此而變得十分的虛弱。
一種無法操控的力量,出現在身體裏之後,一定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反噬。
這一點,之前從未出現過,是因爲,他的血脈之力,也從來不曾像這一次一樣,徹底激發,不顧一切。
不過,對於這一切,秦天也完全不知道。
當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大牀上,坐起身子一看,房間裏的擺設,皆是古色古香。
一張紅木圓桌,配了四個小凳子,桌上有托盤,托盤上有茶壺、茶杯。
整個房間看起來,就是一個古代的房間,空氣裏,還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穿越了?
揉了揉腦袋,秦天下意識皺起了眉頭,暗道不會這麼扯淡吧?
不過,下一秒,他也就鬆了一口氣,因爲他在房間的角落裏,看到了惟一一個現代化的電器——空調。
既然有空調,那麼就證明,不是什麼穿越。
於是乎,秦天翻身下牀,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方纔推開了房門。
門外,入目之處,也盡是古代風格。
來到欄杆處向下看去,才發現,他現在是在三樓,而這裏,似乎是一個復古式風格的酒館?或者是茶樓?
正當秦天疑惑不已的時候,一個小二打扮的青年快步而來,衝他打了個招呼。
青年身上的服飾,乍一看,似乎是古代客棧小二的服飾,頗具古風,不過,仔細看,這絕對是現代的產物。
“呃,你好,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打量了一眼青年,秦天問了一句,旋即,又問道:“對了,我昏迷了多久?”
腦袋昏昏沉沉,秦天只記得,他遇到了秦望祖。
而且,老龍頭告訴他,秦望祖是凶神殿的特使,也是這一切事情的主謀。
接下來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當時他似乎很憤怒,之後動手了,而秦望祖的實力很強。
再之後,激發了血脈之力,可是,一不小心之下,血脈之力不受控制了,再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笑着走過來,小二開口道:“先生,這裏是雲來茶館,您昏迷一天一夜了。”
“雲來茶館?”
皺了下眉頭,秦天還是很疑惑,問道:“我、我怎麼在這裏?我什麼時候來的這裏?”
“大概昨晚十一點,是一位姓秦的老先生帶您過來的,他說您喝醉了,讓我們不要打擾您。”
十一點?
姓秦?
如果沒猜錯的話,小二口中的人,一定是秦望祖無疑。
可是,爲什麼?
他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來?
爲什麼不殺我?
不!
不對,帝明呢?
雷公塔現在怎麼樣了?
一念及此,秦天一把抓住小二,皺眉道:“人呢?那個姓秦的老先生呢?”
其他事,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雷公塔不行,帝明絕不能出事!
“啊?”
只不過,秦天突然出手,小二被他嚇了一大跳,慌亂道:“先生,您、您要幹什麼?”
“呃……”
察覺到小二的慌亂,秦天急忙鬆開手,歉意道:“對不起,那個人對我很重要,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下意識退了一步,小二一臉忐忑的盯着他,嘟囔道:“走、走了啊,昨晚就走了。”
“走了?”
暗自咬了咬牙,秦天又問道:“那他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
衝秦天搖了搖頭,小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道:“哦,對了,那個老先生,經常會來這裏喝茶。”
“如果您有什麼事的話,我可以幫您留意一下。”
不得不說,小二很有責任心,哪怕被秦天嚇了一跳,還想着幫秦天留意一下。
這如果換成其他人,遇到這麼一個神經病,恐怕早就不搭理他了。
“經常來?”
這一說,秦天又是眼前一亮。
“嗯。”
點點頭,小二說道:“不過,也不算太經常吧,有時候十幾天,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三個月半年的樣子。”
“哦,對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小二擡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桌,說道:“就在那,每一次都坐那。”
“而且,他每次只要一壺茶,也從不與人交談,一坐就是一整天。”
順着小二的手指看去,那是一張靠窗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