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熱血沸騰,壓根就感受不到周身的寒冷,那些寒冽之極的狂風,一吹到秦非的身上,就被他身體裏的暖流給抵擋住了,以至於他根本就感受不到寒冷。
到了最後,他甚至還脫掉了身上的熊皮衣服,在手裏甩着,活脫脫一個二逼……
“禿毛!你跑哪裏去了,不會被凍死了吧!”
秦非在林間大喊一聲,狂風將他喊出去的聲音又給帶了回來,形成了一個迴音。
“吱吱……”
秦非耳邊不斷響着自己的迴音,一聲微弱的熟悉的聲音撞進了他的耳朵裏。
“禿毛?!”
秦非一喜,響着聽到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
很快,秦非跨過一顆顆大樹,在一顆樹下看到了兩隻緊緊抱在一起的猴子。
“禿毛!”
秦非看禿毛和二丫都快凍成冰棍了,立馬大聲地叫了起來。
“吱吱吱……”
禿毛微微擡起腦袋,看了眼秦非,就耷拉了下來,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秦非連忙將兩隻猴子抱在懷裏,他感到禿毛它們的身體全都是僵硬的,抱在懷裏就像是兩個冰塊似的。
“禿毛,二丫,你們醒醒!不要睡了!”
秦非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是人還是猴,正是意志最薄弱的時候,只要一不留神,可就一睡一輩子就過去了。
“吱吱……”
禿毛被秦非搖醒了,有氣無力地睜開了眼睛。
“禿毛!禿毛你別睡!我跟你說,你要是現在敢睡,我就把你媳婦兒扔了!”
秦非見禿毛醒了,臉色一喜,立馬對禿毛威脅着。
“吱吱吱!”
禿毛的眼睛一下子有了點神光,怒視着秦非。
秦非抱着禿毛和二丫,用熊皮衣服蓋住它們,一邊趕路一邊跟懷裏的兩隻猴子說着話。
隨着時間的流逝,禿毛和二丫被秦非的體溫和熊皮衣服的保暖給捂熱了身體,漸漸恢復了。
“吱吱吱……”
禿毛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從秦非懷裏鑽出腦袋來,對着秦非就是一陣齜牙咧嘴的吼叫。
禿毛感覺秦非就是個坑貨,寒潮來襲的時候,它就在洞口這裏,它使勁地扒着洞口處的草,都把那些草給拔禿嚕了,但就是弄不開頂在洞口的那塊木板。
禿毛都凍的不行了,只好帶着自己的媳婦兒二丫跑了,試圖找個封閉的地方躲過這場寒潮。
但是禿毛沒想到的是,它以前也經歷過幾次寒潮,可是沒有一次是這樣又猛又急的,都是緩緩推進的那種,禿毛都來得及找藏身之處。
但是這次,它剛離開那個洞口,走出沒多遠,它直接被凍傻了,只來得及緊緊抱住自己的媳婦兒。
於是,就有了秦非發現它們的時候,看到的兩根‘冰棍’。
被禿毛怒目而視,秦非有些不好意思地撓着頭,這件事,的確是他不對。
“好了好了,禿毛,我問你,你在這島上生火了這麼多年,這寒潮經常出現麼?”
秦非馬上就岔開了話題。
“吱吱吱!”
禿毛雖然靈的跟個精似的,但是畢竟不是人,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一聽秦非這樣問,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你是說一共出現過四次?”秦非問了一句,禿毛立馬點着腦袋。
“對了,禿毛,你到底活了多久了?”
秦非又問了一句,但是這次禿毛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因爲它並不知道歲數這個概念……它想了想,頓時眼睛一亮,把自己的媳婦兒二丫拎出來,指着它一頓叫喚。
“吱吱吱!”
禿毛掰着手指頭,一根根的數着,但是兩隻手都數完了,它突然有些懵了,這手指頭不夠了啊!
於是它又翻起腳丫子,一根根數了起來,然後又重新數了了手指頭。
秦非:???
他一臉震驚地看着禿毛,說道:“你有過這麼多母猴子???”
“吱吱吱!”
禿毛驕傲地昂起頭。
二丫一聽,頓時不幹了,揮舞着爪子,就給禿毛來了一爪。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二丫眼裏全是怒火,對着禿毛就是一陣叫喊。
聽在秦非的耳朵裏就自動翻譯成了這樣一句話:好啊,你個死鬼!你居然有過這麼多的女人!看老孃不撓死你!
當然,秦非也不懂二丫在喊什麼,但是意思他總覺得是這麼個意思的。
唉,可憐的傻猴子,這種事情,你能當着媳婦兒的面說嗎?
秦非在心裏爲禿毛的智商默哀的同時,也驚奇的很。
禿毛居然活了那麼久?!
要真是按照禿毛說的那樣,它至少有過十幾二十只母猴子……
那特麼它到底活了有多久啊?!
秦非看着可能有自己爺爺那麼大歲數的禿毛,一時間有些失神。
這該不會真是孫悟空轉世吧?
秦非好奇地將它拎了起來,翻來覆去看了個遍,甚至還掰開禿毛的屁股……
“吱吱吱!吱吱吱!”
禿毛髮出了強烈的抗議,幹什麼,幹什麼?我可是正經的猴!
秦非把禿毛裏裏外外看了好幾遍,都沒發現它有什麼奇怪的,這就是隻普普通通的小毛猴啊。
難不成,這個傢伙在騙自己?
秦非疑神看着禿毛。
禿毛趁這個時候立馬又鑽進秦非的懷裏,發出一聲舒服的“吱”聲。
外面實在是凍死猴了!還是秦非的懷裏暖和。
“八嘎!”
就在這時,霧濛濛的前方出現了幾個模糊的身影,一道喝罵聲傳進了秦非的耳朵裏。
東瀛人?!
秦非臉色一變,立馬將禿毛和二丫的腦袋塞進去,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隨着人影漸漸走近,秦非終於看清了那幾個身影的模樣。
那是三個亞裔男人,裏面穿着一身有些破舊的軍裝,外面則裹着厚厚的棉襖,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男人不斷拍打着另一個男人的腦袋,嘴裏不斷髮出“八嘎八嘎”的聲音。
而那個一直捱打的男人一直彎着腰,“嗨!嗨!”的說個不停。
但是秦非的腦海裏依舊很迷糊,這三個男人是東瀛人無疑,但是,他們身上這軍裝,秦非卻是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