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陽,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只不過是一個有個好爹的廢物罷了。堂堂入虛境,連一個元嬰境都打不過,你有什麼臉面在這吆五喝六的。我告訴你,李昭陽,若不是因爲門主對我有恩,老子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怎麼,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司空傑這反常的一幕,不禁是讓李昭陽愣住了,更是讓青衣女子與胖瘦老者兩人也沒有想到。
生死臺上,李昭陽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樣難看,指着司空傑的手指顫顫巍巍的。
“司空傑,你,你……”
司空傑直接是冷哼一聲,張口便說。
“你什麼你,就你還想將我逐出無道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幾斤幾兩,你配嗎?”
“老子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碰上你這麼個玩意!我要是你爹,早就將你捏死了!”
“你瞪什麼瞪?指什麼指?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瞅瞅你這副模樣,還什麼無道門的少主,我呸!無道門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
將近五分鐘的時間,司空傑是足足罵了這李昭陽五分鐘,一句都不帶重複的。由此可見,向來穩重的司空傑,是真的被氣到了。
生死臺上,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李昭陽,也是在司空傑的一番狂風暴雨般的罵聲之後,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此時此刻,李昭陽已經懵了。
他做夢都想不到,他堂堂一個少主,竟然會被自家的二長老指着鼻子罵。
而司空傑在罵完李昭陽之後,又是扭頭看向了青衣女子。
“姑娘,就衝這小子今天說的這些話,不用你動手,交給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青衣女子輕輕一笑,開口說道。
“所以,閣下的意思,是想將他帶走了?”
聽到這話,司空傑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姑娘,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我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空傑一臉的堅定,堅定中有帶着幾分兇狠。
而這話一出,青衣女子還沒說話呢,生死臺上的李昭陽可是站不住了。
“司空傑,你個老狗!虧我無道門養你這麼多年,你現在竟然敢反過來咬主人!我父親要是知道,定讓你不得好死!”
其實李昭陽應該早就說這話的,只不過剛纔是還被司空傑的一頓懟處於懵逼狀態,因此前面的一句,李昭陽根本沒有注意到。而這一句,則是被李昭陽聽到的。
聽到司空傑想要殺了自己,李昭陽這肯定是忍不了了。
司空傑聞言,扭頭看向生死臺上的李昭陽。
“我死之前,先送走你再說!”
生死臺上,李昭陽當即是暴跳如雷,指着司空傑大喊道。
“反了!反了!我無道門哪裏養了一條狗,這分明是養了一頭狼啊!”
“司空傑你個老狗,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
對於李昭陽近乎瘋狂的喊叫聲,司空傑直接是選擇了無視,將目光一轉,看向了青衣女子。
“姑娘,你聽到了嗎?我實在是忍不了了,我現在就要將這李昭陽帶到一個荒山野嶺之地,讓他感受一下什麼是生不如死!”
說罷,司空傑也不管青衣女子答應不答應,直接轉身朝生死臺走去。
只不過剛邁出去腳,還沒來得及落地呢,便被青衣女子給出聲制止了。
“慢着!”
青衣女子聲音不大,但卻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
司空傑當即臉色一變,邁出去的腳在空中定了半天,終究是沒有落下去。
“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青衣女子看着司空傑,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也不說話。
而就是這樣,即使是一句話不說,司空傑也是感受到了深深的壓力,彷彿這隻有馭虛境的青衣女子,可以將自己看穿一樣。
就這麼過去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司空傑就要快忍不住的時候,青衣女子終於是說話了。
“閣下,你是覺得我好忽悠嗎?”
司空傑眼皮猛的一跳,故作鎮定。
“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青衣女子聞言呵呵一笑,隨即開口說道。
“不虧是無道門的二長老,這心思果真是縝密無比啊!若是別人,或許已經被你成功的忽悠了,可惜,你遇到了我。”
聽到這話,司空傑臉色變的不好看起來。
“姑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青衣女子又是一笑,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的再明白一點。你故意與這李昭陽發生口角,妄想將李昭陽帶走,美名其曰想要將這李昭陽殺了。恐怕你再帶走李昭陽之後,會第一時間回到宗門吧!你的這點心思,在本姑娘這裏,可是不奏效。”
聽到這話,司空傑臉色當即變的甚是難看。
沒錯,他是想用這種方法將李昭陽給帶走的,只要將李昭陽帶回無道門,那他的任務就完成了。至於後面的事,雲宗就算再強大,可若想從無道門帶走李昭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得不說,這計劃是相當的完美的。畢竟剛纔與李昭陽的對話,司空傑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情,可以說是達到了以假亂真的效果。
只是讓司空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自認爲非常完美的計劃,卻是被青衣女子給看穿了。
立在一旁的胖瘦老者兩人,此時也是一臉的震驚,看向青衣女子的眼神,皆是滿滿的佩服之意。
如果不是青衣女子挑明瞭,他們壓根沒有反應過來。
包括生死臺上的李昭陽,此刻也是恍然大悟。原本司空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救他。想到這裏,李昭陽不由得是有些愧疚。
特別是想起剛纔自己說的話,李昭陽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只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被青衣女子識破司空傑的計劃後,李昭陽顯然是走不了了。