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到如今,擔心也沒有什麼用,乾脆不再想那麼多。
依舊直勾勾的盯着帝兆沅,示意他回答其它的問題。
察覺到秦天的執着,帝兆沅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回答道:“昨晚的事情,我們也在調查。”
“按照目前查到的消息,只知道,昨天傍晚的時候,二皇子的府中,發生了一些事,之後就打起來了。”
“出手的是帝漢的嫡系部隊,具體的事情,我們也查不到,反正一戰之後,二皇子就失蹤了,現在也不知去向。”
“不過,既然你問起來了,那麼就證明,二皇子大概是逃出去了。”
“其他事,目前還是風平浪靜,除了二皇子的事情之外,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說到這,帝兆沅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們也是今天才知道。”
“祭天儀式,從以往的中午,改到了午夜。”
“嘶!”
“什麼?”
這一說,秦天皺起了眉頭。
祭天儀式的時間改了?開什麼玩笑?這玩意是說改就改的嗎?
察覺到秦天的喫驚,帝兆沅無奈的開口道:“我們也很喫驚,可是,這是家主親自下的命令,誰也改變不了。”
“長老會,早就炸開了鍋,可是,並沒有什麼作用,具體爲什麼,暫時也不知道。”
“不過,按照我的猜測,可能會和血玉,以及今晚的血月有關。”
一問三、不知,讓秦天很蛋疼。
不過,一句血月,還是讓秦天心頭一震,這麼說的話,雞婆婆的推算沒有錯。
不敗皇族的計劃和血月有關係,而且,秦天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當初他在龍戰之巔。
初入龍戰之巔的那一晚,也遇到了血月,而之後,埋骨之地也發生了一些十分詭異的現象。
現如今看起來,血月和血玉之間,可能也會有某種關聯,而且,關係極大!
於是乎,沉默了一下之後,秦天又問道:“據說,不敗皇族有一位從猴門來的大師,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關於這件事,還是當初秦天離開不敗皇族之後,偶然和猴王聊起陣法的事情,猴王順嘴提了一句。
說不敗皇族四周海面上的陣法,其實,出自猴門一位叛徒之手,不過,當時的秦天沒在意這些。
不過,現如今,既然涉及到了這些事情,那麼,他就不得不多問一句了。
愣了下,帝兆沅似乎有一點意外,想了一下才說道:“是有這麼一位大師,名叫猴閆。”
“據說這猴閆,是猴門的嫡系傳人,術法極其的高明,三十多年前投奔帝兆君,皇族之外的陣法,就是他佈置的。”
猴閆?
那就沒錯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祭天儀式的時間,改到晚上的事情,一定也和這傢伙有關係!
“好了,時間查不到了!”
轉頭看了眼秦天,帝兆沅開口道:“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該走了。”
“秦先生,我知道你揹負着使命,可是,我還是想勸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如今這一種情況,你不可能有任何的勝算,而且,我們真的不可能做什麼,嘔心瀝血三十年,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們不可能會出手!”
這番話,帝兆沅說的很乾脆,簡單一點來說,如果秦天一意孤行,那麼,他們非但不會幫他,在某一種情況下,反而會對他下手。
況且,再出手,秦天也一定是要搶奪血玉,而他們,自然要以不敗皇族爲主。
“我明白。”
點點頭,秦天開口道:“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們出手,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就好。”
“只不過,我希望如果我有可能,改變這一切的話,你們也知道該做什麼。”
“或者在我做完這一切之後,你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點點頭,帝兆沅站起身,開口道:“放心吧,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們也不會放過任何的機會。”
“前提是,你真的能給我們創造出足夠的機會!”
“再見!”
言罷,帝兆沅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深吸了一口氣,秦天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拿起桌上的鮮花站了起來。
“嗯?”
無意間的一瞥,秦天察覺到,鮮豔的花骨朵裏面,似乎有一張紙?
‘暴露了,走!’
拿出來一看,果然是一張字條,寫着幾個略顯凌亂的字,顯然是寫的很匆忙。
誰?
帝兆沅?
不對,他剛纔自始至終,也沒有碰過這朵花,那會是什麼人?
賣花的小姑娘?
不會吧,那姑娘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歲的樣子,會是誰的人?
一念及此,秦天又坐了下來,轉頭看向窗外,企圖尋找賣花的小姑娘,可是,對方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樓下,帝兆沅正準備上車,然而,當秦天的目光看到他之後,卻又順帶着發現,在他的車裏,似乎還有一個人!
只可惜,帝兆沅顯然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開門上車!
而當車門關上之後,秦天分明注意到,車門猛烈的顫抖了一下,之後,又立刻平靜了下來。
只可惜,視線十分有限,秦天看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期待着車子發動起來。
然而,等了十幾秒,車子並沒有動起來,反而是後排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碎花裙,馬尾辮!
賣花的小姑娘?
正當秦天一臉喫驚之際,小姑娘突然擡起頭,剎那間四目相對。
緊接着,秦天清晰的看到,小姑娘詭異的挑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一邊詭異的笑着,小姑娘一邊擡起手,秦天才發現,她手中赫然有一把彎刀,而彎刀上有鮮血滑落!
而且,擡起帶血的彎刀之後,小姑娘又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下一秒,猛地收回目光,快速的鑽入人羣之中。
“嘶!”
這時候,秦天方纔臉色大變,二話不說,當即狂奔下樓。
一把拉開車門,帝兆沅正躺在座椅上,脖子上,有一個三寸多長的傷口,花開了他的動脈!
滾燙的鮮血,染紅了他胸前的襯衫,流淌在了座椅上。
而且,當秦天拉開車門的時候,帝兆沅還沒有徹底斷氣。
當看到秦天之後,帝兆沅瞪大了一雙眼睛,拼命擡起沾滿鮮血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之後用盡全力推了他一把。
然而,虛弱的手臂,只是讓秦天晃了晃,沒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