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門主!”
就在這個時候,有着一道身影飛快翻牆進入道觀,快步來到太極道場,只不過步伐略顯踉蹌,在蠱門始祖身後十米外跪地行禮,聽聲音是一個女人。
這女人就是在秀嶺鎮時,從鬼鴉手中遁逃的蠱門女長老。
從這女長老的左側袖袍中,有着血滴滴落地,顯然鬼鴉的那一刀讓她受創不輕。
蠱門始祖瞥了眼,擡手隨意一揮,從他的掌心竟是有着一條白蛇出現,猛的衝向女長老的左肩膀,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這女長老的刀傷處。
只聽這跪在地上的蠱門女長老悶哼一聲,她肩膀上的刀傷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白蛇收回,這女長老連忙的磕頭拜謝。
“謝門主!”
而緊接着,有着一個又一個的蠱門長老、蠱門門徒,從這四面八方趕赴至金臺觀,紛紛是跪在蠱門始祖的十米之外。
見到這些蠱門之人到來,在這太極道場中心的深竹道尊和祁連等人,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他在等月圓之夜。”
深竹道尊擡頭看了看天,臉上泛着一股濃郁的黑氣。
剛纔和蠱門始祖交手,導致他現在體內五臟都是被劇毒侵染,全靠一身真氣死扛着,但凡是換上任何一個人,也早就是劇毒攻心斷了氣。
“月圓之夜?”
一旁的祁連不解出聲。
“他要將我們當做貢品血祭。”
深竹道尊眉宇皺起,眼中有着一絲決然。
他身爲道門九尊之一,雖然排名在九尊末位,可也是有着屬於道門的驕傲,縱然戰死,也絕不能容忍自己成爲蠱門邪祟的血祭之物。
他心裏明白,黃昏之刻,就是最後時刻!是最後的機會!
因爲過了黃昏,便是圓月!
他可以死,但是他要用盡全部的氣力將自己的徒弟祁連送走,因爲這是他畢生心血培養的弟子,是他深竹一脈的傳承。
隨着時間推移,到達這金臺觀的蠱門門徒,逐漸越來越多。
在這登龍山的側峯之地,皇甫永焱和沐英所站的位置,剛好能夠看見金臺觀中發生的一切,只不過相隔太遠,看不清具體面容。
但是二人能夠清晰看見,從這登龍山的四面,有着近千道人影,正在飛快上山。
“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皇甫永焱眉頭緊緊皺着。
他雖然看不清具體的,但是從衣着服裝能夠判斷出深竹道尊的位置,而且能看的出來深竹道尊已經重傷。
“焱哥,我早就聽聞,這位深竹道尊已經是九合境的武道宗師,這詭異老頭竟是能夠在十招內將其重傷,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
沐英凝聲說道,她和皇甫永焱都是久經戰場,很少關心朝廷上的事情,更別說江湖,更是瞭解甚少。
對於江湖上的名門正派,諸如道門九尊還是有一些瞭解,可是對於蠱門這種被定爲‘邪祟’的歪門邪派,沒有時間去關注,更談不上了解。
這也是爲什麼他們認不出蠱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