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阿狸咳嗽幾聲,連忙用袖子將鼻子嘴巴捂住。這股胭脂水粉的味道實在是讓她受不了。
可能放在普通人身上會覺得這味道挺好聞,可是在阿狸這裏,這股味道簡直就是難聞又刺鼻。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這味道薰的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趕緊從裏面跑了出去。
當她呼吸到正常的空氣之時,整個人別提有多舒暢了。
“姑奶奶,你這樣直接跳下來是很危險的!”
天知道當魅火邪鳳看到阿狸,從自己身上跳下去的時候,整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這傢伙一個不小心直接摔傷了!
“我這不是沒事嘛,只不過讓那小偷跑了就有點可惜了。”
“都這時候了你還關心那小偷?你趕緊看看,剛纔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身上有沒有受傷什麼的。”
“哎呀,我沒事。”
阿狸嫌棄地看了魅火邪鳳一眼,隨後目光轉向了那酒樓上,高高掛起的牌匾。
“怡春樓…”
這酒樓的名字怎麼起的這麼俗不可耐,這老闆的才能也太低了吧。
一旁的魅火邪鳳聽到阿狸說的這幾個字後,連忙擡頭看去,隨後他的視線又轉向了門口的方向。
當他看清楚那裏面,有幾個穿着妖豔的女子走過之時,霎時間小臉變得緋紅,他趕緊抓住阿狸的手臂,拖着她就往外走。
“誒誒誒,你幹嘛!”
別看魅火邪鳳體型不大,但是他這力氣還真不是蓋的,阿狸想掙扎都沒法掙扎。
“趕緊離開這兒,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怎麼了嘛,不就是一個酒樓嘛…”
“什麼酒樓啊,此般煙花之地你以後看見了就離遠點,切記不可直接進入!”
“爲什麼啊?”
阿狸被魅火邪鳳說的這一番話,整得整個人都蒙圈了,他這口中所說的煙花之地又是何物?
“你別問那麼多,總而言之你看到了避開便是。”
魅火邪鳳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跟阿狸解釋,畢竟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單純的小狐狸來說,想要解釋清楚簡直就是難於上青天。
“可是我剛剛還闖進去了來着,除了那胭脂水粉的味道太過於刺鼻之外,也沒啥奇怪的地方了。”
“你幹什麼都行,唯獨不能進去!”
“可是那小偷跑進去了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吧。”
實際上阿狸擔心的,是那個溜進了酒樓的小偷,她今天不抓到這小偷,她還就不走了,就在這守着!
“那小偷偷的又不是你的東西,咱們別多管閒事了,這銀子我給你就是。”
魅火邪鳳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阿狸哪能聽不出來他這話裏有話呢。這個怡春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能讓魅火邪鳳如此緊張。
“你不讓我進去總得給個原因吧,不然我可不幹。”
“這...”
魅火邪鳳何嘗不想解釋,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這小狐狸太過於單純了,若是就這麼直白地說出來,恐怕她也未必能聽懂。
就在魅火邪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之時,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敢問姑娘剛纔可有看見一男子跑進去?”
那女子的語氣十分豪爽,一個高高的馬尾隨意地紮在腦後,穿着一件黑褐色緊身的衣裙。
見她這陣勢,阿狸猜測這人八成就是被偷了東西的倒黴蛋了,她偷偷瞄了一眼魅火邪鳳,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位姐姐,我剛纔看到一個男人急匆匆地跑進去了,我猜測應該是你要找的人。不如這樣吧,我恰好也要找那人,不如我帶你進去找找可好?”
那女子用詫異的眼神看了阿狸一眼,隨後還是點了點頭。兩人就這麼光明正大地進入了怡春樓,魅火邪鳳想攔都攔不住。
剛一進門,那女子便深吸了口氣,把兩隻手放在嘴巴旁邊喊道:
“王!令!候!給老孃出來!”
她這一喊,整個酒樓裏的人都被嚇了一跳,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到了她們兩個身上。
還有不少人在嘀嘀咕咕說着些什麼:
“那女子估計是來找她家男人的吧。”
“如此彪悍的女子,也難怪他家男人會來這種地方。”
“是我的話我都不敢娶…
“哈哈哈…””
阿狸哪裏見過這陣勢啊,嚇得趕緊躲到了那女子身後,並且還拉了拉她的衣袖,輕聲道:
“姐姐,我們還是走吧…”
誰知那女子絲毫不慌,反倒是拍了拍阿狸肩膀,開始安慰起她來了。
“姑娘莫怕,我蘇月霖今天非得把那死猴子扒層皮不可,竟然敢偷老孃的銀子!”
正說着蘇月霖還將自己的袖子捲了卷,大搖大擺地朝着酒樓裏面走去。
路過那些剛纔對她指指點點的人面前時,還不忘給他們一個殺人般的眼神。
“王令候!你趕緊給老孃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
說完這句話後蘇月霖開始在酒樓內四處張望,可是過了許久周圍都沒有任何動靜。
突然,房樑上露出的一塊小小的布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嘴角微微上揚笑道:
“你最好乖乖自己出來,別讓老孃逮住你,不然你以後都別想,再從老孃手裏拿到銀子!”
說到這裏蘇月霖本以爲王令候會識相地下來,可是她還是高估這傢伙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好啊王令候,你倒是學會不聽老孃的話了,你死定了!”
說完蘇月霖便開始運轉周身的靈力,一圈圈藍色的氣流從她腳底下緩緩上升。
一個可供她站穩的水柱,慢慢地托起她的身體,朝着房梁而去。
當蘇月霖的視線中,完完全全看到了王令候的背影之時,心中的怒火不由得更加強烈!
“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