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看清楚出口外的景象後,這才發現自己正位於一處十多米高的山壁之上。
自上往下俯視,原來這外面竟是一處狹小的山谷,若是要從這山壁上下到地面,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幾條垂掛在出口處的藤條。
當然了,這個時候,秦非也同時發現了張美麗。
只見她身無寸縷的被固定在山谷中間一塊平坦的石臺上,整個人仰面朝天,呈一個大字型。以至於那兩點葡萄和濃密的鬍子都清晰可見。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現在並沒有死,而且還一直很清醒,只是礙於身體被捆縛,嘴巴被堵死,所以既不能動又無法說話。所以她只能帶着驚恐的表情不斷的扭動併發出‘嗚嗚嗚,嗚嗚嗚’的聲音。
說實話,這若是放在平時,即便秦非明知道她年齡比自己大,看到這樣的景象多少也會起些邪念。畢竟這張美麗的相貌也算不錯,身材又很好,是個男人都不太可能抗拒的了。
只可惜現在的秦非卻絲毫沒有心思去欣賞這‘美景’,因爲就在那塊石臺的周圍,竟然站着一圈類人猿,而且大部分都是母的。
它們就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一般揮舞着雙手發出一陣陣呼喊!時而用腳踏地,又時而拍手轉圈。
而在石臺的旁邊,一個帶着花冠的母人猿正手持着木杖拍着手鼓,像極了某些部落中的祭祀。
它口中唸唸有詞,依靠掛在胸口的手鼓打着節拍,並且不停的圍繞着張美麗轉圈。
“嗚哈嗚哈!加吧加吧!嚕嚕嚕嚕~~嘎達!”
“瑪卡巴卡瑪卡巴卡,嘰庫魯恰恰!”
“哇啦啦啦哇啦啦啦,嘰嘰慼慼呱呱!”
這些鬼東西……到底再搞什麼鬼?
不知爲何,秦非心裏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因爲這種儀式有點兒像古老部族的獻祭儀式,彷彿是將張美麗當成了某種祭品。
爲了想辦法營救張美麗,他一直匍匐在洞口觀察着山谷周圍的環境。
要知道,這底下不管公母,所有的類人猿加起來起碼有三十隻,而這山谷兩邊又都是高聳的絕壁,他若是想成功的救出張美麗,要麼就從山谷正面的一條小通道走,要麼就是用藤條爬上這個洞口返回瀑布那面。
然而在他看來,從藤條上爬回山洞顯然是不現實的,畢竟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和體力已經無法保證在護住張美麗的同時擊殺所有的類人猿,而一旦自己上了藤條,又怎麼可能快的過靈長類生物?
第二,假設他能和張美麗僥倖從山谷正面的通道逃走,那麼自己又會面臨無法和陳婉露蘇盈月她們匯合的局面。更何況,現在馬上就要天黑了,萬一不能及時找到回瀑布的路,這一來一去,期間難免會出現無法預料的事情,甚至搞的不好,還反而讓陳婉露她們陷入困境。
所以說……現在的秦非還真是左右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也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際,山谷之中突然出現了變化。
尤其是那隻遊走在石臺周圍的母人猿,這時候不僅取下了頭上的花冠,放下了手中的木杖,還走到山谷通道的正面跪了下來。
一時間,整個山谷就像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張美麗不斷掙扎的聲音和那樹葉搖晃的唰唰聲。
這是怎麼回事?它們怎麼了?
看到這一幕,秦非的腦子裏頓時浮現一個大大的問號,而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極端壓抑的不安。
吼!
猛然之間,一聲恐怖的咆哮突兀的在山谷外響起。而那個跪地的母人猿則立刻起身對着周圍的類人猿做了幾個手釋。
緊接着,那些類人猿們就像是聽到了某種指令,全都向外散了開去,並最終退後到山谷兩側的絕壁底下匍匐在地。
這時,母人猿又帶上了花冠拿起了木杖緩緩的走到了張美麗的跟前。
張美麗看到它那張醜陋的猴臉靠近自己,喉嚨裏頓時不斷的發出嗚咽之聲。
“嗚嗚嗚……嗚嗚嗚嗚……”
母人猿面無表情,只是默默的從花冠上取下了一片鋒利的小石刀,然後把手伸向了張美麗的胸口。
“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一幕頓時將張美麗嚇的魂飛魄散,整個人更是發瘋似的扭動起來。
只可惜,她的手腳以及腰部全都被藤條死死的固定在石臺上,所以這番舉動,反而使得自己白嫩的皮膚被勒出了一道道傷痕。
很快,當母人猿拿着小石刀停留在張美麗的腹部時,它立刻改用刃面狠狠的劃了下去!
刺啦,頃刻間,一條二十公分長的傷口出現在了張美麗的腹部,一直從肚臍眼上方延伸到鬍子的位置。
“嗚嗚!嗚嗚嗚!————”
皮膚被撕裂的劇痛讓張美麗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叫聲,但是她越是激烈掙扎,腹部傷口的鮮血就越是快速涌出。
與此同時,母人猿割完了這一刀之後,它便將石刀插回了花冠,然後拱起身子默默的退到了石臺的後方,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事實上,起飛在看到剛纔這一幕的時候,差點就要動手了。
可是轉念想到剛纔的那聲猛獸咆哮,再根據現場所發生的事情一分析,他忽然明白了這場儀式的目的。
沒錯,這的確是一場獻祭儀式!
而張美麗,顯而易見就是這場儀式中的祭品!
那麼問題又來了……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些類人猿要貢獻祭品呢?
要知道,在漫長的人類歷史文明中,但凡是流行獻祭的種族,往往都是爲了出於保護自己的族人免受某種傷害爲目的而施行的。而這些類人猿會怕什麼?
它們會隱形,會爬樹,又是集體性動物!在這個島嶼森林中,難道還存在着讓它們不得不獻祭的可怕存在嗎?
所以說,剛纔的這一聲咆哮就是最終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