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這祕書提醒,陳天琪自然知道張曉就快來了。
可那又怎樣?!
陳天琪心裏清楚,他作爲西江省一把手,而且又不是那位三殿下的親信,必定是站在張曉這個兩江總督的對立面,是張曉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他準備做的並不是巴結張曉,而是在最短的時間把自身勢力壯大,把西江省的實權握在手裏,架空那位即將上任的兩江總督。
這也是爲什麼他先前會在省閣會上,借輿論之力,冒着被唐愛民恨死的風險,強行暫免唐愛民省府長職權。
因爲要做到這一點,他必須搞倒唐愛民和雷宏。
“唐省府那邊怎樣了?”
陳天琪開口問道。
“唐省府說他身體不好,誰都不見。”
祕書連聲說道。
陳天琪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他心裏明白,唐愛民根本不是身體不好,無非就是不想見他。
自從省閣會之後,整個西江省的政界已經全亂了,從鎮縣到區市,哪怕是在這一棟省府大樓之內,爭鬥也是不斷。
唐愛民的人像一條條瘋狗一樣,從各處竄了出來,瘋狂攻訐陳天琪安置在各層級的親信。
這樣導致的最終結局,只會兩敗俱傷,
他想要約唐愛民出來面談一次,可是不管他怎麼約,唐愛民壓根不給他見面的機會。
洪州天一分閣,頂樓閣間。
“考慮的怎麼樣?”
“機會只有一次,五雷正法雖然珍貴,但是比起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二者孰輕孰重,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其中權衡利弊。”
韓世清看着楚修,半威脅半誘導的開口說道,在他眼裏現在的楚修別無選擇。
“你本可以不死。”
楚修擡眸看向韓世清,淡淡開口。
這一分鐘,楚修並不是在墨跡,而是在提煉體內的力量,和之前面對萬藥派的做法一樣,將體內壓制毒素的一部分力量,暫時抽出。
而這樣的代價,是再次重創。
更別說因爲星月號爆炸的事情,楚修體內的毒素已經有了紊亂的跡象。
楚修心裏明白,如果繼續這樣持續幾次,自己的身體將會變得越來越差。
甚至…
再無完全恢復的可能。
“哦?”
聽到楚修這句話,韓世清微微愣了愣,接着笑了,笑容中泛起冷意。
“真以爲自己知曉五雷正法的一點皮毛,就可以在韓某面前囂張?!韓某踏上武道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
“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韓世清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微微側目看了眼身邊的歐陽圖。
“歐陽家主,先前老頭子說的那些條件,等事成之後,還請歐陽家主能夠一一應允。”
歐陽圖聽到韓世清這話,頓時大喜。
他早就豁出去了一切,什麼條件不條件,都不在乎。
“韓老放心,只要你能殺了他,先前答應的條件,我雙倍奉送!”
“有你這句話,老頭子我就放心了。”
說完這話,韓世清佝僂的身子,緩緩直了起來。
整個人的氣息,更是在這一刻,剎那變了。
“小子,生路已經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